第89章 窥视
“老爷爷,你别这么说,穆金她会不好意思的。”云若笑了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谢你们,这是我的一份薄礼,希望二位姑娘笑纳。”老者从大袖口里掏出两个青花瓷为底纹的罐子出来。
二人也不好回绝老者的热情,便接过了,穆金打量着这小罐子,抿着唇,想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老者眼带笑意:“这是你们姑娘都喜欢的胭脂,这个是我新研制出来给宫里的皇妃用的,涂了这个在嘴唇上,整个人都会散发香味儿,也不必要用香囊了。”
穆金揭开盖子,总觉着这个味道,和老者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小女子就先谢过老爷爷了。”云若抿唇一笑。
上京的街道里,比姑苏的街道还要热闹些许,四处都是舞狮,若有两个舞狮的遇在一起,会打闹一番,而百姓们,便是喜欢这样的打闹,硝烟味儿十足。
年味儿还未散去。
热热闹闹的,花青很是喜欢,而易舒向来喜静,觉得有点儿烦心。
不过一转眼,花青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他四处看了一眼,没想到花青举着两串冰糖葫芦到了他的面前,他递给易舒一串,自顾自地吃了一颗在嘴里:“冰糖葫芦可是这里的特色,尝尝呗。”
易舒没有拒绝,拿起了就吃了起来。
酸酸甜甜的融入其中,甜的是外面裹着的那一层糖衣,酸的是里面的山楂。
两人找了一家烤鸭店,里面人满为患,好在,最后一桌留给了他们。
“文双,你说说,之后该怎么行事?”朱哲很是苦恼地撑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四处流连。
文双抬起茶盏,将这茶倒入两人的杯中,薄唇轻启:“等入夜。”
这时,烤鸭上桌了。
“这是全上京最好的上京烤鸭,两位客官尝尝。”店小二十分热情。
倒是和孔雀楼里的人大相庭径。
“那是必须的。”朱哲微微一笑。
等入夜,两人在三楼的楼梯口张望着,只想着那二人何时才回来,莫不是要等到深夜了去?
就在此时,黄金甲踏着铁鞋,从四楼走了下来,淡然地瞥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警惕之色。
虽说他们是房先生的恩人,可在他眼里,无论是谁,都极有可能是惦念着房先生千文岛的那些人。
云若还想着打个招呼,却被这人的目光给逼了回去,等到人走了之后,脚步声渐行渐远了,她这才舒了一口气:“还是少和这种人打交道为妙。”
穆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二人回来的时候,定会惹得那楼底下的大金牙一阵吹嘘,只怕是惊扰了一整座客栈的客官,谁让他们出手是最阔绰的呢?
文双眉目间都是倦色,也懒得去对付这大金牙,只觉着他叨扰起来十分惹人心烦,他眼里尽是不耐之色,朱哲见着他这副模样,便立马打趣:“掌柜的,给我拿一壶酒来,要最好的女儿红,待会儿送到我们房里来。”
“好嘞,客官。”大金牙搓着手,那颗金牙在灯下闪烁着的光,格外的耀眼。
朱哲看着他缺了一颗牙,莫不是赶忙着快些赚钱,再去做一个金牙?
未免也太搞笑了一些。
在上楼之时,易舒眉头一皱,总觉着有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却未显露出来,他淡然道:“这大晚上的,你还要喝酒?”
“喝了酒,才好办事。”朱哲微微一笑,格外的妖艳。
这一身红袍,穿在他身上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招摇?
楼下的云若捏紧了拳头,这花青到底是要出来办事,还是要出来招蜂引蝶的?
着实令人想要深思一番。
穆金隐隐约约地看着云若脑袋上子虚乌有的怒火,不由地隔着她远了几分,只怕那怒火烧到自己这里。
两人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偷偷摸摸地伏在他们俩窗口外边,用手指戳了一个洞,眯着眼朝里边看,颇有几分偷窥的姿态。
令人觉着脸红。
进了房,朱哲摸了摸自己饱腹的肚子:“这上京的烤鸭,还真不赖。”
“你要是喜欢,明儿个再去点一只便是。”文双可是累了,朝着里面走了一些,缓缓的脱下这一件鹅黄色的衣裳,紧接着,就开始脱里衬了。
穆金见了,立马捂住一旁云若的双眼,而后,自己睁开了眼睛。
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从胸口开始若隐若现的肌肉,他疲惫地坐在塌上,背对着这一边,这一幕,足以让穆金难以忘却。
她从未料想易舒的身材是这般的好,好到令人砸舌。
“易舒,你说你好端端的,非要弄一个屏障来作甚?兄弟之间,难道连睡颜都看不成吗?”花青无奈地皱着眉,只觉着易舒格外的嫌弃自己。
易舒轻瞌双眼,语气里尽数冷漠::“莫要让人误会了。”
“误会?”花青插着腰:“清者自清,让他们那些瞎了眼的自己去误会罢了,何必呢?”
“影响我名声。”易舒冷哼一声。
“反正在这里,你是叫文双,无妨。”花青撇了撇嘴。
窗外偷听的二人,不由地轻笑一声,不知何时,另外一端的走廊却有人走了过来,穆金记得这脚步声,正是那黄金甲。
她做了个手势,带着云若准备撤退。
易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将手边的一束花甩了出去,打开窗,只见那一抹金色在月光下格外的耀眼,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黄金甲手里捏着他拿一束花,眯着眼睛,只觉得这只穿了里衬之人颇为的不简单。
“不知在这夜里,仁兄为何在这走廊上徘徊?害得我以为是有盗贼。”易舒抿唇一笑,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过客。
这人可以将柔弱的花变成杀人的利器,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黄金甲冷哼一声:“近日来,这上京不太平,我值夜班,守着主子,有何不可?”
“也是,这大晚上的,也怪不太平的。”易舒嗤笑一声。
黄金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花转身离去。
易舒关上了窗户,只可惜那洞怕是夜里要透风。 农家悍妇:放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