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明月珠
楼下传来的动静,房间内也是安静一片,呼吸声都是那般明显,这里,似乎安静得太诡异了一些,就像是,刻意的。
易舒不由地警惕了几分,他紧皱着眉头,四处看了一眼。
唯有那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和一个雕塑似的。
远远看去,当然,也不排除他已然是睡着了。
传闻中的房先生,真的会这么留给别人机会靠近?
未免太不现实了一些。
便是在此时,窗口嘎吱一声,不知何时,已然有一人在月光之下,目光如炬地看向了自己,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刚刚已经被花青放倒了一个黄金甲,这不,还有另外一个,应该是一个棘手人物。
“大胆逆贼,竟敢私闯房先生的房间,你可知罪?”黄金甲眼里闪烁着炯光,正是那热血沸腾的光芒。
“我有事有求于房先生,实属无奈,得罪了。”易舒一点儿也不和黄金甲客气,提着剑就和他打了起来。
两个人交错的那一瞬间,便是燃起了硝烟的味道,花青知晓易舒的能力,便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找一找至关重要的那个东西,好巧不巧,竟然就在房先生的枕边。
可看着房先生一脸无事地睡在那里的时候,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满着诡异,令人觉着心慌。
他不仅喜欢读那些怪谈,还喜欢读一些鬼事,自然是想着就觉得心里发毛,正当他靠近房先生的时候,床上的房先生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瞬间,花青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狠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面前躺在床上的房先生已经不见了。
就是一个稻草人。
天呐!莫不是见了鬼!
正当他准备回头之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微微侧目,映入眼帘的恰是一只苍老枯槁的手,似乎,只看得到皮和青筋,令人望而生畏。
他憋住没有叫出来:“你是人是鬼?”
要是是鬼,那他是真的没法子了,要是是人的话,他还能拼死一搏。
“老夫怎么可能是鬼呢?”身后正是一个极其沧桑的声音,令人听着都觉得的头皮发麻。
花青打了个冷颤,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对不住”之后,猛的拽住身后的那一只手,将那人摔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对不住了,房先生,我只是为了朋友有求于你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见房先生吃痛地摔在床上,这小伙子还真是下得了狠手,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短短一瞬间,剑已经架在了房先生的脖子上,花青一字一句地说着:“房先生,你应该有明月珠吧?”
明月珠,房氏家族世代留下来的宝贝,唯有房氏家族的内人才能被传承,这是掌握食人族至关重要的一个东西。
有了它,才能操控食人族。
“明月珠,我是不会给其他人的。”房先生冷笑一声,不管是当今圣上,还是那些江湖门派,都想要用明月珠来掌握权势,无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说什么要黄金甲来保护自己,不过是不想让明月珠流入其他人的手里为非作歹,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给谁。
这明月珠,本就是房氏家族的珍宝,任由谁都不可以剥夺走。
“房先生,我不想伤害你,我只要那一样东西,我只想要沁根。”花青也是无可奈何,这看样子,就算是杀了房先生,他也不会要交出来的。
这死老头儿,还真是倔强得很,看来,这强取还真不是办法,正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房先生开口了。
“沁根这东西,我多的是,你要的话,我给你便是。”房先生开口说着,还不等花青说,他便从怀里掏着。
花青只是想着这小老头应该不会耍花样,却不知这小老头竟然从怀里掏出一瓶粉末状的东西撒在他脸上,顿时,他只觉着脸上一阵刺痛,紧接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先生已经不见了。
他捏紧了拳头,这个老家伙居然敢给自己耍花样。
另外一边儿,硝烟四起,两个人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想要打败对方的心里去了。
战场上,难逢敌手,易舒已然是很久没有遇到与自己这般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倒是打的很起劲儿。
刀光剑影之间,两人的身影不断地在月下翻滚着,各种各样的剑式,是对方都前所未见的,觉着新颖。
若不是两人站在对立面的话,或许,他们还可以交个朋友,只可惜,他们只能是敌人。
最后一下,黄金甲将易舒弹开几尺远,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他戴着面纱的脸上,若隐若现,他眯着眼睛:“你到底有何居心?竟然如此的想要房先生那儿的东西。”
不少人知晓房先生身上有一件宝物,当今圣上让他守着房先生,他便几乎是寸步不离,即便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是何物,反正道听途说来的,都觉着挺邪乎的。
那东西,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
“我只是为了我心爱的人,仅此而已。”易舒抿着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不愿意穆金就这样一辈子不开口了,天知道,他觉着她的声音像是这世上山间最温暖的风了,竟会被人下如此毒手,说白了,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穆金也不会被如此对待。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个仇,他也是迟早得报的。
“世上贪得无厌的人如此之多,我该如何信你?房先生又该如何信你?光是凭你这一番说辞,怕是行不通的。”黄金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正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不过是想要自己要的东西。”易舒一点儿也不想解释,只是白费口舌。
“你就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也别想着要从房先生那里拿到东西。”黄金甲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一路杀敌无数,也不缺这么一个刀下亡魂。
若是他想寻死,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这一路,他就从未失败过,当然,易舒亦是如此。
不愿服输。 农家悍妇:放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