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一份痴狂
西苑外,有一人来回踱步,却犹豫着是否上前,可却只是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他焦急如焚,可表面上也只能故作镇定,他吸了一口气,可心,却还是忐忑着的,究竟如何是好。
站在此处,估摸着穆金也是不想见自己的。
正在转身之际,却有人喊住了自己。
“且慢,易将军。”
回过神,恰是云若,面容清冷,却不带一丝情感的。
这是陌生极了的云若,她向来不会对自己如此,可若是如此,便是觉着他是做错了某些事,譬如,穆金这一件事。
“云若,你可有话对我说?”易舒抿着嘴,看向面前之人。
云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有话与将军说。”
“云若,你怎会如此对我?”易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冷漠得太过吓人。
“易将军,你于穆金,又是怎么会如此待她?”云若是眼看着穆金每日都在空想发呆,便是不自觉地想起易舒。
可易舒,却一人独自逍遥法外,在那青楼是非之地快活得很。
此话一出,易舒不由地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说到此时,云若叹了一口气,道:“将军不在的那几日,穆金处处闻说你与那铁骑将军千金的事,好几次,都暗自神伤,且不说这些,昨日,你走后,她便是得了风寒病倒在床,可将军,却是在青楼那种地方买醉。”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若抿唇,按捺着几乎要暴跳的心,嗤笑一声:“若是将军无心,便不要再缠着穆金了。”
“云若,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易舒从来没有用这种几近祈求的语气去和一个人说话,如此的卑微。
可即便是他拉低了自己的脸,放下尊严,卑微地哀求云若,却依旧是被她给狠狠地拒绝了。
“将军,穆金她还在静养,你还是别去再打扰她了。”云若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话音刚落,云若便朝着西苑里走去,连着,把西苑的大门都关上了,将他关在门外。
一切,都是这般的静悄悄,好像,与穆金相识的时候,就在昨日。
他捏紧了拳头,可却又是这般的无力。
穆金不愿意见自己,他知晓她还在和自己置气。
一连好几日,他都在西苑的门口徘徊,却迟迟不肯上前,心中即便是也有歉意,也不敢面对穆金。
穆金病情渐渐好转的时候,偶尔一日想来去桂花林逛逛,却没来由地在门口听见了令人心碎的那些话语。
而后,回房,又在楼上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易舒,可身旁之人,却还有那个女人——
楚韵。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眼底暗淡了几分,背过身,不愿再继续看下去了。
若是,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红尘女子的话,那她大可不必再继续痴心妄想了。
“楚韵,你在干什么?”只听见一声怒吼,正是易舒。
楚韵随即立马涌上了眼泪,咬着牙,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喑哑着如铜铃一般好听的声音:“易舒,你难道还察觉不到,我是真的喜欢你吗?正如,传言中的那样。”
就在一炷香之前,楚韵随着易舒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西苑,她早就有眼线和自己报备了易舒近几日的行程,大抵都不过是守望在西苑的外面。
今日一来,果真是如此。
但是,易舒本就是武功高强,楚韵一娇弱女子,自然是被发现了,被易舒一把拽住了手腕。
手上的力气,可是防患那些外族人的力度,自然而然的,就是这般的不留余地。
在楚韵眼里看来,就是毫不怜香惜玉。
看见是楚韵,易舒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眉间染上了一丝不耐烦:“你跟着我,是作甚?”
“你悄悄摸摸的来到西苑门口不进去,又是作甚?”楚韵毫不犹豫地抬起头,对上了易舒的双眸。
“这是将军府,我做什么,又有何不可需要楚姑娘来过问呢?”易舒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楚韵眼里闪过一丝痛心,但她知晓,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只要为了得到面前的人。
“易将军,你这话说得,可就伤人心了,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不想看见你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举动而已。”楚韵说起来是为了易舒好,可心底的野心,谁人不知呢?
“我要做这些,与你何干?”易舒蹙眉,冷声道:“便是如此,之后,我会找一处府邸,供给楚姑娘住。”
“你为何要将我赶走?只因为我今日不必要的关心吗?”楚韵一下子没缓过神,暗自在衣袖里捏紧了拳头。
易舒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着:“楚姑娘,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若是传出去,恐怕对我风陵渡将军府以及铁骑将军的名声,都不好吧?”
“那穆金呢?”楚韵隐忍着,眼底的泪水立马就要涌了上来。
“金儿与你不同,她身份没楚姑娘如此金贵,又怎能相提并论?”易舒抿着唇,这话,不过也是为了打发楚韵而已。
但这一句话在穆金听来,却是格外的讽刺,她站在门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任由心中遍布而来的疼痛折磨着自己。
终于,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跑开了。
“易舒,你分明就是无法接受我罢了!”楚韵咬着下嘴唇,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儿。
“楚姑娘,能配得上你的人,千千万万,你可以选择的,纵然也不止是我一人。”易舒淡然的看不出一丝感情,仿佛一座无法被暖意融化的冰山。
楚韵二话不说,抛开一切地冲向了面前的人,这一次,她要抛开那些所谓的尊严亦或者矜持——
只为了拥抱面前的男子。
世人若是说她痴狂,那她定要痴狂到底,若是连拥抱心爱之人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将自己推开,她连最后一下他的衣袖都未触碰到,便向身后的草地摔去。 农家悍妇:放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