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时报社,早晨,阳光和煦,平静如水,炫社长悄无声息的练着太极套路。
突然,展昭兴高采烈的飞进报社院里,张口喊道:“号外!郭记米栏队队长白玉堂夜闯皇宫大内,算不算新闻?”
欧阳修端着题板举着毛笔迎过来,边记录边说:“夜闯皇宫,乃刺客也,读者喜欢,算大新闻一件。”
“那就好,今晚的小烧烤有着落了。”展昭笑嘻嘻的坐到石凳上。
炫社长缓缓收势吐气,完了说道:“这么快就闯皇宫了,果然年轻气盛阿,他都做了些什么?”
展昭回道:“他能做什么,也就打了一个太监,劈了两个球门,毁了一面墙,吐了一地,尿了一泡,又在后花园睡了一夜。”
“敢想敢做,是条江湖汉子。”欧阳修一脸惋惜道,“可惜,这下死定了。”
“屁江湖汉子,都这么说,你们懂江湖吗?他就是喝多了闹事而已。”展昭道。
“皇上怎么处置的?”公子炫问。
“还能怎么处置,皇上这么仁慈,估计也就是砍头吧。”欧阳修猜道。
展昭回道:“实际上,结果爆冷。皇上跟欧阳主编一样,也觉得他是个耿直boy,江湖侠客,敢想敢为。不就是题了首打油诗吗,我看皇上就是看他长的俊美,所以才动心了,不是,所以才心软了,竟然交由开封府当普通案件处理了。”
“沃特?这不助长大家夜闯皇宫遛弯的决心吗?”欧阳修道。
展昭:“谁说不是呢。”
“开封府判了吗?”公子炫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从宫里回来,直接来这了。”
“备马,去开封府。”公子炫道。
欧阳修:“咱哪来的马呀?”
公子炫:“随口说说,气势,懂吗?叫上二月,马上出发。”
……
开封府。
白玉堂被暂关牢房,酒也醒了,刀也丢了,昨晚干了啥事也忘个差不多了。
既然作为普通案件处理,自然是划拨到了包拯手里。
包拯很伤心,心想明明是携带管制刀具夜闯大内的杀头重罪,到了本官这就成了普通案子了,本官服,你们为了不让本官审大案也是豁出去了。
炫社长带领采访团队一路小跑来到了开封府审判大厅,看了下堂审预报,还赶的上,赶紧抢占了有利位置,现场已经有其他家的记者聚集。
巳时到,包大人开庭了。
白玉堂被衙差押着一瘸一拐的过来了,各路记者们蜂拥而上,时报一方,公子炫负责提问,欧阳修负责笔录,二月负责拍照。
现场记者太多,七嘴八舌,公子炫将毛笔插进了白玉堂嘴里,成功引起了白玉堂注意,“惊闻白公子夜闯皇宫,实乃壮举,有何不同寻常的切身体会,请给大家分享一下。”
白公子吐了口墨汁,“请把这东西离我远点……体会……喝酒莫翻墙,翻墙莫喝酒,容易崴脚。”
“嗯,这体会真切。还听闻白公子于宫墙之上题了一首诗,可否吟来给大家听听?”
“抱歉,不记得了。”
“那公子此次行动失败被捕,可后悔?”
“本人声明一下,此次被捕皆因在下喝多睡着了,并非技不如人,若放平时,必是来去自如。孔子曰:醉卧后花园君莫笑,古来闯大内几人回?为了公正,在下不后悔,若上天再给在下一次机会,在下还会去闯一闯,谢谢。”
“白公子勇气可嘉,乃真豪杰,下次什么时候行动可有计划?本社派专人随拍。”
“此乃机密,无可奉告,在下要说的都说完了,麻烦让让。”
衙差推开记者,它报记者着急道:“哎哎白公子请留步,我们还没采呢……”
大堂之上,包大人一拍惊堂木。
“白玉堂,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审理结束。
包大人当庭宣判:“白玉堂,身为郭记米栏蹴鞠队队长,乃公众人物,却不知维护自身正面形象,深夜酗酒,私闯民宅,毁坏公物,伤害他人,随地小便,影响极坏。但念你初犯且获得了被侵犯人的谅解,情节轻微,判处拘留七日,罚银十两,并负责赔偿损失,如有再犯,定斩不饶。白玉堂,你认为本官如此判决可公平?”
“大人,草民认为不公,为何受伤的总是草民?”
“是啊,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们?带下去!”
……
七天后,白玉堂出来了,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报仇还需找对人,冤有头债有主,有气劈球门算什么英雄豪杰,找展昭把面子挽回来才能了却这桩心事。
郭记澡堂桑拿房里,白玉堂的哥们们告诉他,展昭不是那么好惹的,这人大有后台,相国寺言悔住持是他干爷爷;开封时报社公子炫是他拜把子大哥,比赛时整咱的主意就是公子炫出的;还有,审判你的包拯也是他哥,当红小生公孙策也是他哥,手下兄弟无数,咱的前老板鹿香香是他干姐,皇上现在也在捧他,咱在这京城根本玩不转。
白玉堂端起一盆水浇到了烧红的石头上,噗嗤一声,蒸汽翻腾,众人瞬间不见了。
“我们五兄弟上天入地怕过谁?帮弟弟想想办法,收拾这小子一顿。”白玉堂的声音从浓浓的雾气中传来。
一阵沉默,老四蒋平声音传来:“办法不是没有,只能调虎离山。”
“哦?详细说来。”
“我说,兄弟们,哥哥快要熟了,咱要不出去商量?”
……
开封时报社院内。
白玉堂商量过计谋后去了球队,去了相国寺,终于在报社找到了展昭。他二话不说,掏出一封信函像飞刀一样朝展昭凌厉射出,展昭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信函打翻了二月的画架。
二月狂躁,操起画笔瞬间朝白玉堂掷去,此招经千锤百炼备受考验弹无虚发一击即中,但白玉堂无视,脚不离地,扭身轻易躲过画笔,但却没注意后面零落成泥跟上来的颜料,扑啦啦的打满一脸。
“咦~惨~”展昭戏谑道。
白玉堂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生无可恋,抹了把脸指着他们一字一顿充满恨意的说道:“你们,都是坏人。” 大宋第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