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计划顺利,最终的收益者就是长生宗,这点毋庸置疑,可在这场浩劫之下能够苟延残喘的则只有王家独门一家而已,南晏城也属人族边疆地区,往年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外族冲突发生,而今年根据记载,并无一例。
这又是为何?
这里是南域与中域的交界地,通俗来说这里是人族与妖族的交界之地,理当多少总有些妖族之人才是,而今年却未见一个妖族之人。
再者,这里的外族冲突,所谓的外族指得自然是妖族之人。
南晏城无妖族,而今年未受妖族之乱,理由为何?
恐怕这个问题让人细思则恐,长生宗为人族教派,却能常年驻扎在妖族领地?这绝对不是什么妖族与人族之间的和睦相处,人心中的成见如同一座大山,翻不过去的。
既然这座山翻不过去,那么长生宗怎会不被妖族之人驱逐或抹除呢?原因很简单,应该是长生宗为人族的邪教派,本就不将人当人看待,甚至对于杀人花样百出且乐此不疲。
时间一长,自然就成了人族公敌,人族在人皇宫的治理之下,对于这种邪教派是十分痛恨的,致力于铲除这种邪门邪教也是煞费苦心,所以一个邪教想要在人族领域上茁壮成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也就是说人族领地上,长生宗他待不下去。
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既然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没什么是抛不开的。
另外往往越是邪性的人,就越是有两个极端,或者鲁莽之极,又或者聪慧至极!
而长生宗则是后者的存在,这么说来,妖族可以让长生宗留下,而代价就是必须成为妖族的枪,且不得伤害妖族之人。
如果这个条件成立,那也就能完美解释这一切的一切了,长生宗这棋下的有些大呀,这不在是关乎教派了,往大了说,这已经衍生成了人族与妖族之间政权问题。
“你们玩儿得有些过了呀。”
看似一瞬的时间里,白泽想了很多事情,最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是啊,一百多万的金币,在这里应该是非常多了呢,真是看不出来这些南蛮子居然又这么多金币呢。”
雪凰儿自然是不知道白泽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她以为白泽说的是王家总管居然拿得出这么多金币来。
“我们该走了。”
白泽没有对雪凰儿的话做出任何评论,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雪凰儿听的,他更是用幻术分身告诉了柳朔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长生宗驻扎在南晏城十年的老窝被自己端了,现在他需要获得一些他所想要知道以及他所不知道却必须要知道的信息。
“朋友,不如随我去见见家主吧。”
白泽离开鍌宝酒家之后,柳朔风紧随其后,不料当柳朔风出来之时,被五个人给拦截了,白泽不用想就能猜出来,不是王家之人,还能是谁?
“你怎么说?”
柳朔风对白泽问道。
“我们没有时间了。”
白泽回复柳朔风道。
“狂妄!上!”
其中一人自然是听出了二人之间对话的含义,居然丝毫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这种侮辱,他们无法忍受,一拥而上势必要将二人击倒,甚至击杀。
不过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想要做到这种程度,可能吗?接着一场单方面的社会式的毒打,残暴无比……
“又是兔面人,难道这个人真是人皇宫之人吗?居然处处坏我的好事。”
千幻坊出了大事,千幻难辞其咎,这次拍卖他虽然未进场,但他却到场了。不进场的原因很明了,为的就是防止千幻坊被人竞拍走而留的后手。
看着两个戴面具的家伙,他心中的恨意很浓,不过他忍住了,一个兔面人他有些棘手,如今在碰上一个实力未知的猪头人,二对一对其不利,而且千幻坊地契已经才到手了,没必要节外生枝,当务之急是接应即将到达南晏城的少宗主才是。
解决完一群苍蝇之后,二人即可动身前往幻城。
“他们开口了吗?”
白泽进入幻城之后,对正在审讯的时年问道。
“问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十年来发号施令的人,便是这两人,那个年纪比较大的叫李苟,这个看起来比较猥琐一点的叫蔡棘,不过除此之外,并未问出任何有用的讯息。”
时年摇了摇头,谈了一口气,对白泽解释道,他已经用尽了自己能用的所有办法,可对方就是不开口。
“这是审问?”
白泽挑了挑眉毛,看着眼前这两人人前一倍茶,旁边还有医护人员照顾,完完全全地就是大爷级别的待遇,你这样他们俩要是能开口,我白泽出门买菜必涨价,超级加倍!
“换我来吧,把那些人都撤下去吧。”
白泽对时年说道,你不行,那就我来!
“你别乱来啊,他们现在可是重犯,万一出了差错,我……”
“万一出了差错,责任全部在我!现在,让这些人全部离开,我要单独跟他们谈谈。”
为等时年说完,白泽一把抢过话来,磨磨唧唧的,既然要审,就要像审的样子!
时年见白泽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了,既然他能,那就让他做吧。
“可以,但是我要全程在你旁边看着。”
时年让步了, 但是这个底线还是有的,而这个底线就是必须他也要在场。
“时兄,旁边看着可以,但你不要阻止我做任何事,我知道我自己要做什么,如果你阻碍了我的审讯,不,你也阻碍不了。”
白泽今天没心情说好话,他现在要与时间赛跑,现在这个时候,想必长生宗已经快要到南晏城了吧。
“那……行。”
时年看了看白泽身边的这个猪头人,稍作思考便答应了。
白泽见众人出去之后,重新戴上了兔子面具,只不过这次的面具是黑色的。
“Duang!”
白泽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一声爆响,吓得李苟与蔡棘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神洲白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