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家居然会做出这么愚蠢之事啊,哈哈哈。”
饭桌上其中一人开怀大笑地说道。
“是啊,以前一直觉得王家能稳居南晏城富豪榜之首,王家家主也是个稳重之人,没想到今日居然如此有失水准。”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这是韩家的机会,不可多得的机会,大家,喝!”
每个人干了各自干 尽了杯中之久,显得尤为畅快。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之后诸位还能喝多少次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们的酒桌上传了出来。
“今日乃我韩家大喜之日,哪个人居然如此扫兴!再次胡言乱语?!”
韩如泷闻声而发,气愤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责备而去,太不会讲话了吧?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行。
“你……你……”
因为听着声音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概是自己的晚辈不懂事儿,可当看到自己针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影时,韩如泷怂了,怂的不敢在说话了,他看到了两个头戴兔子面具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一杯空了的小酒杯,见自己在看他,还将杯口朝下晃了晃,显得极为悠哉。
“兔面人!”
在场之人无一例外站起了身并失声大喊了出来,这可是南晏城大名人啊,这什么不知鬼不觉得,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所有人居然都没有发现!
这下子韩家这场家族私人宴会可就热闹了,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仿佛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
“兔面人”这个称号,作为看戏的人来说,兔面人做的事情都是向着民心的,他们也确实是在南晏城里代表了某些东西,但归根到底终究是可怕的组织,毕竟里面的人都不好惹,因为神秘,所以也代表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不知二位英雄来韩家所谓何事?若是韩家曾无意冒犯过二位英雄,我韩家当代家主韩如泷向您赔罪。”
韩如泷哆哆嗦嗦地对白泽与柳朔风说道,他此时心中慌的一匹,因为他并不知道,这兔面人居然又两位!
一位就已经如此了,面对两位大人的同时出场他的心脏仿佛在蹦迪,感觉随时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韩家主何必紧张,我与我兄弟不过是来曾个酒喝喝罢了。”
白泽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说道,并示意大家坐下。韩家之人闻之皆松了一口气,都缓缓坐了下来,韩如泷更是为白泽与柳朔风亲自斟酒。
“这酒虽好,但少饮为妙。”
话音刚落,众人皆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放下了酒杯,他们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此时的气氛很不对头,这二人哪里是来蹭酒的?
蹭酒的人会让众人别喝酒?他这是有话要说啊!
“现在别高兴,还没到你们高兴的时候呢,王家下得这手棋,你们真的看明白了吗?”
白泽也不墨迹了,直接向众人问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你们是真的看懂王家了吗?
“还请英雄指教,我等定洗耳恭听。”
这下韩如泷知道了,他们真的不是来蹭酒的,而是来给韩家忠告的,兔面人的忠告一定很独到,也许会关乎韩家日后的前程也说不得。
自从韩如泷从南疆回来之后,就变得十分敬畏兔子,甚至将兔子当做自己的幸运物,因为当初如果没有那个兔族之人他们早就成了三睛虎族的口粮了。
不过那是在妖族,现在人族之中又出了一个兔面人,如今这个人还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对于他这样有信仰的人来说,兔面人的到来就变得意义非凡了,仿佛上天冥冥之中将“兔属性”有关的所有东西都作为韩家的幸运物一般。
“四大家族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是左家,其次便是王家,而陈家虽落后与前两家,可因为有城主府这一层关系在,其实并不落档。”
白泽玩味儿般的谈论起来这件事儿,而且是赤裸裸地,丝毫不顾及韩家人心中的感受。
“韩家虽不如王家、左家甚至是陈家,可今日不同于往日,王家他……”
其中一人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鼓起勇气对白泽反驳道。
“王家花去一百多万金币,导致家族资金严重透支,现在已是外强中干,如同纸制老虎,虚有其表,就算想要吞并王家也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你是想这么说吗?”
白泽没等那人说完便抢过了话题,那人闻言呆呆地点了点脑袋,心想,他是有读心术?怎么我想说的他都说了。
“蠢货!所以不要用你的智商,来质疑我的办事能力!还有在我讲话的时候,别打断我说话!”白泽一声爆喝,吓的那人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在场之人无一不被震慑,一时间鸦雀无人无人敢应。
原本在白泽旁边玩酒杯的柳朔风也被白泽这一吼吓了一跳,导致手力道未掌握好,直接将手中的那个小酒杯给捏碎了,心想,白泽这家伙搞什么呀?吓我一跳,能不能好好说话?
“王家力保千幻坊,其二家之间必有猫腻,你韩家虽然综合实力上在四大家族之中垫底,可在财力这方面却是在四大家族中唯一可与王家相媲美的一个家族,这一点是陈家与左家不可比拟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财力能够如此排名第二可综合实力确实垫底,这是为何?想必大家都是聪明人,也能猜到了,没错,虽世代从商,可却从未出过任何有高级战力的玄师与魂师。
也就是说你们的武力值低到了极点,就连南疆之行也是需要寻佣兵团才可出行,一个财力雄厚,而无自保能力的家族,你说你是王家,你该怎么做?”
只可轮作肥羊,任人宰割而已!这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原本的一个庆功宴在白泽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这种喜悦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后怕,所谓当局者而迷旁观者清,说得就是这道理吧。 神洲白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