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婷觉得在场的这些男人和尹松一定都不知道,周成成只不过是陆厚玩过的破鞋而已,还把她视若珍宝的捧在手里,珍惜和爱周成成为宝。她忍不住心生一计,要把周成成被甩了的事告诉大家,让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她朝周成成身边挪了几步,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她,坦然地说:“周成成,陆厚都看清你的真面目,迫不及待地甩了你,你怎么还敢来这里搔首弄姿,你还想勾谁?”
高亚婷话一出口,周围谈天说地的人纷纷转过头来,都看向了这边,这些人都很清楚,这里即将上演一出好戏。
周成成满不在乎地看了看高亚婷,她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蠢女人,而且一直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恰好周成成看到凃琳手指上的鸽子蛋之后心里就一直憋着口怒气,现在机会来了,刚好可以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
她轻蔑地看着高亚婷,嘴角向上一扬,嘲讽道:“我有什么好舞骚弄姿的,我想勾谁,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勾过你的心上人吗?”
高亚婷没想到周成成如此傲慢,竟然一句话把她噎个半死,不由地愤愤说道:“周成成,你还有什么脸炫耀?被陆厚像块破布一样抛弃了,你还敢再这里张狂!
不管你找多少男人调情,最终也只能是让人白玩儿的下场,不可能有人愿意娶你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
高亚婷的话既刻薄又恶毒,她显然是故意在周成成的伤口上撒盐,以此来激怒她。
如果是过去,周成成一定会努力压制住怒火,然后再用更犀利的言语狠狠地回敬她,但今天的她已经受了太多委屈,在坚强的心也已经崩溃殆尽了,现在她完全是靠着一口气吊着。听了高亚婷的话,在看了看旁边涂林兴高采烈的笑意,新恨旧恨涌上周成成的心头,她再也忍不了了,高高地扬起手狠狠地扇向高亚婷的脸。“像你这种自恃清高的整容女也敢在我面前胡乱放屁,今天我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人!”
“啪!”一声巨响,周成成的手重重地打在高亚婷的脸上。
所有人惊呆。
在他们优雅的上层社会,最流行的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绵里藏针,夹枪带棒是常态。可碍于身份地位,却很少有人能真正动手打人。
周成成一言不合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在这群人眼中实属罕见。
天哪,这个女人简直是泼妇!
高亚婷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周成成竟敢打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她立刻转身直奔周成成扑过来。
“你,你竟敢打我!”
周成成见状早有准备,她优雅地一转身往一边轻轻一闪,顺带着将十寸高跟鞋一横,精准地绊了高亚婷一下
高亚婷这一下摔得很重,几乎站不起来了。
“你简直太过分了!”凃琳气得冲过来,把地上的闺密扶起,一面也不忘职责周成成。
她没想到周成成这么敏捷,她本来是想周成成和高亚婷互相撕逼痛骂,没想到周成成一开始就在不顾形象的动起手来!
周成成笑着对凃琳说:“凃小姐,怎么了?你不不是一直想装成一个正直的白莲花吗,怎么你也忍不住想和我打架吗?”
凃琳很聪明,她早就看出周成成胸中怒火中烧了,这种不计后果的做法怕是惹急了会玉石俱焚。今天周成成怕是要疯了,她自然不能像周成成那样有失.身份。凃琳哼了一声道:“周小姐这副泼妇的做派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只是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你这样的泼妇能随便撒泼打滑的!王少爷,你不应该把这种疯女人赶出去吗?”
凃琳气愤的望着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
周围的女人本来就嫉妒周成成,又看到她如此嚣张,甚至敢打人,也都对这种愤愤不平,纷纷要求把她赶出去。
“这个女人疯了吗?她太粗鲁了,她应该被赶出去!”
“就像泼妇一样,和她一起参加聚会简直是丢脸!”
“这女人是谁请进来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聚会……
王家和凃家的关系很好,听到周围的人这样议论,自然不会偏袒周成成这种毫无背景的人,连忙对保安喊道:“快,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周成成骄傲地抬起头,轻蔑地看了看王公子。“呦,原来是做舔狗的!有你什么事,要来这里指手画脚。”
王少爷被周成成这句无礼的话气了个半死,气恼的想要伸手去推周成成:“走,走吧,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这里不欢迎你,现在就走吧。”
不管周成成毕竟穿着高跟鞋,在王少爷的推搡下,身体无法控制地后退,好几次都濒临摔倒,闹得自己很是狼狈。
就在周成成即将沦为笑柄的时候,一个有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放开她!”
啊!
那磁性的声音引得所有女人纷纷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周成成自然也回头看过去,想看看还能有谁来帮她解围。
陆子良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陆家在本市的名声与姜家不相上下,虽然陆家现在不如姜家了,但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陆子良在陆家也是极有能力的,几乎一人掌握陆家所有的经济命脉。
这里的人看到陆子良,纷纷生出几分敬畏之意。毕竟,陆家的身份和地位都在那里。
陆子良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王公子:“你这个大男人居然会对一个弱女子动手,这不太合适吧。”
陆子良犀利地质问不由分说,让王少爷领忙辩解道:“是,是这个女人太傲慢无礼了,还动手打了高小姐。”
“既然这是女人之间的事,那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搅合什么?”陆子良说着话,大流星地朝周成成走过来,长臂一揽,强势地护住了周成成。
周成成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屋子的牛鬼蛇神时,她一点也不害怕,可现在眼看着陆子良宽大的肩膀牢牢地护住了她,周成成的眼睛却红了。
生为女人,穷其一生不就是在寻找这样一个男人来保护自己不受风雨的侵袭么?能在危难关头奋不顾身地为自己挺身而出!
凃琳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看到陆子良来了,赶紧转过头来,谦恭有礼地打招呼道:“小叔,晚上好!”
一句话,暗示着她和陆厚的关系已经稳妥的确定下来了,同时这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周成成!
凃琳知道陆子良追周成成很久了,所以当她看到陆子良来帮助周成成时,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故意借机叫了声叔叔,然后就开始装好人。毕竟,她以后会嫁到陆家。
陆子良没有心情去思量凃琳的鬼心思,向她点了点头,转身继续保护周成成离开了大厅。
“成成,你没受伤吧?”一出大厅,陆子良就关切地问周成成。
周成成吃软不吃硬,陆子良一声关心的问候,让她忍了好久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陆子良一看到周成成哭就急了。“她们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没人欺负我。”周成成哭着摇摇头,可眼泪断了线一样掉了下来。
“没欺负你,你怎么能哭得这么伤心……”陆子良困惑地看着周成成。
周成成又想起了凃琳手指上的鸽子蛋,也想到了陆厚放弃自己的真正原因。她既伤心又难过。像离了谁的鱼一样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的心从内而外狠狠地绞着痛,过度的悲伤使周成成的大脑晕乎乎的,而且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几乎什么都没吃过,还经历了这么巨大的打击,周成成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成成!”陆子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浑身虚弱的周成成。
他叫了周成成好几遍,可看到周成成毫无知觉,他赶紧把周成成抱上车,送到医院去。
周成成的血糖很低,这些天她因精疲力尽导致昏迷不醒,到医院后不久就醒过来了,但随后又开始发高烧,医生需要给她输液,所以今晚必须要留在医院。
筋疲力尽的周成成没有反对医生的安排,她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最能伤害人的往往是身边最亲的人,陆厚对她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周成成的发烧出乎意料地严重,已经到了全身肌肉绞痛,躺在床上不断出虚汗的地步,就连眼睛看东西也模糊不清了。
陆子良的人脉很硬核,在京城一流的医院里,周成成只是高烧,他也能弄到一间高档干净安静的高级病房。
周成成的手上还挂着一根输液管,连着架子上的滴瓶,瓶子里的药水已经打进去三分之一了,旁边还有一个半满的小瓶子,过一会也会倒进她的血液里。
过去,周成成最讨厌打针,但今天她几乎没有反抗的力量。
周成成此时又想起了陆厚。
她知道她不该再想他了,今天所有的苦难和屈辱都是陆厚造成的,现在她病得这么重,可陆厚也许正在某个地方快活,可惜感情没有开关,可以洒脱的开始,却没办法洒脱的结束。
陆子良一直和周成成在一起,跑前跑后一直很忙,现在看到周成成醒了,他先让护士给周成成喂水,接着因为医生说周成成身体虚弱,好久没吃东西了,他又去找最好的餐馆叫外卖。
周成成看着陆子良叫来的外卖,那些食物看起来新鲜可口,还有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都是些很容易引起食欲并且助于消化的东西,但她却没有胃口,她就像得了厌食症一样,必变胃里空空如也,也不想吃一点东西。
陆子良耐心地哄着周成成,语气温和地说:“成成,你需要吃点东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周成成沉默了一会儿,觉得陆子良的话很有道理,吃了几口陆子良喂的粥。
这软粥很好喝,但她的喉咙发炎了,才吃了几口下肚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温热的食物滑进了胃里,带着真切的饱腹感,周成成觉得自己立刻就精神多了。 老公官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