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湖山庄。
位于榕城之北,在宁山的半山腰上,常年被云雾遮掩。
榕城风水大师顾书荣曾说,这是榕城风水最好的地方之一,宁山居中,山前是瑶湖,周边群山环抱。
他曾断言在此居家必有权柄之势,而且延绵百年。
凌家也如顾书荣所言一样,从凌诸天太爷爷那辈起,凌家就是榕城的豪门世家,几经风云变化,始终屹立不倒,愈加兴旺发达。
凌家的老爷子退居二线多年,颐养天年,饴含抱孙,已经四世同堂。
偶尔他会邀请顾书荣前来看风水。
这天顾书荣正好在凌家,与凌老爷子谈论风水。
凌老爷子叹道:“顾大师,我们凌家真无百年之运?”
顾书荣道:“老爷子,不是凌家,而是宁山。我之前就跟您说过,要尽早搬离宁山。这宁山看似龙蟠虎踞,气势纵横,但却散漫卧伏,气运内结,仅有百年之象,如今到你们这一辈已经超过百年。”
凌老爷子道:“可这毕竟是我们凌家的祖地,岂可轻易搬离?顾大师,可有破解之策?”
顾书荣捋着胡须,沉吟道:“我之前跟老爷子说过这引水之策不知可行?瑶湖终究是死湖,必须要外来之水注入,让风水气场运动起来,才能让凌家气运延绵。”
凌老爷子抿了口茶,冷冷一笑,道:“在榕城,还是我们凌家说的算,他算什么东西,老夫迟早将他弄走。”
顾书荣提醒道:“凌老爷子,我看这段时间你们凌家暂时搬离宁山比较好,毕竟风水气运这东西说不准的……”
凌老爷子淡然的打断顾书荣的话,道:“顾大师,你不用再劝了。这风水之事,老夫自然知晓。可也要有德,哪一年我们凌家不给寺庙捐个千八百万的,有神灵庇护,可保无恙。”
顾书荣苦笑一声,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凌老爷子非要混为一谈,他也无可奈何。
“凌老爷子,那我告辞了。”顾书荣抱拳一礼,准备离开。
突然,一名保镖跌跌撞撞的冲入客厅里。
凌老爷子顿时不悦,浓眉倒竖,道:“小陆,没看到老夫正在招待顾大师吗?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那名保镖跪在凌老爷子面前,惊恐的道:“老爷子,大事不妙!诸天少爷被人打断腿,连牙床都打崩了!”
砰!
凌老爷子手中的茶杯惊落在地,整个人都愣住了。
紧接着,凌老爷子怒目圆睁,眼绽凶光,喝道:“是谁伤了我的孙子!”
凌诸天是他家老三的儿子,他一生两儿一女,老三最为得宠,连带凌诸天是他最疼爱的孙子。
今日陡然听到凌诸天被人打成如此重伤的消息,一股滔天般的杀意从眼眶里扑出。
保镖惊慌失措,满头大汗,道:“是世天集团的人,李家的上门女婿,名叫韩风。”
啪!
凌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价值十几万的古董杯盘碎成一地瓷片。
“你个小小的李家,小小的暴发户,连狗都不如的上门女婿居然欺负到我凌家的头上!”
“老爷子,息怒,您老身体要紧!”保镖敬畏的道。
“你是死人啊!看着诸天被人欺负!你居然没事!你怎么不去死!”
凌老爷子一听这话来气,举起拐杖,对着保镖的脸砸去。
顿时,保镖的脸像是开花般,鲜血淋漓。
“凌老爷子息怒,先听听他怎么说?”
顾书荣急忙走上前,抓住老爷子的拐杖,再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他心中一叹,看来他的推断是对的,可是凌老爷子不听。
“畜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凌老爷子咬牙切齿的道。
保镖哭着道:“老爷子,当时我们都在酒店的下面,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时候,冲进去就看到诸天少爷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对了,还有国富少爷,以及陈家的陈刚,他们都被那人打伤了。”
“什么?国富也伤了?”凌老爷子眼睛瞪圆了。
吴国富是他的表外孙,经常来凌家,他也喜欢吴国富胖乎乎、憨厚的模样。
“是啊,国富少爷的腿也断了,膝盖骨都碎了。”保镖如实道。
“反了天啊,这是反了榕城的天!”
凌老爷子一拐杖将红木桌子砸出一个洞来。
顾书荣面色沉凝,问道:“你说的陈刚可是那个家里开武馆的陈刚?”
“不是他又是谁?他胸口被打了一拳,都被砸得吐血。”保镖点点头。
顿时,顾书荣倒吸一口凉气,道:“凌老爷子,此事只怕不简单。那陈刚乃是明劲巅峰的习武之人,他都被一拳捶吐血,恐怕那个韩风是一个习武之人。”
凌老爷子冷笑道:“这什么年代了,习武之人,比得过子弹?”
顾书荣道:“凌老爷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还记得当年陈武胜之事?子弹对付得了他?”
凌老爷子猛地一惊,道:“难道此人有这么厉害?”
顾书荣摇摇头,道:“这世间能有几个陈武胜,他可是化劲之上。”
顾书荣对着保镖道:“那人有多大?”
保镖答道:“也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听到这话,顾书荣心中大定,道:“凌老爷子,不必担忧,按照年龄来说,此人顶多暗劲的水平,能打伤陈刚也就不足为奇。年青人血气方刚,习武之人更是如此,狂妄自大,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凌老爷子喝道:“一个暗劲的习武之人,也敢动我们凌家?”
顾书荣问道:“凌老爷子,您打算怎么做?”
凌老爷子杀气凛然,道:“老夫要在他们李家公设刑堂,将他们李家人的脸全部打到棺材里,将这小子的脊梁骨活活打断!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榕城的天!” 最强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