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寒子澈的亲睐,必然不是简单的人。
而看他这个样子,似乎对寒子澈很是不屑。
虽然看着才三四岁,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吧?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这话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
林云染对他越发好奇了。
“我当然不想死了,但这也不代表我觉得你做的事是对的。你将人伤成这样,还不允许我救?”
“是她非得上赶着找麻烦,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要是她不说那些话,我也不会对她动手了。”
林云染打算不再理会他,扶着大婶往旁边走去。
她将人扶到了一个房间里,小心地为她处理了伤口,嘱咐了她这几日要注意的事,让她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就离开了西苑。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这里才发现从,什么孩子,根本就惹不起。
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伽蓝,你觉不觉得,这孩子很奇怪?”回到房间,林云染立刻就问了一句。
“的确很怪,才不过三四岁,力气就这么大不说,说话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个这么大的孩子能说出来的。”伽蓝也觉得很奇怪。
林云染点了点头,“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个孩子,而是被寒子澈变成这样的。所以他对寒子澈才会那么厌恶。而寒子澈之所以关心他,也不是因为疼爱他,而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某样东西。”
她可不觉得寒子澈是什么好人。
他对人的好,都是出于某种目的。
“可,有什么法子能让一个成年人变成那副模样?我还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邪术。”尽管她是离花教的护法,但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这世上有这样的邪术。
“你没有听说过的事怕是多了去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等我回去,找北堂临渊问问就知道了。”林云染捏了捏眉心。
原本以为寒子澈对那个孩子的关心是因为喜欢他。
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所以,让那孩子生病,将寒子澈引走的法子怕是没用了。
“你还要去找北堂临渊?就不怕你到了北堂府出不来?”伽蓝笑着说了一句。
林云染却是眉头一皱,“为什么?我都去过那里很多次,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走出来的,难不成这一次还会有什么问题?”
“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前阵子北堂瑶试图陷害你被废太子阻止的事,你没有听说?”伽蓝还以为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看来,龙昭华没有告诉她。
“就她那个智商,还想陷害我?”林云染可不觉得北堂瑶那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但她更好奇,龙昭华是如何阻止的。
“她或许不是很聪明,但她手里却有一样极好的武器。那武器还是你亲自给她的。”伽蓝提醒她。
林云染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飞镖?”
曾经北堂瑶缠着她非要走了她的一支飞镖。
“没错。她想要用那飞镖杀了林蕊儿,然后嫁祸给你。”伽蓝说道。
林云染笑出了声,“我要是真的想杀林蕊儿,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把她送到艳情阁去?”
“要是人真的死了,还是被你的飞镖所杀,你觉得你这解释会有人听吗?”伽蓝轻哼一声。
林云染的脸色这才严肃了些,“这倒是。要是她当真用我的飞镖杀了林蕊儿,这黑锅我可得就背着了。你说,是龙昭华阻止了她。他怎么会知道北堂瑶想做什么?”
“他在这京城各大家族之中都有眼线,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伽蓝突然觉得林云染没有她想的那么聪明了。
“我还真没有想到。毕竟北堂临渊的身份特殊,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人可不多。”林云染的确没有想到,就连她都没有动过在北堂临渊身边安插眼线的心思,龙昭华可真是够胆大的。
“安插在北堂临渊身边当然不行了,太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人最好安插在北堂瑶身边。”伽蓝解开了她的疑惑。
她本来还想问伽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听到她这么说,一下就明白过来,离花教也有眼线在北堂瑶身边。
“你们还真是无处不在。”林云染都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人也被他们收买了。
好在她信任的人不过那么几个,别的人她也不会让他到自己眼前晃悠。
“多谢夸奖?”伽蓝轻笑一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察觉到外头的动静,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
门外有个人影,在敲门之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敲了。
“谁呀?”林云染问了一句,快步走了过去。
“是我。”
是寒子澈。
林云染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但人都来了,不见也不行。
“大公子找奴婢可是有什么吩咐?”林云染将门打开,欠身问道。
“你可知道我娘去了什么地方?”寒子澈问道。
林云染一怔,他居然不知道白素素去了什么地方?
这母子之间的感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啊。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大公子去各个打造首饰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看到她。”林云染回答。
“她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寒子澈蹙眉,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如此看来,白素素是一点都没有和他透露。
有必要这么瞒着吗?这可是她的亲儿子,还是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亲儿子。
“前几日夫人说她有个簪子找不着了,后来在橙儿的房中发现,但因为几年没用,已经没有太多光泽,奴婢就帮她清洗了一下。谁知道这簪子清洗得太过显眼,夫人戴出去竟然被人打劫了。
奴婢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将那根簪子画了出来。夫人嘴上说那簪子并不重要,但却还是将图纸拿走了。想必是去找打造簪子的地方,想要将那簪子重新打造出来。”
林云染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有掺半点假。
寒子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能否将那簪子画出来,让我看看?” 皇商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