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开启,刑战天和徐狗子二人相跟而出。
便见总统套房外头,两个着黑衫的魁梧汉子正分站套房门边。
见得刑战天二人出现,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驱逐之意,反而是上手推开套房门,朝刑战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徐狗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直觉告诉他,套房里头肯定已经摆好了龙门阵,就等着他们往里头钻。
刑战天只是稍加迟疑,便迈步进入房内。
徐狗子见状,正要转身逃离,却在转身之际,突见一个彪形大汉杵在身后,那魁梧的身板,暴涨的肌肉将他那件黑色T恤撑得紧紧的,看起来极具压迫感。
“徐爷这是打算去哪呀?”步屠阴着脸问道。
“没,我没去哪。”徐狗子吓得浑身一震。
“既然没有,那就进去吧,骆少等着你呢。”
“我......好,我这就进去。”
徐狗子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开溜,却在见到步屠阴冷着脸朝他走来,吓得连忙改口,旋即转身进入套房。
房内,骆北禅嘴叼雪茄,斜靠在真皮沙发上,柴柏双手环胸跟座铁塔似的立在他边上。
刑战天负手站立房中,一脸漠然的与骆北禅对视着。
二人皆没言语,但空气中却似乎弥漫着一道无形的威压之气,压得徐狗子快要喘不上气来。
“咕噜!”
徐狗子咽下口水,连忙腆着笑脸凑到骆北禅跟前:“骆少,他硬要跟我来见你,我......”
骆北禅一摆手,制止住了徐狗子,这才阴阴说道:“徐狗子,干你这一行的规矩不用我教了吧?”
“这......”
“砰!”
身后房门突然关上,徐狗子吓得浑身猛打一激灵,转过头,正好看到步屠双手环胸立在门旁。
“噗通!”
徐狗子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骆北禅面前,痛哭流涕道:
“骆少您饶了我这回吧,是这小子,全是他逼我的啊!”
徐狗子边指刑战天边磕头如捣蒜,徐狗子等人干的营生俗称“运鬼佬”,简单点说,就是替人绑票。
干他们这一行有个规矩,只要是接下雇主单子,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将雇主要的人给弄来,若没完成任务,便自断一臂以示惩戒。
眼下骆北禅口中的规矩,便是要徐狗子自断一臂,原因很简单,他要的人是云若雪,而徐狗子却给他弄来一个刑战天,这已经算是坏了规矩。
骆北禅喷一口烟,淡淡道:“你徐狗子干这行年头也不短了,坏了规矩还要我饶你?”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要不是因为云若雪身份特殊,怕对骆家造成不良影响,打死他也不会找运鬼佬来给他干这件事。
虽说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毕竟徐狗子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去,就凭着一点,就足够判他死刑了。
“骆少,我上有老下有小,底下还有一众兄弟指着我,您就饶了我这回吧。”徐狗子脑袋咣咣撞在地上,直看得刑战天眉头微皱。
“饶你?”骆北禅俯身过来,手搭膝盖,阴阴笑道:“你收了我三十万,却给我带来这么个玩意,让我如何饶你?”
“还,三十万我一分不少,不,我双倍奉还。”
“呵,笑话,我是缺你那点钱的人吗?”
“骆少,那您......”
“我缺的是你一条胳膊!”
徐狗子一听,顿时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骆北禅想要他的胳膊,那他这条胳膊就必然得交出去了,谁来求情都没用!
“当啷!”
柴柏甩手就将一柄厚重的短刀丢到徐狗子面前,冷冷说道:
“自己动手,别让我帮你!”
徐狗子看了看骆北禅,见得他喷吐出一口烟雾,满脸漠然,心知自己这一劫肯定是躲不过去了。
也罢,反正自己确实是坏了规矩,今后在运鬼佬这一行也没立足之地,那干脆就此结束这种罪恶的营生吧!
便见徐狗子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拿起地上那把短刀,随即将左手放到茶几上,一咬牙,挥刀就朝左手上砍了下去。
“咻!”
一道金光攸然划过,但见徐狗子身子一歪,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嗖”一声,疾速朝边上一口景观鱼缸飞去。
“嘭!”
短刀直接穿破景观花盆,在玻璃碴和水花四溅之中,整个刀身径直没入到墙壁当中。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空气呢?”
刑战天悠悠出声,语气不轻不重,却似乎裹挟着一股雷霆之势。
骆北禅手夹着雪茄僵在那里,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隔山打牛?
隔空取物?
莫说骆北禅,就连柴柏和步屠,都被刑战天突然的举动给震住,下意识看了眼整个刀身没入到墙壁里的短刀,眼中皆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换作他们,即便是拿着刀用力往墙上扎,也办不到一下将整个刀身嵌进墙里,更别提还隔着这么长距离破缸而入。
“有两下子,难怪敢在我骆北禅面前如此猖狂!”
骆北禅狠狠吐出一口烟雾,微眯着眼看向刑战天,虽然刚刚那招隔空飞刀好像挺厉害的,却也只是让他稍微惊讶了下,并不能对他产生多大的震慑力。
毕竟,除了他身边两大拳王以外,他还有一个“大杀器”,若是情况不对,他会毫不犹豫送刑战天归西。
刑战天笑了笑,径直走到骆北禅对面沙发前坐下,眉头一皱,看向徐狗子的眼神,难掩鄙夷之态:
“你是带我来的,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
徐狗子眼前一亮,刑战天的本事他已亲自领教过,眼下又是在没有接触自己的情况下将刀打出,说不定,他还真有可以压制骆北禅的能力。
反正自己都要断胳膊了,那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选择相信他,说不定还能全须全尾的从这里离开,虽然离开以后要开始亡命天涯,但也好过成为一个残废吧?
这么一想之下,他心里头顿时充满了希望,只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跪在那里。
在没有弄清楚刑战天是不是真有可以和骆北禅抗衡的实力前,他还不至于当场跑过去抱对方的大腿。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