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蓝湾。
盛浅夏今天的心情格外舒爽,似乎是她长这么大以来,从未有过的舒爽。
下午她办理了交接,正式担任北郊项目负责人,随后联系司正卿,双方约好下一个碰面商谈的时间,
巩固了位置,稳住了合作方,连盛老爷子都对她的危机处理赞赏有加。
这不,一高兴,她晚饭都多吃了一碗,这会撑着肚子侧躺在沙发上,吃了几片消食片,都还止不住打着饱嗝。
刑战天帮花姐收拾好碗筷以后,便腆着笑脸,凑到了盛浅夏身边。
“媳妇儿,啥事那么高兴呀?”
虽然没听盛浅夏提过今天发生的事,但他还是能从对方欣喜神情当中读懂一些。
盛浅夏见得刑战天走来,原本还洋溢着的笑脸上,竟不由得爬上一抹阴云,因为她看到,刑战天手上提着满天星。
“嗝...刑战天,你怎么还没把它...嗝...给退掉?”
“退掉干啥,买都买了,你不用还不许别人用吗?”
刑战天边说边在她身边坐下,翻出手机盒,顾自拆解了起来。
“刑战天,你...嗝......”
“你看看你,没事吃那么饱干啥?”
刑战天说着,便是不经意间,两根金针弹指而出,直接注入到她膻中穴和肩颈穴内。
“嗝......”
盛浅夏打了一声嗝,只觉胸口气息一顺,那原本还堵滞在胸腔里的饱嗝之气,竟在瞬间消散,复现神清气爽。
她没理会为何会如此怪异,神情不悦的看着刑战天:
“你要用可以,但别在我面前使用。”盛浅夏说完,起身便要走。
“你给我站住!”
刑战天一声厉喝,盛浅夏下意识站住了脚,转面过来,一脸费解的盯着他。
“我让你走了没你就走?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吧?”
“这...怎么着?你......”
盛浅夏有些哑然的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就性情大变了。
“啪!”
刑战天一把将手机盒拍在玻璃茶几上:“听着,这手机是给你买的,要你得要,不要也得要,惯你这臭毛病了还!”
说完便是一把站起身,头也不回朝自己房间走去。
盛浅夏愣怔在原地,三秒钟后,终于爆发出一道怒吼:
“刑战天,你给我站住!”
“嗖!”
刑战天脚下如装了弹簧般,只一下,就从原地蹿回到了房间里,“砰”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盛浅夏僵着指向刑战天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
我是洪水猛兽吗?至于让你这么害怕?
好半天以后,她才悻悻地放下手,转头将视线投向了那部满天星。
老实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部新手机,今天白天用的,还是之前已经淘汰掉的老手机。
算了,既然他已经买了,那我就先用着,大不了以后将钱给他好了。
这么一想之下,她才安心下来,转身又坐回到沙发上,拿起了满天星。
刑战天将门拉开一条缝,见得她摆弄起了手机,面上不由流露出一抹释然笑意。
转眼又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刑战天便开着奥迪A6,来到了回康堂。
今天是他给那对老夫妻开药后的第三天,按照约定,他要来这里亲眼看着那老婆子病情好转。
药馆还没开始营业,与上次一样,只有韩松一人在做着开门前的准备工作。
见得刑战天拾门而入,韩松只稍稍一愣,面上便浮上一抹笑意。
嘿,这还是一个挺讲信用的“骗子”,看来,这以后开门前的杂事可以不用自己做了。
“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呀?”韩松笑着道。
“为何不敢来?”刑战天左右看了看:“那对老人家还没来吗?”
韩松嗤鼻笑道:“你让人家来做啥?病没好又没钱,不如躺床上,如此还能少受点罪。”
刑战天眉头微微皱了皱:“你好歹也是个医者,如何没有一点仁心?”
“医者仁心?”韩松不屑道:“首先我得吃饭,连饭都吃不饱,你跟我谈医者仁心,玩呢?”
在他看来,医者就是一个赚钱糊口的职业,什么高尚情操,什么布施仁心,这些都是虚的,只有将钱赚到手里,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毕竟,即便是要到药厂进药,也得有钱,没有钱,鬼才会给你药。
刑战天心中自然清楚韩松的想法,当下也只是颇显无奈地摇摇头,并没有多说其他。
却见韩松突然咧嘴笑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刑战天。”
“哦,刑战天啊,你看现在是不是先上手熟悉一下?”
“熟悉什么?”
便见韩松直接将手中扫帚朝他递来:“自然是药馆杂事呀,过了今天,你就要到药馆当三年免费劳动力,难道不得先熟悉一下呀。”
刑战天听得如此,差点没当场笑出声:“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输?”
“行了,这里又没别人,你就别硬撑了。”韩松笑了笑,继续道:
“你我都知道,那老婆子的病有多严重,三天一剂药你就能给人吃好,就是华佗再世,也不可能办到。”
“能不能办到,一会他们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我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你......”
韩松话没说完,便见后帘掀起,魏半夏走了出来。
“半夏,你起来啦?”
魏半夏看着刑战天:“没想到,你还真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
“你就不怕输?”
在她看来,为了置一时之气,白白赔上三年时光,真的一点也不值得。
刑战天斜眼一笑:“这么说,你也不相信我能赢?”
“笑话,你要能赢,我不仅直播吃...还给你磕头拜师。”韩松抢先一步道。
“呵,拜师就算了,我不收徒弟,至于直播吃......”
“我呸,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赢,猪鼻子插葱,装什么大瓣蒜呢你。”
刑战天笑了笑,并没再回话。
就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三道身影,其中两人正是那对老夫妻,另一个则是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肤白似雪,眉目如黛,一头微卷的墨发随意披肩。
“云医生,就是他,那天就是他给我开的药。”
老婆子手指着刑战天,嘴里兴奋的叫着,与此同时,她身边的年轻女人,则将一抹带有明显怀疑的眼神,投向了刑战天。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