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刑战天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花姐没来催他,想来是因为盛浅夏给的假期缘故。
刑战天伸个懒腰翻身坐起,闻着窗外鸟语花香,觉着生活要能一如眼前这般轻松舒畅,那该有多好。
起床,刷牙,洗脸,随即出门。
客厅里。
冷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上拿一包薯片,怀里垫着抱枕,正盘脚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屏幕笑得没心没肺,完全没人会把她和那个冷酷无情的女杀手联系到一起。
刑战天静静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眼前这个宅到发光的少女,像极了笑笑。
如果眼下笑笑在他身边,那也应该会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吧?
“大表哥,你傻愣在那里干啥?”冷悦略带调侃的声音突然传来。
刑战天一愣,瞬间回神,笑着走到沙发前坐下,瞥了眼电视屏幕,瞬间天雷滚滚。
电视屏幕上,放的竟然是南越国版本的“还猪格格”,那辣眼的装扮,夸张搞笑的剧情,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你从哪搞来的这种无脑电视剧?”刑战天很是无语的看着冷悦。
“看电视看的不是剧情,搞笑就对了。”冷悦将一片薯片塞进嘴里,痴痴笑着。
“可这也太无脑,还辣眼睛,不准看了。”刑战天说着就要起身去关电视。
“你敢关电视,我马上给我嫂子打电话,让她取消你假期。”
刑战天身子僵在半空,随即又坐了回来。
“看不出来,你原来还是个气管炎(妻管严)啊?”冷悦一脸揶揄的看着他。
“胡说八道,我这是疼老婆的一种表现。”
刑战天正襟危坐,心中也在想,自己这到底是因为害怕她,还是因为爱她?
“所以你疼老婆的方式,就是和老婆分房睡?”
冷悦眉眼带笑的看着刑战天,她还是到昨晚才突然明白,原来他也是有软肋的,看来还是自己当初做的功课不够足。
“我们分房那是因为......”
话未说完,电话突然响起,他正好有理由回避了。
分房是盛浅夏的决定,要让他来做决定,一夜七次郎肯定非他莫属。
一看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接听。
“喂,神医,我是乌魁,你起来了没,我现在过来接你呀?”乌魁颇为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知道我住哪吗?”
“知道知道。”
刑战天眉头凝了凝,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下行踪方面了。
“行,我在家,你过来吧。”
挂掉电话,他顺手拿起遥控器:“这个无脑剧就不看了,我给你换一个好看的。”
说着也不管冷悦同意与否,直接将电视画面调到了中海新闻台。
“喂,你......”
“现在插播条紧急新闻,中海市郊阿五汽修厂突发爆炸,现场发现一具被烧成焦炭的女性尸体,该死者没有任何可证身份的证件,只在尸体边上发现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有关情况有待继续跟进,敬请关注。”
冷悦的话头被女记者一番报道给截停下来,画面一转,那柄独属于她的割颈弯刀出现在了眼前。
冷悦双目圆睁,紧紧盯住新闻画面,爆炸后的阿五汽修厂遍地狼藉,面目全非,一具覆盖白布的焦黑尸体被几个消防员抬着放上车。
“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冷悦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刑战天,整出这么大动静,还真有一人死在那里,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场爆炸,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大小媒体转载报道,广陵散收尸队也会第一时间看到新闻。
眼下尸体被相关部门收走,收尸队肯定不会冒险去收尸,必然会凭借这柄割颈刀,将自己定性为任务失败身亡。
如此,她便能真的从广陵散脱离出来。
刑战天淡淡一笑:“这没什么,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还有更精彩的?”
就这场爆炸已经够惊讶了,还有更精彩的,他还想干什么?
刑战天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没听记者说吗?敬请期待。”
“可是......”
“好了,换一下衣服,我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玩什么刺激的?”
“去换衣服,跟我走就是了。”
冷悦想了想,这才起身进了房间。
很快,刑战天二人便坐上了乌魁的房车,朝着设立在中海郊外一处隐秘斗犬场而去。
因为云若雪临时有手术要做,便放了他们鸽子,而乌魁眼见刑战天带了一个清纯可人的妹子,也乐得有美女同行,一路殷勤招待。
乌魁这些年按照乌擎苍的指示,在中海设立了博司集团,每个月除了向中天会收缴红利,其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无所事事,这就衍生了他一些“小趣味”。
这次他花高价从国外买了几条斗犬,你以为他只是为了玩,但其实他是想用这些斗犬赚钱。
中海市郊的斗犬场,是华夏一个不具身份的纨绔二代设立的,这家斗犬场不同于那些鱼龙混杂的斗犬场所,是一家隐秘性强,且等级极高的竞技场所,能来此斗犬的人,皆是一些有钱有闲的各路纨绔二代。
换句话说,想来这里斗犬,身上要没带够七位数的筹码,连门都进不了。
房车沿着中海市郊毗邻江通边界的路段一路向前,拐上一条岔路后七拐八绕,又行驶了近半小时,才到达一处私人别墅庄园。
庄园内绿木参天,几栋颇具欧洲风格的别墅环绕在一个圆顶带尖的建筑四周,别墅门前停车场上,并排停满了豪车。
“这斗犬场有点意思啊!”
刑战天坐在车上,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别墅。
这一路过来,他们经历了数道盘查,不仅检查随行人员身份,还将车辆里里外外扫描了好几遍,随后才放他们进去。
看得见的明哨就有不下五处,那看不见的暗哨,想必就更多了。
乌魁引着刑战天和冷悦下车,这才笑着说道:“能来这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各路纨绔,谁都不想在这里栽了面子,所以安检会很严格。”
事实上,这家斗犬场除了安检严格以外,还有两个规定,一是来斗犬的人必须先将七位数彩头足额预交给斗犬场,换取好筹码入场。
二是每一场下注,都有定个人封顶额度,按照斗犬场给出的理由,那叫赌大伤身,赌小怡情。
只是,他们口中的怡情,却动辄百万上下。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