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战天冷着脸翻看了几张照片,这才退出了相册界面,退出以后,随即点开手机上的社交APP,跳入眼帘的第一个联系人,便是与盛三爷互通丧礼照片的记者。
刑战天嘴角微微一勾,没多想,直接将手机递回给谭浩:“马上把这人带来见我。”
“是!”
谭浩接过手机,直接转身朝大门外边走去。
刑战天迈步缓缓走向盛三爷,面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阴森表情,辅以吊唁厅凄凉悲壮的哀乐,看得周围众人皆是不寒而栗。
盛三爷半躺在地上,经过一番撕心裂肺的猛咳以后,总算稍微缓过点劲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刑战天阴冷着脸朝他走来,吓得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坐退。
此刻的刑战天,看在盛三爷的眼中,更像是索命的史前凶兽,仿佛张开嘴,就能露出满口獠牙,直接能将人给一口生吞下去。
“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盛三爷倒撑着双手往后坐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刑战天。
“三叔,你是长辈,我做晚辈的本不应该说你什么,但你这次的行为却如此糊涂,我很失望。”刑战天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
盛三爷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脸色瞬间涨成酱红色。
当着中海一众名流的面,他这个当叔的,竟被一个倒插门女婿给当众羞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刑战天看着盛三爷那一副死人相,这才道:“三叔,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替人办事,可当你出事的时候,又有谁会愿意帮你呢?”
盛三爷闻言,眼神下意识往陈明艳婆媳那边瞄了一眼,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陈明艳婆媳在与他四目相对之时,竟瞬间将脸给转向别处。
别说救,恐怕就是连说认识,她们都不会说。
“三叔,你是长辈,我做晚辈的,自然不会为难你,但你好歹也得让我有个可以放了你的理由吧!”
盛三爷是盛浅夏的亲叔,刑战天还不至于把他怎么样,但这个教训是肯定要给的,否则他以后肯定还会再犯,这次犯在自己手里算他运气好,但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你......你想要什么理由?”
盛三爷一脸紧张的看着刑战天,眼下手机被对方收走,自己暗中拍照的事肯定瞒不住,所以在这种时候,一切的小心机都是徒劳。
但若是让他把自己和陈明艳密谋之事交待出来,他又没这个胆量。
话说回来,陈明艳婆媳今天到丧礼现场意欲何为,其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选择闭口不言。
不是因为他们害怕陈明艳,而是忌惮她身后那个“庞然大物”。
陈明艳即便再是不堪,她好歹也是陈家的人,若是她被人折辱,那陈家面上也会无光,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若是惹恼了陈家,他们这些所谓的中海名流,到时候肯定就得流浪了。
就在这时,门口方向涌进来几个黑衣手下,他们押着两个身着夹克衫的记者,在谭浩带领下,朝着刑战天这边健步走来。
盛三爷一看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记者,心下“咯噔”一声,知道这下确实彻底“漏气”了。
“都给我过去!”
谭浩一声低喝,那几个手下便将俩夹克记者给摔到了刑战天脚边,那俩被打得鼻青脸肿记者身子一挨到地上,便如被触发的弹簧一般,瞬间就从地上一跃而起,呲牙裂嘴,显然是身上某处伤口被挤压到了。
只是,这俩记者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又双膝一软,忍痛跪在了刑战天面前,一脸的畏惧之态。
看来,这倆家伙没少挨揍。
“BOSS,就是这俩个家伙,这些是他们的“作案工具”!”
谭浩一脸恭敬的将手上提着的一架高清摄像机,以及一部高配置的手机递了过来。
刑战天只瞥了眼手机,却并没有伸手去接,不用看他都知道,这手机画面里,肯定是现在网络上飞满天的丧礼谣言。
刑战天稍微瞥了眼战战兢兢的记者,这才冷声问道:“你俩就职哪家新闻社?”
那俩记者对视一眼,连忙小声回答:“米家知......知天下。”
“哦,大网站呀!”
刑战天淡淡一笑,转而看向谭浩:“丧礼结束前,我要看到米家知天下倒闭的消息!”
“是,我马上安排!”
谭浩说完,转身便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哀乐适时停止,整个丧礼现场静谧无声,针落可闻。
那俩记者跪在地上,张大着嘴,一脸惊诧的看着刑战天,完全不敢相信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盛三爷更是惊得瞠目结舌,躺坐在地上,都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
陈明艳婆媳亦是面带惊惧之色,要知道,即便是陈家,也不敢有如此狂妄之言,让米家知天下倒闭,到底谁给他的自信?
片刻以后,才听人群中哄闹了起来,窃窃私语不时传出......
“我没听错吧,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你没听错,他说要在丧礼结束前,让米家知天下倒闭。”
“卧槽,神特么自信啊!”
“这米家知天下乃是米国第一社交媒体,在全世界范围内可都是享有盛名的,他一句话,就能让新闻社倒闭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吹牛毕竟不犯法,还不是随便他想怎么就怎么吹。”
“就是,一个盛家倒插门的,就算吹破牛皮,也没啥面子可丢了。”
“哈哈哈,真实,太真实了......”
面对人群窃窃私语之声,刑战天却置若罔闻,转过头,笑看着盛三爷:
“三叔,你问我要什么理由,这个只能你自己想。”
“这、这......”
盛三爷微微颤抖着身子,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刑战天淡淡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先让你观看一场好戏,给你打打样!”
话刚落下,便见他突然抬手,举向半空轻轻摆了摆。
“唰唰唰!”
“踏踏踏!”
吊唁厅四周墙壁连同大门,在顷刻间全数被四块黑色幕布给笼罩住。
与此同时,近百个身着黑衣手绑白布条的壮实汉子,踩着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负手站在四面幕布之前,一脸肃穆,杀气腾腾。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