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战天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盛隆,轻呼一口烟雾,随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淡淡说道:“我想了想,你还不至于死,但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可能又会不服气。”
盛隆蜷缩在地上,一脸劫后余生般的惊惧表情,又怕自己动静太大会惹恼刑战天,只能尽量憋着不让自己咳出声来。
刑战天一脸冷厉的站起身,迈步便朝盛隆缓缓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盛隆见得刑战天走来,吓得脸色煞白,一脸惊恐的往后退去。
经过刚刚苟天雷那捅向心脏的一下,盛隆就算胆子再大,再不怕死,也难免吓破胆。
要是刚刚刑战天没出手,那红酒瓶残骸便会直接扎进他心口上,一下将他扎个透心穿。
心口只被苟天雷轰上一拳都疼得他差点没死过去,那就更别提被红酒瓶残骸刺个透心穿了。
刑战天走到盛隆跟前站定,淡淡说道:“以后最好别再作恶了,我这次放过你,但我可以保证,没有下一次!”
说完一抬手,一抹金芒自指尖弹出,直直从盛隆额间注入。
下一刻,便见他眼一闭,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刑战天转过身来,看着跪在边上的苟天雷,淡淡说道:“把盛浩南和这些人的尸体秘密处理了,能不能做到?”
苟天雷愣了下,连忙点头说道:“能,保证能处理干净。”
嘴里如是说,心里却在暗自犯嘀咕,那些汉子死了?
他根本没见到刑战天是怎么动手的,身上又没有伤口,只觉得这些人是被打昏在地,怎么就死了呢?
刑战天点了点头:“至于他,随便找个路口把他丢下去就行了。”
边说边指了指昏迷在地的盛隆,从一开始,他便想好了要让盛隆死,但到临动手之时,他却又犹豫了。
主谋之人是盛浩南,盛隆不过只是个跑腿的,还罪不至死,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眼下盛浩南已死,盛浅柔肯定无依无靠,这时候留下盛隆一命,他至少会替盛浩南好好照顾盛浅柔,这就当作是替盛浅夏做点好事了。
苟天雷战战兢兢地问道:“那、那他醒了以后,会不会报、报警?”
刑战天一下杀了这么多人,特别是盛浩南,盛隆要是去报警,别说刑战天,就是苟天雷也难逃一劫。
刑战天看了眼盛隆,淡淡道:“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他要想死,那就随他。”
话说回来,刑战天可不是那种做事留患的人,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刚刚用鬼医七针,清除了盛隆的这段记忆,只要他想不起来这段记忆,那便无所谓了。
苟天雷暗暗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刑战天看着苟天雷:“听好了,这次我饶了你,再有第三次,你该知道后果。”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谢谢天少谢谢天少。”
苟天雷不停将脑袋咣咣砸在地上,嘴里不停说着感谢的话。
这次以后,他可得学聪明点,每次接“活”的时候,都得了解清楚,否则再撞到刑战天手上,他这条小命绝对不保了。
刑战天扭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盛浩南,转身便朝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止住步伐,冷冷说道:
“苟天雷,记住,把事情处理干净,这件事到此为止!”
“是是是,天少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苟天雷头抵在地面上,嘴里忙不迭的保证着,抬头一看,刑战天已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包间里,只那一瞬间,突然跟魂被人抽走一般,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望着满地尸体,他心里油然产生一种劫后余生感觉。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脚并用的爬到那些个躺在地上的汉子尸体边上,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一番,最后在这些汉子脖颈处,发现一个针眼粗细的贯穿伤口,下意识就抬手捂上自己的脖颈,只觉得自己脖颈处凉飕飕的,心中骇然程度可见一斑。
好半天以后,他才缓过劲来,随即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给手下拨打了出去.......
刑战天回到车上,看着还处在昏迷当中的盛浅夏,眼神柔和道:“放心吧,以后再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说完淡淡一笑,随即发动车子朝前驶离。
翌日一早。
盛浅夏悠悠醒转,睁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眼眸四下里转动片刻,发现自己此刻躺在自己房间里,顿时有些懵。
刚想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扭头却见刑战天正坐在地上,脑袋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凝神片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随即又重新躺下,动作轻缓的侧身过去,手枕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扣扣扣!”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随即花姐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姑爷,你们醒了吗?”
刑战天猛地一下睁开眼,抬头便看到盛浅夏正侧着身子看着他,还没说话,便听盛浅夏笑着道:“你醒了?”
“恩,醒了。”刑战天笑了笑:“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旖旎的气氛。
“小姐,你们醒了吗?”花姐的声音适时传来。
“我先开门。”
刑战天颇显尴尬的起身开门,门外,花姐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映入眼帘。
“姑爷,你可醒了,小姐醒了吗?”花姐边说边探头往刑战天身后看去。
“她也醒了,花姐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喊你们吃早餐。”
昨天晚上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刑战天才抱着盛浅夏回来,给出的理由则是盛浅夏陪客户喝酒喝醉了,然后便没多说其他,花姐担心盛浅夏,所以一早就跑来敲门。
当看到刑战天衣襟未解,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有些安落下去,虽然知道他们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毕竟之前盛浅夏有过交代,所以她不敢不上心。
“好,我们马上下来。”
刑战天颇显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关上了门,心里哑然失笑。
这花姐,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了?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