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战天看了看腕表,时针刚好指向下午三点。
这才伸手从台面上取过满天星,看着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蔡云坤,嘴角微微一勾,说道:
“做人做事,有时候太嚣张了,真的不好!”扬了扬手中包装盒:“那我就先行谢过坤少的满天星了。”
说完淡淡一笑,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手机店。
围观众人看到这里,也就失去了再继续下去的念头,很快便走了个光。
云姐指示手下导购员收了电脑,撤下碧螺春,一行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能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
“坤少,你没事吧?”
那冷艳女人蹲在蔡云坤身边,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蔡云坤喃喃自语着。
“什么完了,坤少,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那女人不懂股票,自然不懂眼下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蔡云坤此时失魂落魄的,情况应该有点糟糕。
蔡云坤抬头看了眼那妖艳女人,这才道:“股票跌停,银行会冻结润海所有资金,接下来便是进入债权清算,润海根本无力清偿,只有破产这条路可走了。”
“什么,破产?”
妖艳女人尖锐的声音顿时在空旷的手机店内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才短短半个小时,百亿公子哥就真变成穷光蛋了?
“你走吧,我破产了,没钱了!”
蔡云坤无力的说着,他清楚眼前女人是为了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对她隐瞒什么。
那女人面色极速变了数变:“可...坤少你答应给我的满天星.......”
“滚,你给我滚,滚!”
那女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蔡云坤发疯似的一声怒喝,给吓得往后跌坐出去。
好半天以后,她才回过神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改先前那温顺的绵羊姿态,瞬间变成一头凶猛的母老虎,双手叉腰,厉声骂道:
“姓蔡的,你白玩了老娘这么久,当老娘好欺负的吗?”
蔡云坤一脸懵比的看着那妖艳女人,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便见那女人继续气哼哼地骂道:“行,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要不让你跪下来给老娘舔鞋,老娘跟你姓!”
说完狠狠地朝蔡云坤唾了一口口水,这才转身气哼哼的离去。
“呵、呵呵、哈哈哈......”
在那女人离去的那一刻,蔡云坤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中,苦涩交杂着不甘,更多的则是懊悔。
暴雨骤停,天清气爽。
八月的天气,就跟股市上的过山车一般,忽然就放晴了。
刑战天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正打算闭目养神,忽然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谭浩打来的,这才滑动接听。
“喂,BOSS,您真是料事如神,果然有人找来了。”电话那头,谭浩的声音满带敬佩。
“来了几个人?”
“人不多,就三个,我全控制住了。”
“好,别惊动了阿哲,我马上就到。”
“明白!”
挂了电话,刑战天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色。
中天会的人可真是一群作死能手啊!
也难怪,上梁不正,下梁自然就歪了,看来,也没有整顿的必要了。
人民医院,住院部天台。
刑战天推开天台虚掩的小门,便看到谭浩领着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分站四周,中间地上,三个满臂纹身的家伙正手抱脑袋蹲在那里。
见得刑战天进来,谭浩连忙迎上前去。
“BOSS,就这三个家伙,一来就四处打探阿哲的下落,我没惊动阿哲,将他们给带上来了。”
“阿哲情况怎么样?”刑战天随手将手机包装盒递给谭浩拿着。
“不碍事,医生说就是一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恩,这几天让你的人不要离开,暗中守着他。”
“明白!”
交代完谭浩,刑战天这才将目光对准了那三个花臂男,自觉有些眼熟,便是冷声喝道:
“把头抬起来!”
三花臂男听言,这才缓缓抬起了头,竟是鬼臂獾及他两个手下。
“天、天少!”鬼臂獾等人鼻青脸肿,嘴角带血,显然是被谭浩等人毒打了一番。
刑战天眉眼一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不怕死的人呢?”
这鬼臂獾前脚才被福叔给丢进海里,没想到后脚又敢带人前来医院,真是不作不死啊!
鬼臂獾显然也没料到,眼前这个被人恭敬称作BOSS的男人,就是先前那个让福叔都谦恭有加的天少。
话说他被福叔丢进海里以后,凭借其极佳的水性,倒也没怎么受伤,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无名怒火,毕竟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丢到海里,任谁都会觉得面上无光。
爬上岸,才稍加休整,朱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并且告诉他,只要他能从独孤哲手中将那两百万给拿回来,就与他对半平分,于是,他便领着两个手下直奔医院而来。
却是不料,他们还没走到独孤哲的病房,便让谭浩带人给绑到了天台上,一番拳打脚踢之下,瞬间便让他们全老实了下来。
鬼臂獾明显看到刑战天眼中的森冷寒意,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告饶道:
“误会,天少,我是特意来看独孤少爷的,这都是误会呀。”
“误会?行呀,既然你是来看望阿哲,那我现在就送你下去看他。”
刑战天一摆手,便见两个魁梧汉子顿时左右抓起鬼臂獾,将他从地上提拉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推到了天台边沿,不顾他叽哇乱叫,一人按住脚,另一人则抓在他衣领口上,倒提着双脚,将他整个人推到了边台外。
“啊,天少,天少你饶命!”
鬼臂獾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冷风嗖嗖从他耳边刮过,惊得鼻涕口水四下里飞溅。
他那两个手下听到他这番鬼叫,早已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刑战天点上一根烟,冷冷道:“饶你不难,但你得自己先学会聪明一点。”
“天少,我确实是来看独孤少爷的啊!”
“还不老实?好!”
刑战天话音刚落,便见那名拽住鬼臂獾衣领口的汉子,猛地一下松开了手。
“嘭!”
鬼臂獾上身失去受力点,身子便不受控制往下栽去,后背呼一下,直接砸到天台外边墙面上。
整个身子全靠另一名汉子压在天台边沿上的手给支撑着,才不至于当场坠落下去,但只要那汉子手一松,他立马就会从十多层高的楼顶上径直跌落。
然后,摔成一滩烂泥!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