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战天淡淡说道:“今日刑某来此,除替你扫清障碍以外,还有一点,便是要为你稳固地位。”
“稳固地位?”屠暮云眉头凝了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她心里想法,是想让刑战天给她当靠山,护她平安,但这是她的想法,而她的想法,从对方口中被说出来,本能的,还是会让她感到惊讶。
刑战天看着屠暮云,静静说道:“因为我想这么做。”
抛开他想这么做,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心怀愧疚,倘若不是因为他这次一个失误的恍神,这件事或许不至于到眼下这种无法弥补的地步。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予补偿,至少,在面对屠暮云的事情上,帮她解决一些麻烦,这,也算是为自己求个心安吧!
屠暮云秀眉微微挑了挑,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不懂刑战天想的是什么?
很快,丧礼便进入到了尾声,刑战天与福叔交代过一番以后,也没和屠暮云打招呼,直接离开了丧礼现场。
只是......
他没看到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屠暮云的视线,也紧随他而去。
那是一种决绝、且带着无限留恋的眼神,或许,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将再无交集,哪怕是面对面的站着,也是犹如天涯陌路,再不相交。
蓦然间,屠暮云的眼泪溢出眼眶,但她面上,却是浮上了一抹难以言明的苦涩笑意。
福叔在边上,将屠暮云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却也只能是无奈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刑战天和屠暮云注定是两个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他们之间,除了利益往来,似乎没有任何交集了,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即便,刑战天曾亲自救过她的命!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应该莫过于,你站在我的面前,而我不仅不能爱你,还要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来对待。
眼下的屠暮云,正在经历着这种痛苦的事。
不过这种痛苦,让她去经历一下也好,毕竟,她将来是要撑起整个中天会,儿女情长什么的,确实太耽误她了,她的人生,应该是和铁石心肠牵连到一起的。
殡仪馆外。
刑战天站在大门口,仰头看着阴蒙蒙的天空,心下竟油然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很奇怪,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兀自摇摇头,将脑海里那种无奈的想法驱赶出去,这才迈步走向停车场。
就在这时,刑战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一个被隐去了来电的未知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滑动接听......
“我需要你的帮忙!”电话接通,黑曼巴的传了过来,直接开门见山。
刑战天眉头微微挑了挑:“发生什么事了?”
“骆家出了点事,所以,需要你帮忙解决一下。”
“骆家?”沉思片刻,他才继续说道:“出什么事了?”
“骆家被厉家算计,骆北禅失踪,骆家恐遭倾覆,我现在不在华夏,所以,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
黑曼巴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疲惫之态,她才刚回银三角不久,便收到骆北禅发来的求救邮件,其上,只告诉黑曼巴,骆家被厉家算计,陷入危机当中,请求黑曼巴出面相助。
再给骆北禅打电话,发邮件的时候,却没了回音,一点消息都没有,心下便知情况有多凶险。
黑曼巴时下正处在银三角关键时刻,根本走不开,所以,只能打电话,请刑战天出面,倘若刑战天能出面的话,肯定能够解救骆家于水火之中。
卓不凡眉头微微凝了凝:“我凭什么要帮你?”
于他而言,骆家的生死,他还真不感兴趣,之前骆北禅三番两次想要对付云若雪,若不是看在黑曼巴的份上,他早就平推了整个骆家。
眼下骆家有难,按理说,他还乐见如此,怎么可能还会出面帮助呢?
电话那头,黑曼巴沉默了许久,才复出声说道:“这算是我的第三个条件,你帮我解救骆家,我们从此,再无相欠。”
刑战天明显听出了黑曼巴语气当中,所携带着的那抹孤冷气息,带着一丝颤抖,更是决绝。
想了想,这才出声说道:“行,我帮你,但是,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我无法保证。”
眼下骆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骆北禅和厉修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骆北禅现在下落几何,这些问题,他都一无所知,只能回以尽力而为,不敢做出保证。
毕竟,他能成,这便是最好的结果,若不能成,也无法抗拒,但至少,不能让自己陷入到舆论的沼泽当中。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黑曼巴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好,只要你能同意出面,我什么都依你。”
只要刑战天能同意出面,依着他的能力,即便不能力挽狂澜,至少,骆家还是无恙的。
黑曼巴已经失去了炎家这条线,刑战天也不可能会和她再续前缘,那么,骆家这条线,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毕竟,这是她想要打入华国的绝佳通道,即便是只有百分之十的机会,她也会动用百分之九十的努力去挽救。
即便挽救的结果,还是无能为力,那也没有办法,天意如此,她也只能接受,随后再想办法换一条线培养。
但在这之前,她该努力,还得努力。
“好,那你听信吧,没什么事就别打我电话了!”刑战天淡淡说道。
黑曼巴虽然在银三角极富盛名,但同时也是许多国|家黑名单上人,刑战天可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让自己被华国某些安全部门给盯上。
挂掉电话,刑战天又给残雪发去消息,让她立即搜罗出骆北禅的行踪所在,这才转身钻进车里。
刚关上车门,正要打火离开之际,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
“BOSS,出了点事,云若雪医生被人绑架了。”
电话那头,谭浩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这恭敬的声音中,明显透着一股子焦急之味。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