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却还能哼哼唧唧的陈明艳,刑战天面色冷厉,面上不带丝毫怜悯之色。
挨他两掌,却还能躺地上哼哼唧唧,本身就是因为他只用了不到两成之力,否则,就陈明艳这种肉体凡胎,他只需一掌,就能当场把她打死。
“这一掌,是我替陈老打的!”
刑战天冷冷看了眼陈明艳,这才转眼看向了苏芮,却见她浑身抖如筛糠,明显吓到不能自己。
冷冷一笑,随即转过身,冷眼扫过宾客席间。
“陈大少,来都来了,怎么还躲在人群里不出来呢?”
话音落下,现场众人顿时全懵比了,纷纷左右张望起来......
“他刚刚说谁,陈大少?”
“该不会是陈家那个大少爷吧?”
“人在哪,我怎么没发现?”
片刻以后,便见人群后头,六个彪形大汉纷纷往两边散开,一个身形略显清瘦,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斯文男子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纷纷震住!
“卧槽,真是陈家大少爷陈家骆!”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看到?”
“陈家骆都来了,那这小子当着他的面暴打陈家人,接下来,可有好戏好了。”
陈家骆走到人群前方,那六个彪形大汉则纷纷围站在他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刑战天等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陈家骆?”
陈家骆目光平视刑战天,在这种威压之下,他依旧面色不改,定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强。
陈家一共有两个少爷,大少爷陈家骆为人低调,喜静不喜动,鲜少见诸报端,但其手段通天,给人的感觉便是那种,端坐幕帐之间,遥控千里之外。
二少爷陈家聪,性格与陈家骆正好相反,喜动不喜静,因其担任陈氏集团总经理,故在世界财经圈里,都享有一定知名度。
而陈家聪最著名的,还是他敢说会说的性格,在华夏娱乐圈里,他要看谁不顺眼,直接就会在网上挂名开怼,一度被网民称为“娱乐圈的生活委员”。
刑战天淡淡一笑:“有时候被人保护得太好,反而扎眼。”
话说回来,从进入吊唁厅开始,刑战天就已经注意到那个被一群彪形大汉护在中间的眼镜青年,只不过对方始终都处在彪形大汉的保护之下,他始终不能清楚的看到对方。
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刑战天还是能从那几个彪形大汉的体态上,看出来者不善,为了不让丧礼现场出现任何差池,他这才作出了二级戒备的手势。
所谓二级戒备,就是封闭吊唁厅,幕布加人墙,隔绝吊唁厅与外界的联系,即便对方想玩任何把戏,他都无惧。
就在他一掌扇飞陈明艳之际,眼角余光里,才看到那眼镜青年身子侧了下,这才让他看清了正脸。
正是那个处在陈家最隐秘位置上,鲜少被外人看到的陈家骆。
陈家骆眉头微微皱了皱:“你既然知道我是陈家骆,为何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我陈家人?”
先前吴经纬放出世界级讣告,陈家家主看到以后,顿时大发雷霆,认为陈松云这是在公然向陈家发起挑衅,当即决定派人去把中海殡仪馆给买下拆毁。
你想办丧礼,我将殡仪馆买下拆毁,我看你还怎么办?
最后还是陈家骆出面调停,才让中海殡仪馆免于一难。
陈家骆此番前来,主要目的,便是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这个陈松云搞什么鬼,死都死了,却还搞出这么大一场动静出来。
刑战天淡淡一笑:“陈大少,你陈家的狗跑我这来一通乱叫,你觉得我能出手教训一番吗?”
陈家骆来此目的,刑战天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让吴经纬把讣告整出那么大动静出来,便是想要以此震动陈家,眼下陈家骆来了,那他第一步的计划便成功了。
“你把我陈家人说成狗?”
陈家骆脸色一沉,虽然他也知道陈明艳是什么货色,但她毕竟也是陈家人,当着中海一众名流的面,被人直呼为狗,这打的可不仅仅是她的脸,更是陈家的脸。
“陈家人?”刑战天故作一副吃惊地模样:“陈大少,我不是很明白,什么时候,狗也能成为你们陈家人了?”
这话一说,瞬间将现场众人给雷得外焦里嫩。
听话听音,他是将陈家人给骂成是狗啊!
这话恐怕也就只有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才敢说了。
果然,一听到刑战天这话,陈家骆那张白皙的面色,瞬间就乌青了下来:“你可真是个狂妄无知的家伙!”
“狂妄无知?”刑战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陈大少,你觉得,眼下这种时候,究竟谁才是狂妄无知呢?”
话音刚落,四周围在幕布前黑衣汉子同时向前迈出一步,那整齐划一的脚步,震得地面都有些微微颤抖。
周围众人皆被吓了一跳,但更多的则是吃了一惊。
看这架势,刑战天不仅仅只是对陈明艳下手,更是想向陈家骆动手的节奏啊!
疯了,这家伙肯定是疯了!
正常人,听到陈家这个名头,不说吓到颤抖,至少也是毕恭毕敬的。
可这家伙,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而对陈家骆出言不逊,这是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啊!
陈家骆身边那六个彪形大汉,下意识缩小防护圈,一脸警惕的盯着四周,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陈家骆,却面不改色,连气息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听你这意思,怎么,想连我一起收拾了?”陈家骆冷笑出声,眼神里难掩那丝轻视之色。
在华夏,敢说跟陈家过不去的,恐怕也就是华夏第一首府,即便是放眼世界,敢明目张胆跟陈家过不去的,还真没几个。
就凭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敢对他动手,那绝对是在自寻死路。
“陈大少误会了,我与陈大少并无恩怨,你今天又是来参加陈老丧礼,那便是客人,我又岂会对客人动手呢?”
“那你是何意?”
“简单,就是想请陈大少帮忙做件事!”
“做什么事?”
刑战天淡淡一笑:“我想让陈大少以陈家晚辈的身份,向陈老遗体拜行大礼。”
语落惊风雨,话出震鬼神。
此话一出,无异于一场重大地震,瞬间将现场所有人给震得瞠目结舌。 花都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