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竟然不知道你是谁?”赤焰鼠捻胡须的动作更快了些:“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把兵器?”
看着赤焰鼠所指的银电,叶楚走上前,将银电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沉痛之色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不瞒老祖宗,这把短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听父亲说,自他记事开始,这把短剑就一直跟着他,后来我跟随父亲习武,父亲就将这把短剑当成了礼物送给了我。”
赤焰鼠蹙着眉,学着人的样子在叶楚和谷云翼面前来回踱步:“竟然是你父亲给你的,这可是圣灵族的武器,剑中有灵,而且灵气极为纯净,在这世上除了圣灵族不会有别家的武器能够拥有这般干净的灵气了。当年圣灵族族长带着全族的人选择避世,将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全部都抹除了,就连神殿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被封印,按理说整个真耀国,应该再也找不到有关于他们的东西才对;可是眼下,你的手中却有一把圣灵族的武器?而且这把武器明显还十分不凡,丫头,你这身份有待商榷啊!”
说着,赤焰鼠就又将叶楚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中的兴趣越来越浓:“你这一身的武功,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明明已经入了魔,但身上的魔气却被你控制的极好,还有你身体里的那道镇压阵法,都在告诉本祖宗,你这丫头机遇十分精彩呐。”
如果说叶楚刚才还只是将眼前的赤焰鼠当成是一只比普通老鼠再大再漂亮一点的鼠类,那么此刻,在听了它的这番话后,立刻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没想到这只老鼠除了年纪比较大之外,还真有几分真本事,竟然只靠目测就将她的情况一眼窥破,如此本事,恐怕就连帝都的那些族长们都无法做到。
“老祖宗,这女子会不会就是我们北荒魔族苦苦等待的那个人?”
一直安静的杵在一边的北三通突然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冲到赤焰鼠面前一边抱拳行礼一边说出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
赤焰鼠打量着突然蹿出来的北三通,眼神中带着沉色:“你是这一代北荒魔族的族长吗?你这身体状况怎么变成这样了?难得见本祖宗一次,却是离死不远了?”
北三通朝着一边的谷云翼看了一眼,捂着胸口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回话道:“都是晚辈轻敌贪心,这才中了小人的奸计,眼下晚辈自知时日无多,但亦不敢忘记身为族长的责任;晚辈知道,老祖宗你功法深不可测,已然已经达到巅峰之上的境界,世间之事都无法躲过你的眼睛;还请老祖宗看在北家多年来对您忠心侍奉的份上,告诉晚辈眼前的这位姑娘可是我们等待之人?晚辈若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我北家世代族长所要等候之人,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会瞑目。”
赤焰鼠看着北三通那双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睛,轻叹了口气:“本祖宗很早以前就同你们的祖辈说过,当年的魔尊已经散尽一身修为,早已消失与天地之间,可是你们姓北的这一家子人,各个都是冥顽不灵的,根本就不将本祖宗的话听进去。眼下,你又要让本祖宗告诉你眼前的姑娘可是你们等待之人?这要本祖宗如何回答?因为这个答案早就在数百年前,本祖宗就已经给了你们,只是你们始终都不肯相信。世人皆愚昧,更是无知,这句话还真是淋漓尽致的在你们的身上体现了。”
北三通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大喘了数口气,似是难以接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北家族长世代等待的人怎么可能已经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当年,那位尊主明明在离开之前留下话要我们等他的,我们做到了我们该做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赤焰鼠道:“这有什么不可能?当年的那一场大战何其惨烈,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只是这近千年来,所有人都以为最终那个胜利者是圣灵族,可却不知,严格说起来最后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从你们家族走出来的那位魔尊。”
“他可是凭借一己之力就让整个圣灵族不得不选择避世,如此能耐,近千年来都无人能够超越。”说着,赤焰鼠就来到了北三通面前,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的姿态,便摊开自己的兽爪放在他的头顶上,只见一道红光从它的掌心冒了出来,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北三通的天灵穴中,看着北三通瞬间僵硬的身子,道:“你既然出现在本祖宗面前,那就证明你跟本祖宗是有缘的,再加上这些年来,你们北荒魔族将藏天谷守的甚好,本祖宗愿意给你一个恩赐,重新续你的生机。你体内之所以魔气四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的魔丹因练的功法而出现了裂痕,这裂痕若是再深一些,恐怕就算是你们的那位魔尊还活着,都无法救你的性命;好在现在问题还不太严重,本祖宗会帮你修复好魔丹,只要你回去潜心修养,不出半年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说完,赤焰鼠就猛地一撤手,至于那跪在赤焰鼠面前的北三通则是双眼一翻白,彻底昏了过去。
看着‘噗通’一声倒地的北三通,谷云翼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连连拍手道:“不错不错!这老头儿终于人事不知了,看我现在就来给他再补上两刀,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追杀我了。”
见谷云翼欲要有动作,赤焰鼠立刻就扫起一阵劲风,好在关键时刻由叶楚拿着银电将劲风挡开,这才让谷云翼免于被这股风给吹打开。
赤焰鼠见叶楚袒护谷云翼,也不怪罪她,而是将眼神落到了谷云翼的身上:“这北家族长口中所言的小人应该就是你吧?好小子,本事够大的,胆子也够大,连北荒魔族的人都敢招惹。” 朕的皇后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