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叶楚吃惊道:“谷云翼,你的意思是圣灵族不是避世了,而是族中发生了不可言说的意外,让他们不得不选择避开世人的关注?”
谷云翼看了眼叶楚,说出自己调查得来的情报:“曾经,我也认为圣灵族在千年前是功成身退,毕竟不管是《真耀史治》上还是民间传言中,都将圣灵族描绘的堪比神明般的存在;既然是神明,又怎么可能不高大、不光辉呢?可是,直到让我发现神殿的秘密。”
赤焰鼠终于不再动手捻动它的胡须,整个身躯也在这个时候站的挺直,就像一把拉满了的长弓,以肉眼可见般的紧绷着;而它的这份紧绷,也正好出卖了它心底的紧张,印证了谷云翼所言的真实性。
叶楚的眼神不断的在赤焰鼠和谷云翼的身上来回交错着,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到了谷云翼的身上,问道:“你发现了神殿什么秘密?神殿早就被封印了,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听说在圣灵族避世之后,神殿就被秦氏皇族派重兵看守着,你怎么可能会靠近那里?”
谷云翼嗤笑了一声,说:“重兵把守?阿楚,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我想要去任何地方,又有谁能够阻拦得住?在我眼里,那些把守在神殿外的重兵就像是一个个木桩子,看上去厉害的紧,可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本尊主这些年来,在神殿的周围转了多少圈,他们知道吗?本尊主察觉到神殿的秘密,他们又知道吗?所以说,不要将那些重兵看的太重要,那些吃皇粮的废物,能拦住普通人靠近神殿,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叶楚听着谷云翼轻狂的话,暗暗为他的狷狂擦了一把汗;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将秦氏皇族的重兵当成是废物来看了。
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那些重兵可不就是废物吗?若是真的有用,又怎么可能会让谷云翼连番靠近神殿?还好这件事眼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若是被秦氏皇族的人知晓,恐怕那些重兵定会接受责罚。
叶楚在心里轻轻地吁出一口气之后,就看向谷云翼,道:“既然如此,那你洞察到的秘密又是什么?难道那神殿里不是空无一物,而是遗留了什么吗?”
谷云翼道:“神殿在圣灵族的人离开之后,的确是已经成了一座空房子,几乎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起初,我也只是将那神殿看成是一座比普通的房子更好看、更大的房间而已,可是直到在一天晚上,我在神殿外围的封印处,看到了这样一幕。”
谷云翼的表情渐渐露出复杂之色,就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惧:“我看到有一抹影子出现在封印之处,那个影子穿着雪白色长衫,赤着脚走在雪地之中,从背后看,那影子倒也没什么古怪,可是直到那个影子转过来,我才看清楚那张脸。”
“那是一张痛苦到了极致的脸,一双眼睛血红,满脸的黑色符咒就想是依附在血液上一样,不断地在他的身体里穿梭,当那些符咒爬到他脸上的时候,他就会发出痛苦的嘶鸣,那痛苦的喊叫声就像是一声声的求救声,叫喊着要人杀了他,让他解脱。我从来都没有听见过这么绝望的喊叫声,那人披头散发,几乎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做出不断伤害自己的事,可是就算身体上流出血来,他还是依然站立着,没有丁点要倒下的意思。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什么求救了,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依然能够活着。因为他太强大了,强大到连他自己都杀不了自己,只能不断地发出悲鸣与求救,渴望着有一个人出现,给他一个彻底的解脱。”
叶楚攥紧了手指,难以置信的听着谷云翼说出来的话。
可是谷云翼接下来话,更让她大吃一惊:“更恐怖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圣灵族的人;因为只有圣灵族的人才能生活在神殿之中,也只有这个神秘的家族才能有这种凌驾在这世间一切的能力。”
叶楚上前一步,追问道:“你说他的脸上有符咒?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符咒?你怎么肯定那就是符咒呢?若真是符咒,怎么可能依附在血管里,将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谷云翼看向叶楚,说:“阿楚,你别忘记了,若论符咒之术,天下之大我密宗排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更何况,密宗是我一手创立,我是密宗的宗主,世间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这种东西了。”
说到这里,谷云翼就咯咯咯的笑出声,脸上竟然有几分讽刺:“符咒这种东西可是邪魔歪道才用的东西呢,圣灵族作为创立真耀国的神圣一族,他们的功法是这世间最纯净的存在,可偏偏就是这最纯净的东西,却跟符咒联系到了一起,你们不觉得讽刺可笑吗?他们到底是神明,还是神明只是他们的伪装,他们其实还有另外一面?太多的疑惑在我的脑子里乱窜,几乎快要将我折磨疯了。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想到,我密宗的功法是不是还能有所突破?!”
谷云翼说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原本眼神还算正常平静的他突然变的十分有欲望,就像是一只快要饿疯了的野猫,突然见到了一条肥鱼,眼睛里除了想要吃鱼的念头,其他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叶楚看着这样的谷云翼,竟然有些害怕陌生,她伸出微微轻颤的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微微晃动着:“谷云翼,你可不要有一些不该有的危险念头,我知道你极致聪明,但是很多时候过于聪明的人反而会走上一条更加无法回头的路,你可千万不不要让自己陷进自己的欲望之中,失去了本心呐。” 朕的皇后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