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还是关心我的
里面宾客已经就坐,穆云书背着一个女人进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楚欢不敢再胡闹下去,头埋进穆云书的肩膀你,冷冷道:“穆云书,回去你死定了。”
穆云书肩膀抽动,嘴角轻微扬起一些,明显是在憋笑。
果然是被他算计了。
他这种人就不可信,偏偏自己还心软。
楚欢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捏住穆云书肋骨上的肉,狠狠拧了一圈。穆云书扭过头对着她龇牙咧嘴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佯装没看到一样,楚欢松开他,手在刚才捏的地方拍了一下,压低声音,“有本事你就永远别放我下来,反正我现在是下堂妇。倒是你穆大人,背上一个跟民女牵扯不清的罪名,看你以后怎么在官场抬得起头来。”
张奕从里面走出来,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楚欢全部心思都在穆云书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充满怒火的目光正朝她这边看过来,眼中的炙热与痛苦,恨不能将他们二人化为灰烬。
宾客都是按照身份上坐,穆云书一个县令,好位置与他不沾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穆云书背着楚欢来到角落,这里的人早就去巴结有权有势之人,压根没有时间回这里。
“楚欢,你说咱俩坐一张椅子,张奕会不会疯了?”穆云书将她放下来,手抓着她的胳膊,似乎一放手,楚欢就会消失一般。
楚欢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穆云书跟她这个闹腾,甚至不惜牺牲尊严将她背进来,就是为了给张奕难看?
还是说还在意那天自己说的那些话?
楚欢想不明白。
“来这里的全是贵客,你说话小心点,被有心之人只听,还不知会怎么编排咱们。”
“我又不怕。”
穆云书神色坦荡,对外人的议论之声,丝毫不挂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了极致。
楚欢忽然觉得他当这些年县令也是有道理的,要不然凭借他的才学,定然能够逐鹿中原,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
“你不是一直想与张奕摆脱关系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你要心里没有他,就按照我说的做。”穆云书眸子沉下来,眼帘下一片阴影。
楚欢被他缠的没办法,勉强同意跟他坐一个椅子。
反正这张桌子没人,她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到他们二人亲近的样子,张奕的脸色一直绷着,眼神狠厉,随时要爆发。他们二人行为举止越发亲密,那股怒火不停的在张奕心头上涌,他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红色的血管随时会被撑破。
往他们那边迈了一步,被蓝灵拉住,“你干什么?”
“放开!”张奕冰冷的目光从她手上扫过,“与你无关。”
“你放弃了一切娶我,又筹备多时来举办这个宴会,为了那两个人,成为众矢之的,让别人看笑话,你真愿意?”蓝灵眼底满是讽刺,“你与楚欢已经没关系了,她想跟谁在一起,与你无关。你要真想将她夺回来,就该立足朝堂,等你有能力了,还怕没有美人相伴?”
张奕紧握的拳头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迟疑了一下,从桌子上掂起来酒壶,拿起酒杯朝他们二人走过去。
穆云书夹着菜正往楚欢嘴里送,楚欢紧闭双唇,一脸嫌弃。
“二位,打扰了。”张奕将酒杯递给穆云书,“穆大人,咱们来喝一杯。”
穆云书看都没看他一眼,话语清冷,“没兴趣。”
“穆云书,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在我面前放肆,你信不信我让你爬着走出这个门。”张奕眼神暴虐、冷血,与楚欢之前认识的那个温温如玉的人大相径庭。
穆云书挑挑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捅捅耳朵,“说话就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
手揽在楚欢的腰间,“吓到我未婚妻,我跟你没完。”
楚欢全身紧绷,有一种错觉,她不是穆云书的未婚妻,倒像是书中描述的楼里女子,被富家子弟请来撑门面。
她用手打了穆云书手一下,“快放开。”
穆云书头往她那边歪了一些,眼带笑意,撒娇一般,“我偏不放。”
楚欢被他弄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当众打穆云书一顿,手在他胳膊上狠狠你捏了一下,穆云书疼的龇牙咧嘴,手抓着她的腰,就是没有放开的意思。
二人你来我往,在张奕眼中演变成了打情骂俏。
“有辱斯文,不知羞耻。”张奕冷冷道。
“呵呵……”穆云书笑的贱乎乎的,“我们有辱斯文?你都有家室的人了,还缠着我未婚妻,那你算什么?”
“你……”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穆云书打断他,“当初你和蓝灵也是爱的死去活来,修成正果反倒不珍惜,无止境的纠缠我未婚妻,你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你……”
“你看,你看,我只是阐述了两句事实,怎么又恼了?这么小心眼,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张奕瞪了他一眼,酒杯被他捏碎,酒水混着他手心的血滴落下来,袖子染湿了一大片。楚欢毫不迟疑的从腰间取出手帕,想走过去为张奕包扎,被穆云书拦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欢握着手帕的手停了停,站在那没有动弹。
蓝灵一直观察着他们这边的动静,不仅是她,不少人看热闹一样盯着他们。
楚欢、穆云书、张奕和蓝灵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被流传较广,街头巷尾不知出了多少版本。
这次穆云书又背着楚欢进来,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愿意屈尊降贵去背一个女人,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情意。
何况背楚欢进来的人还是穆云书,当地县令。
“张公子,你手破了,快些回去包扎吧,不然会留下伤疤的。”楚欢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张奕嘴角往上扬了扬,目光一直盯着楚欢,看都不看手上的伤一眼,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农家医女:这个夫君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