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丢人丢到家
“事实正是如此。”
宫采熙的平静跟她形成了鲜明对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宫又函在无理取闹。
“我看你是舔着脸不愿意放开我们宫氏这颗大树,现在把注意都打到我爸身上了,我告诉你没门,你赶紧从这里滚出去,我们酒店不欢迎你这种人。”
说话间,宫又函上前拉了她一把,想要把人给赶出去。
在旁的李秘书见状赶紧上前来阻拦,“宫小姐,采熙小姐确实是董事长邀请过来的。”
眼看有人过来替宫采熙说话,宫又函怒气更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你不过是我爸手下的一条狗。”
话落,所有人纷纷看了过来,大家都心疼李秘书跟宫又函杠上。
酒店里所有人都知道董事长有个可怕的妻子,而这位女儿完全就是遗传了他妻子。
甩开李秘书,宫又函继续对上宫采熙,“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休想打宫家的注意,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爸同意你来,现在你都别想待下去。”
宫又函抬手打算落在宫采熙的脸上,手臂却被人给抓住,扭头看到来人脸色紧张,“爸。”
“你简直就是胡闹,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撒野。”
平日里一向和蔼的宫邵华都难免露出了生气表情,他脸色铁青的盯着宫又函,刚在外面就把她说的话全部收入耳底,眼下只觉得丢人。
“我说的有错吗?她现在不是我们宫家人,爷爷都说让三叔把她赶出去,你又让她来我们酒店干什么?难道说你们之间……”
“啪。”
一个响亮的耳朵打断了宫又函的话,她不可置信盯着眼前的人,“爸,你打我?”
“有什么话跟我到办公室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宫邵华说着话拉着她要走,这脸可是丢不起,况且还是自己女儿说出这样的话。
“说什么说,从小到大,我妈都没舍得打过我,就凭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打我。”
宫又函学着梅卉的口吻说着。
这番话更是激怒了宫邵华,因为没拿到宫氏企业的经营权他一直都被梅卉瞧不起,天天在家里被她骂,现在连自己女儿都这样说,他怒气上升再给了她一耳光,“适可而止。”
“你……”宫又函捂着脸,现在不止是丢脸,脸上还隐隐作痛,“你给我等着,我回家跟我妈说。”
丢下这话,宫又函转身离开了秘书室,其他人则是都傻了眼,从来没见过董事长生气。
宫采熙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宫又函从小娇生惯养,再加上二婶对她的过度溺爱成就了她骄纵的脾气,原本以为二叔对她也是疼爱有加,现在看来事实不是那么回事。
“采熙,刚才的事就当做没听到,又函那孩子不会说话,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工作。”
“好的,二叔。”宫采熙木讷的点了点头,她哪里还敢说话,早被惊呆了。
秘书室又恢复了平静,宫采熙休息了没一会儿,李秘书走到她面前,“采熙,我这会儿有事要下去处理,董事长办公室有客人,你去泡杯茶进去。”
“放心交给我吧,李姐。”
宫采熙扯出一抹笑,这是她收到第一份工作指使,自然要好好去执行。
她端着托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才推开了门,沙发上有两抹身影,她踱步走过去半弯着腰正准备放水杯,抬眼对上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宫聿铭也看见了她,只是他目光只是扫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宫邵华身上,像对待陌生人般。
这举动落在宫采熙心里升起一抹失落感,以前父母去世的早,她把三叔当做了最亲近的人,现在两人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采熙……”
宫邵华的声音响起唤回了她,她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当前情况,赶紧放下了水走出去。
合上门之前,听到了宫邵华的话,“爸让你晚上回家一起吃个饭,一家人聚聚。”
‘一家人’三个字刺痛了宫采熙的心,以前她也是宫家的一份子。
“资金已经转到账户上了,这份协议你先签一下。”
说话间,宫聿铭把面前的文件推到了宫邵华面前,眼角的余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向那抹离开的背影。
“这是什么。”宫邵华说着拿起了面前的文件,仔细翻阅了后皱起了眉头,“三弟,我们不是说好的,你投入资金我帮你照顾采熙,现在为什么又让我签署股权转让书?”
“是,我是说过,不过这仅仅是针对酒店资金,至于你其他商场餐厅的资金另算。”
宫聿铭收回目光,手撑着下巴看向坐在外面的二哥,更像是商人在做交易。
听到这话,宫邵华的脸黑了一大半,这三弟精打细算都在自己头上来了,他倒是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当即放下了手机的协议。
“如果你不签的话也没关系,酒店资金转进来还能够正常运作,不过商场那边听说长期是负盈利,应该撑不了几个月,餐厅还算经营的不错,只是你前段时间撤了一部分资金,似乎也出现了危机。”
宫聿铭把玩着手,风轻云淡的开口,转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茶杯,盯了几秒后端起。
宫邵华脸上的表情开始迟疑,像是每个软肋都被宫聿铭死死攥在手里,而他就是案摆上那条任人宰割的鱼。
喝过茶水后,宫聿铭放下手里的茶杯,“二哥,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这笔资金还有很多还能够可以投资,我不介意找下个一个合作伙伴。”
眼看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宫邵华咬牙答应,“好,这个协议我签。”
“这才明智的选择,我要在一个小时内看到股份转到我名下。”
宫聿铭扭头露出笑,转而走出了办公室。
宫采熙正站在秘书室门口来回踱步,从刚才见到三叔她就不冷静,直至现在都还没完全停下来,揣测他来这里的用意,不会是因为自己,想让二叔开除自己?
摇了摇头,她否认了这样的想法,可其他的原因一时又想不出来,无奈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这次跟前几次不同,这条畅通无阻的路上多了个障碍,她一头撞上了某个坚硬的东西,抬手还有温热的触感。 宫先生,小姐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