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悠那个混蛋，为了害人还真是不择手段！”
庄羽菱实在忍不住，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感觉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发泄心中的压抑。
侍卫们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劝阻，“夫人，不可说胡话啊！”“是啊，要是被三殿下听见，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庄羽菱非但没有收敛，反而骂得更狠了，“一个只会耍心机的玩意儿，老娘可不怕他！喜欢栽赃是吧？我这就去砍了他，再说他是自杀的！”
薛嗣君有些无奈地掐了一下庄羽菱的手，止住她的怒吼，劝道，“你冷静些，依我看，三皇兄对此事可能也不了解，否则他肯定是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就开始演戏，不会在一开始漠不关心了。”
他转头问杜鹃，“肖总管是听到你说的话以后，立刻让你栽赃将军的吗？”
杜鹃点点头。
“喏，你看，明显是肖总管私自决定，想日后在三皇兄面前邀功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八皇子带出来的手下果然也是万变的鳖。”
庄羽菱愤恨地说着，似乎是嫌刚才骂的不够过瘾。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觉得这定北侯的夫人属实彪悍。
薛嗣君放缓了声音询问杜鹃，“你对如意了解吗？”
杜鹃摇摇头，“只是认得长相，知道名字。不过，海棠和她是住在一起，应该很熟。”
“那我去找海棠问问。”
庄羽菱说着就要起身前去。
薛嗣君拉住她，“别冲动，今天这么晚了，就算把海棠叫起来，估计她也是睡眼朦胧，说不出什么来。还是先回去吧，我正好也找人去给萧将军安排一下，让他们多多照顾着。”
虽然心有不甘，但庄羽菱承认，这是目前最正确的做法。
于是她让侍卫们照顾好现场，并带杜鹃回去，离开了这个气氛压抑的地方，打算明天再做打算。
然而，与薛嗣君分开后，庄羽菱走了两步，忽然调转转了个弯，朝着杜鹃离开的方向跑去。
紧赶慢赶，视线之中终于出现了杜鹃和押着她的侍卫，庄羽菱急忙大喊，“等一下！”
两人惊讶地转过身，眼看着庄羽菱呼哧呼哧地跑过来，气都还没喘匀，第一句话便是，“海棠住哪儿？”
来到宫女们居住的院子，庄羽菱一刻也没耽搁，走上前砸门。
很快便有一个披头散发、气急败坏的宫女冲出来，恶狠狠地喊道，“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都睡下了！”
庄羽菱没和她废话，直接掏出皇上赐的金牌，“奉皇命前来调查命案。”
那宫女吓了一跳，之前的飞扬跋扈顿时不见，急忙给庄羽菱跪下，“这位娘娘饶命！可、可我们这里实在没什么命案……”
“把海棠叫出来。”
庄羽菱没有解释，淡淡地说。
那名宫女惊讶地抬起头，随后有些犹豫地说，“我……我就是海棠。”
庄羽菱也愣了一下，没想到那么巧。
“娘娘，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海棠大着胆子，疑惑地问道。
“……如意死了。”
“什么？！”海棠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怎么回事？谁干的？！”
她一连串问出了许多问题，从眼中的急切、悲伤以及惊慌之中不难看出，她和如意是有友谊的。
庄羽菱还未来得及回答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见海棠忽然愣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是他干的对不对？一定是聂尚书干的！”
“聂尚书？”庄羽菱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看来自己选择来找海棠果然是对的，居然无意间牵扯出了一个嫌疑人。
“对，就是那个吏部尚书！”
海棠愤恨地说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和如意走到了一切。如意这个傻子啊，痴痴地爱着聂尚书，却不想想，人家是国家栋梁之才，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女子在一起？”
“你对这个聂尚书知道多少？”庄羽菱问。
海棠摇摇头，看上去咬牙切齿，“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宫女的，又怎么能知道这种人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如意聊起过。
“其实我劝过如意，让她早点放弃，可是如意根本听不进去，还说一定要让聂尚书娶她……唉，看来一定是她逼迫得太紧，聂尚书动了杀机，想要摆脱她吧！”
庄羽菱没想到自己的这趟走访，得到了这样一条重要的线索，心中又是感到高兴，又是对如意的事情有些同情。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幕后凶手，还如意一个公道。”
她向海棠保证道。
随即，她离开了院子，打算去牢房里询问萧慕。
有了金牌，庄羽菱畅通无阻地进了地牢。
这地牢也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般阴暗腐坏，看上去倒还算不错，甚至每一间牢房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小屋子。
狱卒看出了庄羽菱的疑惑，解释道，“这里一般都是关押一些身份显赫、而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犯了罪的人，所以弄得高级了一些。”
庄羽菱点点头，觉得皇上对萧慕果然还是器重的，否则不会把他安排在这种地方。
来到萧慕的牢房前，庄羽菱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闭眼休憩。
“萧将军，有人看你来了。”狱卒喊道。
萧慕睁开眼，见是庄羽菱，顿时又惊又喜，“羽菱！”
他急忙跑过去，隔着栏杆抓住了庄羽菱的手，又有些不满地责备道，“羽菱，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这里很危险！”
随后他压低声音，对庄羽菱眼神暗示，“估计薛启悠和薛思云正想办法，派人在这里除掉我。”
“……我会尽快洗刷你的冤屈，早日放你出来。”
庄羽菱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神色复杂。
最终，她望着萧慕的眼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萧慕怔了一下，想到之前的事情，叹口气说，“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 锦鲤小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