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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大理寺亲赐

  刘大哥笑呵呵地拍了拍萧慕的肩膀,解释道,“这小子人不错,我也乐意帮个忙!管家,你可别难为人家啊!”

  “行了,别插科打诨,说正事儿吧。”管家说。

  萧慕见状,赶忙说,“我是想打听一个叫陈得福的人的下落,他和我同村儿,最近不怎么回家了,他媳妇知道我要进城,就托我来问问。”

  管家皱起眉头,“原来刚才刘大哥问的陈得福也是你帮忙打听的?”

  “嗯,我想着还是得具体问问您才能放心,毕竟也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村儿里都挺担心的!”

  萧慕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了一个谎言出来。

  管家托着下巴,努力回忆着,“陈得福这个人吧……挺老实,干活儿也痛快。哦,说起来我对他有印象,还是因为一个挺特别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萧慕皱起眉头问。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接近真相了。

  另一边,村口那些人依然嚷嚷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般地对眼前的场景指手画脚。

  而庄海滨自从看到卢仵作手里的东西后就一直铁青着脸,仿佛是吃了苍蝇一样别扭。

  卢仵作手里的,是一块令牌。

  如果是普通的令牌,庄海滨倒也不会惧怕,只是这块令牌上刻着“大理寺”三个字,就足以证明卢仵作的身份。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江湖骗子么?”卢仵作挑衅般地问道。

  这么长时间举着令牌,他的手也酸了,于是将令牌收了回去。

  庄海滨这才挤出一句话,“你……哦不,您……您怎么会有这个?”

  本以为庄海滨会乖乖就范,没想到他问出了一句狗屁不通的话,卢仵作更加不满了,“庄海滨,你但凡认识字就该知道,这是大理寺亲赐的。”

  “你不是本城官服上的人么?又怎么会有大理寺亲赐的令牌?”沈白也十分惊讶,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以前我在大理寺做过仵作,后来惹了些麻烦,被革了职,这才回老家踩高跷赚钱,继而又来了这里。”

  卢仵作缓缓讲述着,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那您这个是……”

  “当年惹的事情不小,多亏了寺卿大人帮我求情,后来也是念及我一直兢兢业业,就给了我这块牌子让我防身。”

  说到这里,卢仵作十分不屑地瞥了庄海滨一眼,冷冷道,“想不到,这东西还真派上了用场,可以帮我整治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被讽刺的庄海滨自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地对着卢仵作怒骂了。

  要知道,虽然仵作的地位很低,可是既然有大理寺的“免死金牌”,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大理寺的人?”

  “天呐,大理寺这样的地方,我还只是听过,从来没见过呢!”

  “这种人居然能来咱们村子?太神奇了!”

  “就是就是,我说怎么觉得这人气度不凡,原来是这种来头啊!”

  听说卢仵作曾经是大理寺的人,周围围观人群的态度顿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沈白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这群人的趋炎附势。

  卢仵作倒是对此完全不在意,或者说是懒得理他们,只是对庄海滨冷冷道,“庄海滨,我现在问你,我要验尸查看庄小六真正的死因,你身为其兄长,可同意?”

  虽然嘴上是这样客气地问着,但是从卢仵作拿出令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在用自己的身份“欺压”庄海滨了。

  庄海滨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能咬着牙,恶狠狠地吐出一句话,“我……非常愿意,卢大人!”

  他还特意把“卢大人”三个字加重了读音,似乎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卢仵作也懒得和他计较,蹲下身,将自己的工具箱放在地上。

  沈白也赶紧跪在他旁边,试图帮忙。

  “我现在要对庄小六进行验尸,看热闹的,就退了吧。”卢仵作淡淡地说。“晚上若是做了噩梦,可别怪到我头上!”

  听了这话,有些胆小的立刻跑了,也有一些想看热闹的,大着胆子想看看卢仵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要不我给您找个地方?”沈白问。

  他倒是好意,生怕现在这里太乱,耽误了卢仵作的行动。

  卢仵作摇头,“不必了,既然有人怀疑我,那我就当场验明结果,让怀疑的人心悦诚服地闭嘴!”

  这话非常有指向性地将矛头对准了庄海滨,后者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庄海滨之所以不走,倒不是因为好奇,而是生怕卢仵作查出来自己动的手脚,所以想亲眼看看,这样才能放心。

  而且,如果卢仵作真的查出来什么,他也能迅速编出一个谎言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卢仵作掀开白布,首先掰开庄小六的眼皮看了看,检查了一下口鼻的情况,又按压了一下他的胸腔,皱眉道,“溺水死的。”

  “这不是废话嘛,我都说过了!”庄海滨不满道。

  随后他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脸哭喊道,“唉,我那可怜命苦的弟弟啊……”

  其声音如此凄惨,实在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沈白却是一眼就瞧出,这庄海滨光打雷不下雨,捂着脸哭嚎,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卢仵作不耐烦道,“真希望现在他能和尸体一样闭上嘴,烦死了。”

  “嘿,说你呢,赶快闭嘴!”沈白站起身,义正言辞地指着庄海滨说。“别影响卢大人验尸!”

  “干什么?是官老爷了不起吗?”庄海滨捂着胸口,仿佛十分心痛的样子。“我悼念我那惨死的亡弟都不行吗?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刚才和我争辩那么长时间都没心情悼念,现在眼泪说来就来,你这感情还真是让人觉得神奇啊。”

  卢仵作不咸不淡地抢白了一句。

  被他这么一提醒,周围人也有不少觉得庄海滨表现得太反常,交头接耳地聊起来。

  庄海滨见状,只能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鲤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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