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野种……”
萧凌火冒三丈,死死瞪着萧慕,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把他撕成碎片。
但萧慕寒冰一样的目光却让他瞬间怂了。
那才是真正想将对方致于死地的眼神,相比之下,萧凌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
“你若是想再丢掉一只手,大可继续说下去。”
萧慕平静地说着,看上去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他越是波澜不惊,就越显得恐怖,让萧凌更加胆寒。
“我的儿子不是你这样的下三滥能随便侮辱的,这不是提醒,而是警告,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萧慕厉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的凶光让萧凌不寒而栗。
但右手上传来的痛苦还是让他心有不甘,于是他恶狠狠地喊道,“你少吓唬人!我告诉你,这里是逍遥府,你敢在这里撒野……”
“如果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现在你的四肢已经被我废了。”
萧慕轻飘飘地说出一句更加恐怖的话。
萧凌却以为他是吓唬自己的,怒道,“来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否则,就别怪我对那个小杂种动手……”
话音未落,萧慕如闪电般掐住了萧凌的脖子,居然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庄羽菱也没出手阻止,而是将安儿拥入怀中,捂上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一幕。
“我说过,别再有下次。”
萧慕冷冷地吐出这句话,眼中的肃杀如果能化作刀子,现在萧凌便已经被万刃穿刺。
“萧凌,不得无礼!”
伴随着这呵斥的声音,萧慕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与萧凌十分相似,但年龄稍大一些的男子走进来。
他松开手,萧凌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咳嗽。
萧铭客客气气地给萧慕行了个礼,“我叫萧铭,是萧凌的哥哥。弟弟不懂事,我给你道歉了。”
随后他故作惊讶地看着萧慕,“早就听萧凌说你与我们长得十分相似……当时我还不信,想不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凌赶忙躲到萧铭身后,不敢再多说话。
“我听说你和萧凌都是正室所生?”萧慕淡淡地问。
“不错。”
“那你还真是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的胞弟,免得他以后因为嘴贱丢了性命。”
萧凌心里不爽,但碍于萧铭在这儿,也不敢发作。
而萧铭也是和颜悦色地答应着,“好,好,我自己的弟弟当然会管教,又怎么会让外人钻空子伤害他呢?”
这话摆明了是说萧慕多管闲事,还说他是外人。
萧慕也不生气,“我也只是提个醒,毕竟同为一母所生,我想着你们二人在某些方面应该会很相似。弟弟这么不省心,哥哥应该更‘优秀’才是。”
一句话说得萧铭笑容凝固在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没想到萧慕还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讽刺的话,庄羽菱噗嗤一声笑了。
萧铭赶忙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这位就是弟妹?还真是倾城之貌啊。”
“萧大少爷过奖了,我和你不一样,我心中有数。”
庄羽菱不动声色地嘲讽道。
萧铭没想到自己在两人身上都占不到便宜,只觉得心中充满郁气,恨不得将这两人痛打一顿扔出去。
初次交锋没占上风,他也不打算和这两人浪费时间了,便冷冷地说,“父亲回来后会和你们见面,我和二弟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拽着萧凌出去,临走前咬牙切齿的表情被庄羽菱看了个真切。
“这兄弟俩分工还挺明确的,一个主动扮演恶人,一个当笑面虎,暗搓搓捅刀子。”
庄羽菱一边分析着,一边轻抚怀中的安儿,让他睡下。
“可惜两个人都把敌意表现得太明显了,不然,我倒是乐意和他们维持表面的友好。”
“他们既然认定我是来抢家产的,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好脸色。不过,和这种人也没什么值得友好的。”
萧慕不满地纠正道。
庄羽菱眨眨眼,可怜巴巴道,“也是为了老太太嘛,她都一把年纪了,让她以为全家和睦不是挺好的吗?”
提起萧老太太,萧慕心中一动,也觉得老人家到这个年纪了还不安生,实在是让人心疼。
“先不说那个了,安儿怎么样?”
他坐到庄羽菱身边,关切地问。
“刚才是不是被吓到了?”
“估计是,不过又重新睡着了,倒是不用担心。”
庄羽菱说着,将安儿放在萧慕怀里,让他看个真切。
看到孩子安静熟睡的容颜,萧慕感觉自己之前的火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一种难以言说的幸福充斥着他的心头。
此时,萧铭狠狠一拳打在树上,骂道,“该死的东西!不过是个续弦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轻视我?!”
“哥您消消气儿,万一爹回来看到这一幕可就麻烦了!”萧凌赶忙劝道。
萧铭白了他一眼,“哼,你也真是个废物,这么快就招架不住了!待会儿找大夫看看你的手,免得废了!”
萧凌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等萧铭发泄完心中怒火,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哥,现在奶奶已经认定他就是萧木了,等爹回来以后,十有八九也会认下他,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我不是说了,就算他来,我也有能力让他变成假的!”萧铭不耐烦地说。
“可您也没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这心里也没底儿啊!”
“我既然说了,那肯定是有信心办到的,你与其关心这些,还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和父亲解释你的手!”
萧铭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大步离开,身后的萧凌虽然心中有万千不乐意,但也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追上去。
另一边,庄羽菱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萧慕,“对了,我要不要先离开啊?待会儿你和逍遥侯相见,我在旁边总归是不方便的。”
萧慕摸摸她的头,有些不乐意的“责怪”道,“你是我的妻子,陪伴在我左右是理所应当,没什么不方便。” 锦鲤小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