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这让我怎么帮你?”张剑仁有些为难。
出国留学,这是多好的事情,很多人想去都去不了。无数人羡慕不来的事情,景梦唾手可得,但她却不又不想去。这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了,不得郁闷死。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
景梦知道张剑仁在想些什么,苦笑着给他解释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她的父亲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总是要外出,毕竟为了生活奔波,这是很多人的宿命。哪怕是景家,也是如此。
景家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烦,甚至可以用劫难来形容,这都不为过。
如果这次不能渡过去,景家就要破产了,这价值连城的大庄园也要拱手让人。一切的荣光都将不复存在。
不管能不能闯过去,到了年底都会有个结局。
但景梦的父亲不愿意让女儿呆在这里,因为任谁都知道,如果迎来的不是那个好的结局,女儿就会跟着他一起倒霉。
他在国外存放了一笔钱,足够景梦省着点享用一生了,出国留学是个噱头,更多的其实是想让景梦出去避一避。
如果他们家可以度过这个劫难,那景梦就可以随时选择回来或者在学校里深造,如果没能度过,景梦就不会再回来。
这是未雨绸缪的手段,景梦的父亲很清楚,自己在商业上的对手很多,平常他们会和自己表面上称兄道弟,一涉及生意上的东西,就会相互斗争。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家地位、财富、生意版图相当的层次上。大家的差距不大,所以不管怎么斗争,都还只是在台面上的一些良性竞争,说好听点是为了促进整个市场的繁荣。但一旦他坠落云端,那么发生在他身上的就不仅仅是竞争了。
那些曾经对他露出笑脸的对手们会把他打压到死的。连家人也会被牵扯进来。
张剑仁听完了景梦的话,终于明白了这位平凡又不平凡的父亲所做的一切。
他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儿罢了。
“也许只有你安全了,他才敢放手一搏吧!”张剑仁唏嘘不已。
景梦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的凄凉?
“张剑仁,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梦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是自己本身担心那件事太久了造成的,还是因为张剑仁的话让她想起来什么。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看起来阳光明媚,其实乌云密布,冷不丁就会大雨倾盆,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恰好带了伞的人。”
张剑仁说了一段莫名其秒的话之后,突然撇了撇嘴道:
“景梦,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你父亲这次遇到的麻烦可能很大很大,连他自己都没有丝毫把握渡过去。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安排了。一般需要安排这样的后手,就说明了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景梦突然一呆,被张剑仁这句话弄得眼泪汪汪的。
这话听起来太吓人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哼,你胡说,那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的,老爸那么聪明,什么困难都度过来了,怎么可能倒在这一关?不可能!这不可能!”
景梦脸色一白,呢喃的同时迈着踉跄的步子后退,蹬蹬蹬、蹬蹬蹬……
突然,景梦穿着白色松糕鞋的双脚相互一碰,让她身体不稳,向后一倒。
“啊!”
景梦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向前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前面空荡荡的,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哦,两米开外正好是惊慌着扑过来的张剑仁。
看到景梦摔倒,张剑仁想要拉住她。
只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态。
以他现在身体反应、速度、力量,都不足以在景梦要摔倒的时候成功扶住她。
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和景梦一起摔倒。
张剑仁眼疾手快,险之又险地成功抓住了景梦探过来的小手。
细腻光滑如玉的手很冰凉,因为景梦现在很慌,一瞬间的失重感让人手脚冰凉,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并不是害怕摔倒后的那种疼痛,单纯是因为人脑的机制决定了那种感觉不被人所喜欢。
被张剑仁拉住之后,景梦脸色稍稍变化,眼底出现了那种希望的色泽。
就仿佛身陷绝境后遇到了梦中情人身骑白马来救她一样。
可惜,下一刻,她眼里那种希望的色彩消失了,因为张剑仁抓住她之后,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把她拉起来,而是跟着她一起倒了下来。
“艹!”景梦在心里怒骂了一声。
“啊!”张剑仁在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把景梦拉回来的时候,也跟着景梦刚才的一声惨叫叫了一声。
两人依靠大手和小手的联系,双双倒下。
蓬地一声,景梦先着地,那个瞬间屁股如遭雷击,痛到极致的时候直接失去了知觉,不光如此,后背也砸在了地上,虽然有了屁股的缓冲,力道没那么大,可她本身身材纤细娇柔,皮肤细嫩,加上这种季节她也不会穿很多,砸在地上后背部也疼得不行。
密密麻麻的痛感在背部传导,仿佛是过电一样,让她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痛、超乎寻常的痛……
景梦眼睛一红,泪花迸溅而出。
疼痛过度造成的流泪,应该是最真情的流露。
景梦的痛苦还没有完,因为张剑仁来了。
情急之下,景梦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根本就没想到松开,张剑仁也是一样,这种慌张的时刻,根本就不会去放手,反而会把手上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当做是自己的最后的依托,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定会死死地把握住。
这造就了两人的惨痛结局。
张剑仁结结实实地压了上来。
一声闷响,张剑仁就砸在了景梦的娇躯之上,那种厚重的压力令景梦四肢一弹,小嘴也长得大大的,眼泪瞬间飚出去好远。
张剑仁被弹了起来,景梦却在落地后刚刚弹起一点的过程中被张剑仁狠狠地砸了下去。
景梦很痛苦,张剑仁不是很痛苦,反而还有点享受。
还别说,景梦看起来很苗条,没想到还是有货的,这弹性,有些吓人。
两人就仿佛人体弹簧一样,起起伏伏了小几下,最后才归于平稳。
一男一女紧紧地贴合,比抱在一起还要紧密,就仿佛互相融为了一起一样。
景梦侧着头,美丽的脸蛋上挂着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太疼了,天晓得那种痛苦有多么强烈。
这一瞬间,她甚至开始思考,活着是多么让人痛苦的一件事啊!
张剑仁趴在她的身上,不敢乱动,因为他能感觉到景梦不停颤抖的身体,这是痛的。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乱动,不然会加重景梦的痛苦。张剑仁不想当个恶人,所以为了景梦着想,还是先别起来,让景梦缓一缓再说。
景梦:“???”
“!!!”
她脑子全乱了,张剑仁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没什么事,毕竟身下还有个人肉垫子呢,咋还赖在她身上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还不起来?”景梦抿着嘴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表情羞愤欲绝。
她现在想把张剑仁杀吃了的心都有了。
虽说盛传人肉不好吃,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就是想让张剑仁付出代价。
“不妥。”张剑仁继续趴在景梦的身上,一动也不动,嘴里轻轻地说道。
“再不起来,我就让小花咬死你。”景梦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剑仁闭着眼睛,想要慢慢地起来,睁着眼睛会看到景梦胸前的风光,那薄薄的衣衫能遮挡的有限,而且还更加重了那种朦胧中的美好,让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点遭不住。
可是一闭上眼睛,鼻翼间就可以闻到十分淡雅的香味。
很淡,但是却很香,这是一种比较矛盾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让他无法忽视。
太好闻了,他只想这样说。
忽然间,景梦的表情变得怪怪的。
张剑仁也立马脸色一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看到他闭眼露出这种微笑,景梦不觉得他是尴尬地笑,而是猥琐地笑。
“你个流氓,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景梦说完,死死地咬着嘴唇。
张剑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现在景梦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也不觉得疼痛了,很好,转移注意力也是一个能缓解痛苦的绝佳办法,他几乎都忘记了。
张剑仁双手张开放在景梦的脑袋两侧,慢慢撑起身体,双脚也张开放在景梦的双腿外侧,绷紧,撑起身体,让下半截身体尽量不和景梦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嘿。”张剑仁四肢用力,整个人就从景梦身上一滚,来到了她的旁边,躺了下去。
景梦还是躺在地上,没人压着她,她终于能大口大口地喘气了。
张剑仁侧头看了看她,疑惑地问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你怎么情绪变化这么大?”
“我——”景梦犹豫了一下,随后悲伤地说道:“其实我也发现了一些异常,好像、好像老爸在准备后事一样。他给姥爷姥姥的银行账户上都打了钱,还给姑姑开的小店打了一笔款项,另外……”
景梦说了一些她知道的事情。张剑仁听完,几乎可以确认,景梦的老爸现在或许对能够度过劫难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才会这么马不停蹄地去准备这些事情吧。
生意场上,一旦彻底败下阵来,结局可不是什么身无分文,那还算好的结果,更惨的是被敌人暗算,反正就是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办法,彻底被摁死。更恐怖的是,有可能对自己下死手的还不是那些往日的生意对手,很可能是自己帮助过的人们。
当自己失去一切的时候,就没有了任何反击的力量,哪怕是一个小角色,只要能调动一点点力量,也能把他置之死地。
“我明白了。”张剑仁想了想,距离年底还有好几个月,距离景梦出国还有一个月,时间上应该来得及。他或许可以帮一帮他们,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从景梦这里赚一点钱。
这么好的避风港,怎么能让它就这么覆灭呢? 超品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