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个澡!你等我一会儿!”
张剑仁这一身汗臭味,他自己闻着都难受,忙乎了一天,不去洗个澡放松一下怎么行?
大夏天的,基本上只要出了门,回来就得洗个澡,很正常的事情。
房间浴室只有一个,肯定是一个一个洗了。
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可是听在韩燕的耳朵里就不对劲了。
什么叫我去洗澡你等着?
等什么?
嘤嘤嘤,好兴奋呢!
“洗澡?好呀好呀!快去吧!”韩燕挥舞着小拳头,笑盈盈地道。
张剑仁皱了皱眉,韩姐,你这么兴奋是什么鬼?
“你兴奋啥?”张剑仁当场就问了。
事情一定要说清楚,不能乱。
“我没兴奋啊!”韩燕通红着脸,小模样美艳极了。
就这还不兴奋?
那什么才叫兴奋?
张剑仁心里有点发虚,他怕韩姐一会儿用强啊!
他作为下属,只有承受的份,要是敢拒绝,不会被扣工资吧!
要不,欲拒还迎,增加情趣?
呸呸呸!我特么在想些什么?
张剑仁的脸也红了。
两个大红脸相互对着,气氛非常怪异。
“那要不,一起洗?”韩燕羞红了脸提议道。
声音跟蚊子嗡似的。
张剑仁听觉好啊,听得还非常清楚。
“什么鬼?不行!”张剑仁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忽然记起来了,韩燕当时不就是和柳香茹一起洗的澡嘛!
韩姐……果然有这种爱好!
糟了糟了糟了哇,同意还是同意?
还是同意呢?
张剑仁很犹豫,心底有无数选择在相互打架。
不同意!
坚决不同意!
我张剑仁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张剑仁,你在纠结什么呢!要洗一起洗,不然我把你开了!”
韩燕叉着腰,秀眉一皱,怒道。
“那好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剑仁无力反抗,最终还是被韩燕拽进了浴室。
浴室里。
张剑仁纠结了片刻,最后趁韩燕不注意跑了出来,还把门把手给箍死了。
“韩姐你先洗,你洗完了我在洗!”张剑仁冲里面的韩燕说道。
“哼!胆小鬼!”韩燕拽了拽门,生气地道。
张剑仁知道韩姐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哪怕那纸婚约并不被韩姐喜欢,他也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韩燕一个人待在浴室里,脱了个精光,打开花洒,用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洗好了,你给我把门打开!”韩燕喊道。
“好的!”张剑仁跑了过来,结果一抬头就从门缝里看到韩燕只穿着内衣的勾人模样。
“韩姐,你很热么?”张剑仁问道。
“赶紧洗你的澡吧!哼,废话真多!”韩燕脸色通红,所以张剑仁才会问她是不是很热。
打开门后,张剑仁和韩燕错身而过,一缕清香便冲进张剑仁的鼻腔。
“还不去洗,盯着我干什么!”韩燕怒道。
“嘿嘿!韩姐你好看嘛!我想多看一会儿。”张剑仁老实地道。
张剑仁洗完澡后,看到韩燕已经躺在了床上,安安静静地休息着。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思考着迅速变强的办法。
经历战斗,就可以让他更强大,这是一种经验的积累过程。
思来想去,这种方式最靠谱。
只是一般的战斗肯定不行,必须要生死间的那种战斗,用生死的压力刺激身心,这样才可以迅速变强。
张剑仁从不怕死,也很清楚那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有多么美妙。
很久没有尝试过不断搏命的生活了。
正好韩燕也在这儿,天一亮就问问她的建议吧!
狩猎行动还是要继续,不过,对手不能太弱。
弱者对他已经没有磨砺的作用了,和强者搏杀才有意义。
越强越好!
天亮后,韩燕醒过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入眠的张剑仁。
心疼地叫醒了他之后,两人洗漱完毕,在酒店旁边找了个早点铺子,慢慢吃着喝着聊着。
该谈正事了!
“韩姐,你给我的名单上,最强的人是谁?”张剑仁问。
韩燕喝了一口粥,问道:“你想做什么?”
“名单上最强的人叫张狂,人如其名,实力非常狂暴,是商会最厉害的保镖,帮助商会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你想直接去对付这个张狂?”
韩燕问。
张剑仁点头,道:“嗯!”
“剑仁,我给你的名单上有五十多个人,这个张狂不仅是里面最强的,也神出鬼没,最难寻到踪迹。这些天更是如此,连青狼商会内部很多人都不知道张狂去了那哪里。你要对付他的话,先等等,我这边尽量搜集一些信息给你,你到时候看着办吧!”
韩燕知道张剑仁不是冒失的人,东西给他备齐就行了,怎么做他自己会有计划的。
“好!”
“奔牛被你干掉了,这事已经引起青狼商会内部的愤怒,等我消息这些天你最好别露面,明白吗?”韩燕叮嘱道。
张剑仁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明白。”
吃完早点,韩燕就离开了。
韩燕还有事要做,作为黑鹰商会目前的主事人,她白天一直很忙,晚上有时候也无法闲着。
吃完早点,张剑仁回到酒店房间,对着镜子仔仔细细乔装一番,然后也出了门。
韩燕说的没错,张狂并不好对付,张剑仁现在也不是要去杀张狂,而是去闲逛。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龙城居民,工作累了,到处逛逛不过分吧!
龙城是一座经济繁荣的城市,绿意盎然风景优美的地方也有很多,张剑仁要去的地方就是一座藏匿于深山老林中的老庙。
老庙离城中心很远,张剑仁去超市买了一些米面蔬菜之类的,扛了两大包,然后转了几班车,才在日落之前赶到庙前。
庙很残破,连个牌匾都没有,日常也谈不上什么香火往来。
里面只有一个老和尚,和尚种了点地,也有打理一个小菜园,养了几只鸡,日常运气好能收获一两颗鸡蛋,勉勉强强能够过活。
张剑仁以前和周白无意中发现了这座庙,来过几次,所以知道这里的情况。
这里,算是张剑仁在龙城的心灵港湾吧!
来这里,能让他的心变得更静!
这次过来,站在那吱呀作响的木门前,张剑仁隐隐约约听到了老和尚打拳的声音。
老家伙竟然还没死,只是和这门一样,也变得更老了吧!
张剑仁敲了敲门,自顾自地推门进去。
庙不大,进门就是院子。
一个胡子花白的光头穿着破旧的长衬衫,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太极。
老和尚精神头还是很好的,就是脸颊更瘦了。
和尚听到动静也没在意,继续练太极,一板一眼地伸展身体,非常投入。
“风师傅好!”张剑仁把带来的食物往地上一放,脸上的伪装弄掉,双手合十道。
风师傅没有理他,继续在练太极。
张剑仁保持着双手合十、微微弓腰的动作,耐心等着。
一套太极打完,风师傅抬头看了过来。
皱纹密布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温和。
“来啦?”风师傅道。
“嗯。”张剑仁回到。
“那小子怎么没来?”
“他死了。”
这个回答让风师傅沉默了。
“走得很安详吧?”风师傅问。
张剑仁愣了愣,摇头。
周白走的并不安详,他……本来不该死的。
“可怜的孩子。”
风师傅叹息一声,继续练太极。
张剑仁走到他身后,也跟着一板一眼地打太极。
太极的动作很简单,难的是一招一式之间的韵味。
不是说一味地慢就可以了。
要真正的进入状态中,身随心动,心随身动,身心合一,才打的好看,自身也才能感受到动静之间的平和。
练太极,就是为了静心。
两人默默地练太极,日头落了一半,才结束。
风师傅赶紧去做饭了,张剑仁也把带来的食材拎着跟了上去。
这里没有电,太阳要是完全落下去,就要摸黑忙碌了。
赶在日落的前一秒,简单的斋饭终于做好了。
两碗米饭,一盘剩菜,还有两颗煮鸡蛋。
院中有一个小小的木方桌,历经风吹雨打也没多少损坏。
饭就是放在了这张小桌上。
桌子是多年前张剑仁和周白来的时候做的,就地取材,用的山林里最结实的木头,用料扎实不说,风师傅也提供了一些很好的指点,没有使用任何一个铁钉,只采用榫卯结构也能做的很结实。
用了好几年了,现在看除了颜色暗了点,外形还算完好。
风师傅从正屋泥塑和尚脚下把两个破烂的蒲团拖了出来,两人一人一个,垫屁股底下坐在小桌前。
“吃饭吧!”风师傅招呼。
张剑仁点头,“诶!”
简单的饭,简单的环境,还有头顶逐渐爬升的孤寂月亮。
在这深山之中,生活是很简单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风师傅是不说话的,很安静。
张剑仁也保持着安静。
吃完饭,张剑仁抢先起来,收拾碗筷后来到院中一角,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竹筒,是从山泉那边引下来的管道,有了这个长长的管道,风师傅就不用去一里外的山涧处挑水了。
这个引流的管路也是张剑仁和周白以前做的。
打开水,水流有些小。
张剑仁将就着洗完,把接了洗碗水的木桶拎到庙后的厕所里,倒入那里的一个装有冲厕水的桶中,然后才回来。
忙完一切,张剑仁进屋,跪坐在正屋蒲团上,听着面前风师傅念经的声音,心里十分平和。
念经结束,差不多有夜里八点。
该休息了!
正屋侧面各有一个小小的房子,左边是风师傅的住处,右边是供迷路游人或者来客住的地方。
右边虽然长时间没人住了,可是被打扫的很安静。
山里也没什么灰,打扫一次能管大半个月。
张剑仁进屋扫了一眼,又溜到右边,冲着面壁的风师傅说道:
“风师傅,水管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漏水,我明天出去修一下。”
“好。”
“厕所的桶也有点漏了,我明天也修一下。”
“好。”
“还有——”
“先去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说!”
风师傅有点不耐烦。
张剑仁一愣,恭敬地点头。
是的,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他现在想太多了。
现在要紧的事情只有一个,滚去睡觉! 超品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