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出现了让张剑仁始料未及的事情。
旅游的后面几天,竟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情况,就好像敌人选择了停手一样。
可张剑仁却不这样想,对方没有出手绝不是因为选择了放弃,而是暂时停下罢了。
他做出这种判断是有证据的,郭永健的死竟然没有传出去,没有任何报道,这明显是人为干预过才会出现的情况。
对方压下这件事,是为了不引起注意,这样他们才能继续蛰伏,慢慢地等待机会。
没有出手,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只能说对方很有耐心,张剑仁知道这反而意味着他们更加的危险。
旅行的最后一天,张剑仁和景梦,阿鸿和柳眉莉,四个人一起离开了大部队,前往最后一个地点,一座绿意青葱的高山。
最后一天才是爬山的项目。
其他大爷大妈们都选择了放弃这极具挑战性的项目,在山下一些游乐项目上停留。
四个人一起上山,走了一段时间后,山路变得越来越崎岖难走,路上的游人也变少了很多。
爬山是个技术活,对女孩子来说,是一项比较耗费体力的项目。
张剑仁负责照看景梦,而阿鸿负责保护柳眉莉。
四个人就像是两队寻常的情侣一样,在险峻的山道上前进着。
柳眉莉其实也知道,阿鸿对她的兴趣不是很大,所以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答应跟她一起来爬山。
这个原因,就连景梦都想不明白。她知道阿鸿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很爱工作的人,他的工作就是保镖,在工作面前,阿鸿不太可能把谈情说爱之类的事情放在更前面,更何况他此时谈情说爱的对象还是柳眉莉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
难道阿鸿是看上了柳眉莉的钱?
景梦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你觉得他们配吗?”景梦看了眼在两人前面不远处的阿鸿和柳眉莉,好奇地问张剑仁。
景梦只是纯粹的好奇。
张剑仁想了下,淡定地问道:“挺配的。”
四人一路上分成了两队,相互间的交流并不多,但如果景梦仔细观察了就会知道,张剑仁和阿鸿的眼神交流其实并不少。
她们两人沟通过,郭永健的事情绝对会把敌人引来,那么可以说景梦是很危险的。
所以阿鸿才会跟着来爬山,他正是为了履行保镖的任务,才跟着上来的,柳眉莉只不过是他伪装真实目的的帮手。
两人很清楚,敌人一直没出手不是因为已经放弃,而是正在准备真正的底牌。
新出现的对手或许会相当强,让张剑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应付。
只不过,直到他们爬上山巅,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就好像,关于所谓的敌人,只不过是二人的假想一样。
张剑仁和阿鸿没有放松警惕,始终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山下的人群里,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他很年轻,穿着一身黄色的夹克,其貌不扬的,身材也很瘦小,以至于在老头老太太中穿行,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他太普通了。
这位普通的男人来到了最靠近山脚的地方,默默地坐在满地的石头上,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周围的人们聊天,很快地融入了其中。
“你们旅游团的人都在这了吗?”他漫不经心地问旁边一位大妈。
大妈很热心,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帐篷也不搭了,扭头就和他说起团里的事情。
“少了五个。”
“一个前几天意外摔死了。还有四个是两对情侣,爬山去了。估计天黑前能回来。”
“唉,说起那个摔死的家伙,真是可怜啊,他有个哥哥,路上生病来不了,他又意外摔死了,这兄弟俩可太惨了。”
“不过这两对儿有意思了,你听我给你说啊,年轻的一对那可真是郎才女貌,男的帅女的靓,简直是天生一对儿,走哪都恩恩爱爱的样子。另外一对就更有趣了,是一个壮小伙和富婆的组合,哈哈,这富婆厉害啊……”
年轻人一脸微笑,别人懒得听的絮叨,他也能心平气和地听完。只是在听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后悔了,这里的扎营露宿的游客也不少,自己咋就那么倒霉,偏偏找了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呢?
刚才两人才开始对话的时候,太阳还在天边挂着,现在半个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下了。
“看来就是他们了。我找了七个旅游团,终于找到你们两人了。”
“景梦,我找了你好久了。”
年轻人坐在那,喃喃自语。
大妈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但声音太小,听也听不清,就凑了上去想听清楚一点。
距离靠近之后,她确实听清楚了不少。
年轻男人还在自言自语。
“没有定位就是难找,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你了。这笔钱是我的了,郭永康,郭永健,谢谢你们为我探路。”
大妈听到熟悉的名字,诧异地问道:“你还认识郭家的那两兄弟?”
年轻男人愣了愣神儿,随后抬头看着大妈,眼睛里充满了诧异。
“你?你在问我?”他冷漠地说道。
大妈笑骂:“你这孩子,大妈不问你问谁啊?这旁边又没有别人。郭家的两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呸,我这么说死者可不好。”
“你说得对。”年轻男人突然笑着说道。
“呃……”大妈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变得不一样了,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说得对。”他有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这旁边没有别人,真好。”
他选的位置很好,前面有不少石头遮挡,后面就是山壁,不仅仅是别处的视线死角,距离那些游客们也很远。此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天都黑了,你帐篷还没搭好,不如我帮你吧!”他热心地说道。
大妈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用——”
嗤!
一抹红光从大妈后心绽放……
几分钟后,山脚下一个小小的帐篷被搭好了,山脚下的空地上有不少的帐篷,很多人嬉嬉闹闹,准备享受这个欢乐的夜晚,但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寻常的帐篷后面,和山壁间的狭缝里多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年轻男人缩在帐篷里,帐篷拉链没有完全拉上去,留下了一条小缝隙。
通过缝隙,他正观察着下山的两条路,一条险峻,一条相对平缓。
时不时从相对平缓的山道上下来人,偶尔也有一些年轻人从险峻的那条山道上下来。
但他的目标人物一直没有出现。
他不急,很有耐心地继续等待这。
一分钟、两分钟……
帐篷里的他就像是一座雕像,除了眼珠子在两条山道上来回扫视之外,身体几乎一动不动。
耐心地等待了接近半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左边那条比较险峻的山道上下来了四个人。
“终于来了,三百万啊三百万,我等了你好久了。”
帐篷里的他笑了笑,瘦骨嶙峋的手在脚边摸了摸,拎起来一根筷子长短的小刀,刀尖上还沾着没干的血渍。 超品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