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哈哈,小妹,你听到了没有?这家伙很狂妄啊!”刀疤男回过头,哈哈笑道。
“抓紧时间,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张剑仁冷漠地道。
“妈的,你倒嚣张起来了。我也不欺负你,我左臂力量更强,就用右手和你掰手腕了!赶紧的,老子一会儿也有事儿!”刀疤男咋咋呼呼地道。
两人很快分坐在一张桌子两边,摆开架势,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开始!”覃小姐清冷地开口。
瞬间,刀疤男的右臂肌肉高高隆起。
咯吱咯吱……刀疤男的袖子被撑得很开,衣服纤维都丝丝可见。
这样的肌肉世间罕见,纯粹的力量恐怕非常恐怖。
这样的力量之下,寻常人的胳膊可能会被一下子掰断掉,然而,张剑仁的胳膊始终纹丝不动,竖直立在桌上,如同狂风中岿然不动的山峰。
怎么可能?
覃小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剑仁,又望了望张剑仁那细小了一大截的胳膊。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你小子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覃小姐怒道。
张剑仁冷笑,还是一动不动。
“没有,他就是力量大,妈的,我还就不信了!”身为对手,刀疤男的感受最为真切,这小子没用什么作弊手段,就是力量大。
他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水,自身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庞大。
而对方的胳膊却似立在水中的礁石,不管海浪滔天,都不为所动。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纯粹力量的比拼,他居然被碾压了?
不!
“啊!”刀疤男猛然发力。
唰!
那张国字脸一下子红润起来。
刺啦!
弹性极佳的袖子也最终没能承受那股拉扯的力量,被撑爆了。
张剑仁还是没什么动作。
顶多,胳膊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甚至不知道是被掰动的,还是被风吹的。
三分钟后!
刀疤男松开手,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我输了,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怪物,力量这么大?”
“东土大唐?”张剑仁起身,歪着头想了下,给出一个非常标准的答案。
事情解决了,这二人似乎也没有反悔的意思。
那就好!
他抓起桌上装钱的信封,优哉游哉地下了楼。
“真是两个奇怪的人,为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是买墓地,就说明他们有关系重要的人死了需要安葬,而且是那种身份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人死了。到底哪来的?”
这种私人开建的墓地,很多细节都不规范,也不受龙城的管制,比较混乱。很多见不得光的人物死了,都会葬在类似的地方。
张剑仁也没多想,下楼交了钱,带着一帮工人去挖坑了。
会议室内,覃家兄妹的脸色不太好。
覃小姐:“老图死在这种地方,怪我决策失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反水。还好,这批货物没有出大问题,除了那个病死的好苗子。可惜那个漂亮丫头了。”
刀疤男捂着颤抖不停的胳膊,怒然道:“哼!那群人真是不想活了,敢跟我月天集团作对。以后,他们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过日子吧!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就别想出来做事了!”
“这边的私墓应该不少,我们再找找吧!给老图一个安息之地,算是可怜他为我兄妹二人辛苦打点上下近十年的回报。”刀疤男的语气有些凄凉。
“至于那个死掉的女孩儿,我想,龙城这么大,找一个女孩子填补回去,应该就可以了吧!还剩十天时间交货,等我两天。”刀疤男看向手臂,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话说那小子到底哪来的?真有劲儿!哼哼,真以为力气大就无敌了,瞧他刚才走出去的样子,贱兮兮的!”
刀疤男到现在还想不通,一个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他不是说了吗?东土大唐来的!”覃小姐冷笑道。
“我这条胳膊算是半废了,容我缓两天,然后我们就去扫货。”刀疤男说道。
“嗯!”覃小姐点点头。
“对了,龙城有一个青狼商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要避开它。”
龙城很大,偷偷弄到一个优质的女孩子,还是很轻松的!
刀疤男:“青狼商会?没听过!我——”
咔嗤!
一声异响让两人陷入沉默。
两人看着桌面上忽然下陷的一个大凹坑,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好诡异的小子!
力量太大,瞬间就压断了桌面,以至于厚实的桌子虽然已被破坏,却短时间没有彻底断开,到现在才断掉。
这种力量实在是恐怖啊!
“没事没事,这人或许也就是天生力气大,跟那什么李元霸一样,没关系的。要是死斗,我分分钟碾死他!”刀疤男的语气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
覃家兄妹很快从这栋矮楼离开,肖先生亲自送的他们。
肖先生注意到一个很有趣的棉花,刀疤男走的时候,一脸的生气。左手还紧紧地捂着右臂,那青筋暴起的右上臂不停地颤抖着,像中风了一样。
这胳膊是被那个小张搞的?
“那个叫小张的到底怎么做到的?竟然把这大汉搞成这样?哈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很有趣吧!”肖先生没来由地乐了起来。
墓地一角。
几个工人帮挖了坑,还弄来了一块无字墓碑。
张剑仁打开手上的黑色包裹,把用血色军衣包裹的骨灰盒放进坑里。
竖碑,填土!
忙完这一切,有人贴心地留下一个火机和一摞发霉的冥币。
张剑仁尝试了七八次,才把冥币点燃。
闻着不太好闻的味道,看着缭绕的火光,孤独落寞的感觉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侵袭白日一样,吞掉了张剑仁所处世界的所有光明。
黑暗,无垠!
张剑仁一时间很想抱头痛哭。
周白是替他死的,死得很惨!
死的本该是他张剑仁!
“兄弟,走好!”
张剑仁在脖子上拽了拽,拽出一跟黑绳儿,绳子上挂着那个刻有十八位数字的小金属片。
他望着这块不明意味的金属片,望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掷地有声地说着:“周白,是你救了我。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不管背叛你的人是谁,都得死!”
在这荒凉的坟地内,大半年都很少有烟火升起。
这里埋葬的都是被遗忘的人。
张剑仁知道,周白死了就死了,那些愧对于他的人会很快忘记这件事,继续过自己的享乐日子。
可他不会忘记!
永远都不会忘记!
无字墓碑前,张剑仁拿出了半块生锈的菜刀片,这是他刚才从大楼里翻找到的。
他举起刀片,停留在碑前半寸,许久许久。
写什么呢?
姓名?生平?不,写这些毫无意义。
谁会看呢?
记得的始终记得,不愿意记得的,哪怕一天看两遍也不会记得。
“兄弟,你的威名永不凋零!”
唰唰唰!
刀片在碑上狂舞,留下两个杀意峥嵘的大字。
周王! 超品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