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块石头,一定是那块石头。
看着掌中的石粉,骆天阳久久无法回神。
原来,时间传闻法器护主,是真实存在的。
他以前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传闻。
至于是否属实,他本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一直都是保留半信半疑的态度。
而这一次,他相信了。
当时雷鸣电光的凌厉之势,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在那种情况下,想要躲开雷鸣电光恐怕也是难如登天。
当时,雷鸣电光飞到他的面前,随即就突然掉在了地上。
不是法器发动的护主功能,又会是什么呢?
已经没有别的可能,这一点毋容置疑。
“怎么了?”
霍国忠面露疑色,见这位老友握着一把石粉发呆,心里疑惑不解。
“老霍啊,你救了我一命。”
骆天阳感激之余,心里又有些许后怕。
如果不是霍国忠赠送的这块石头,只怕他现在已经血溅五步,成为剑下亡魂了吧?
“难道……”
霍国忠一脸惊愕!
也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他也奇怪了,为什么青龙的雷鸣电光脱手刺向骆天阳,会突然掉在地上,难道是法器的功劳。
“没错。是法器。”
骆天阳颔首,又道。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是……是方小友赠给我的!”
之前霍国忠一直卖关子,因为他觉得自己把这么一块被人送的东西,送给骆天阳未免有些不用心。
现在骆天阳问起,霍国忠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什么?”
骆天阳瞳孔微缩,顿时震惊不已!!!
骆天阳不敢相信又是他,战青龙的是他,违规手术救自己一命的也是他,现在法器决然也是出至他手。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怎么会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有关联。
真是天纵之才不成?
“以他的能力,未必不知道这是一块法器。但是,在当时,他好像并不太把这东西放心上。”
霍国忠想起了当日的一些细节,娓娓道来。
骆天阳闻言更是吃惊!
这等护主之物,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拥有一个护主法器,毫不夸张的说,就等于多了一条命。
谁拥有这种法器,相信都不会拱手让人,而是当宝贝一样供着。
方迴倒好,不走寻常路,居然把此等珍贵之物,馈赠给了素不相识的霍国忠。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护主法器也许万金难求。
但对于方迴来说,并不是那么珍贵。
丽莎曾经说话,只要方迴的精神生物电流足够,制造一千个、一万个护主法器,也是弹指间的事。
这才区区一个,让给霍国忠又有何妨呢?
“这小子不一般啊!如果他不是楚家的上门女婿,我都以为他是某个家境殷实,富甲一方的世家大族的嫡子。”
骆天阳这么说,也不是不无道理。
首先,方迴身怀绝技,非同一般,护主法器也能随便让人。
也就只有某些世家大族子弟才有这份阔气。
可是,方迴赘婿的身份,又打消了骆天阳往这个方向设想。
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怎么会容许他们家的子弟跑到宁兴这个地方当上门女婿呢?
楚家也算不上什么大家族,撑死了只能算三流家族罢了。
其次,若真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他骆天阳又岂会不知?
……
回去的路上,方迴逐渐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依然有些疲惫。
“方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需要说一句话。纵使刀山火海,我邪佛也万死不辞。”
邪佛感激地看着方迴,眼神无比坚定。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这辈子只服两个人,一个是陈玉江,还有一个就是方迴。
“还有我。你救了我们的命,只要你开口,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陈小芸神情认真,语气斩钉截铁。
“我说行了,你们别动不动就拿命开玩笑。
现在,你们能帮我瞒住这件事,不让云汐知道,我就已经高兴死了。”
方迴摇头苦笑道。
这些混江湖的人,就喜欢把命挂在嘴边,把话说得比泰山还重。
方迴救他们,一方面是为了朵朵,另一方面是为了坚持心中的正义。
“你放心,守口如瓶。”
仇千雪耸了耸肩保证道。
她知道方迴怎么想。
方迴不想让深爱他的女人为他担惊受怕。
昨晚从家里出来,方迴可都是编造了一番理由才瞒过了楚云汐。
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外面风雨再大,皆由我一人扛,而你只需要享受阳光的温暖。
突然,她有些羡慕楚云汐。
拥有这么一个男人,真的是一件很温馨、很幸福的事。
方迴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
一夜未眠的他实在是太困了,一场大战又让他充满倦意,再次醒来,已经是晚间。
月光从窗帘半遮的窗台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皓白的光。
方迴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已经舒服了不少。
不过,他身上的一些骨头还是有些酸痛。
这时,一个倩丽的身影轻步进入房间,顺便带来一阵芬芳。
从身形方迴知道,一定是楚云汐。
也许是怕吵到他休息,走路都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云汐。”
方迴心生感动,对这道身影轻声说道。
“啊?你醒了?难道是我吵到你了?”
楚云汐心里一惊!有些愣神。
“没有,我刚才就醒了。现在几点了?”
方迴自顾自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问道。
“晚上九点。”
楚云汐嘟着嘴回答。
“啊?我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方迴惊得从床上跳下来。
他是中午十一点多回来的,也就是说,他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噗呲!”
楚云汐被方迴的反应逗笑了。
“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接朋友了吗?怎么回家之后这么累?还有你朋友呢?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我?”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楚云汐的感知能力绝对远超常人。
她能够察觉到,这两天方迴明显不对劲。
“没……没有。那是我的大学同学,当了三年兵回来,早上吃了个早餐,硬是拉着我打篮球。打了一个早上,可不累坏了嘛。”
方迴的脑袋飞速运转,想了一个看似毫无破绽谎言。
当然,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楚云汐知道青龙那些事又能怎么样呢?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担惊受怕。
这些危险的事,方迴一个人面对就好,不用拉上身边的人一起承受。
“真的?真的没有骗我?”
楚云汐狐疑的看着方迴。
“真的。不信你闻闻,我一身的汗臭味。”
方迴用手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表情认真,给人一种绝对的信服力。
“好吧。暂时相信你一回,去洗澡吧,臭死了。”
楚云汐默然点头,暂时也没有多想了。
……
与此同时,燕京某处占地十几亩的府邸。
一个眉目如星、面如刀削的英俊男子从劳斯莱斯上下来。
但是,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从容和自信,有的只是慌张,甚至是不安。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提着裤腿小跑着步出来迎接,在薛耀奇面前无比恭敬道。
“英叔,我妈呢?”
薛耀奇两步上前,拽着英叔的手问道。
昔日号称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他,现在竟然显得有些无助。
英叔听了一惊,伸手指了指一处宅子。
薛耀奇朝英叔指的地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
“少爷怎么了?真是奇怪。从来没见他这么害怕过。不会在外面捅了天大的篓子吧?”
英叔甚是不解。
在他的记忆中,薛耀奇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
这些年在燕京也基本没闯什么祸,还得到苏阔的不少表扬。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别人都知道他是苏阔怀里长大的孩子,谁还敢惹啊。
可这次,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害怕呢?
这些,英叔不知道,他也不敢去问。
他只知道,现在他应该马上把少爷回来的消息告诉家主。
“妈,妈,你赶紧帮我想个法子,我闯大祸了。”
薛耀奇冲进宅在,冲着一个妇人的背影,可怜巴巴道。
妇人身穿洁白衣裳,一头凌乱无序的黑发懒散的披在肩上。
眉如墨柳,面色红润,时间在她的眼角留下些许细微可查的皱纹。
但整体保养得非常好,不会让人觉得老气,反而有另外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种魅力,是经历岁月沉淀的妩媚。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呼喊,妇人心中大喜。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吗?
紧接着,薛耀奇后面的话,又让她秀眉微皱。
“你这孩子,又在外面闯了什么大祸了?一天天的,让你待在家里不肯,跑到外面惹是生非,完了还要我帮你擦屁股。我是你的妈呢?还是你的保姆呢?”
苏素素回过头来,看着满面愁容的薛耀奇就是一顿训斥。
“妈,这次情况不一样。我是为了保护一个朋友才闯下大祸。你一定要帮我。”
薛耀奇连忙上前,扶着母亲的手,扶到那边的沙发椅坐下。
“净是一些狐朋狗友。”
苏素素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真不是,我这位朋友可厉害了。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宁兴鼠疫知道吗?
如果不是他,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变成白骨,会有多少人家庭家破人亡。”
薛耀奇极力解释着。
方迴真的不是猪朋狗友,是整个燕京,乃至整个华夏都少见额天才。
如果只是一个酒肉朋友,他才不会干惹外公生气的事。 全职医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