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从餐馆出来。
方迴和楚云汐带着父母回家。
他们当年被设局暗害,家里的房子早就被法院冻结拍卖了。
刚刚从监狱出来,他们没有住的地方。
“云汐,暂时住在你家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顾芬有些担忧。
本身她的儿子就是上门女婿,地位是很低下的,被人看不起。
现在,他们当父母的也跑到女方家里暂住,真的不会被说三道四吗?
顾芬可不想儿子难堪!
如果暂住楚家会引起流言蜚语,她宁愿跟方硕在外面随便租个房子住。
“爸妈,你们就放心住吧。什么我的家你的家,是我们共同的家。”
楚云汐笑着挽住了顾芬的胳膊,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儿。
方迴就当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担心什么。
换作以前,就算楚云汐邀请,方迴也不敢让父母来楚家暂住,因为真的会引起麻烦。
但是,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
方硕和顾芬可以放心在和他们住在一起。
如果她们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回头方迴再联系一下季小鱼,让他帮忙找个好地段买套房子给父母也不是问题。
这些都是季小鱼的老本行了,以前方迴给陈小芸找房子,不也是季小鱼帮的忙吗。
刚进大门,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姑娘就跑了出来,一把抱着楚云汐的大腿。
“妈妈,抱抱。”
这一声轻柔的妈妈,娇滴滴的让楚云汐心都融化了。
“好,抱抱。”
楚云汐一脸宠爱,轻轻地抱起了朵朵。
方硕和顾芬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入狱三年,居然还有了一个孙女?为什么刚才方迴不带上她呢?
“小……小迴,这……”
方硕脸上露出了难以掩盖的喜色。
太好了,今天真可以说双喜临门。
他们出狱见到了儿子不说,回过头居然还可以抱上孙女。
“小宝宝,你都这么大了。是奶奶和爷爷不对,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
顾芬脸上又出现了两行泪水,这是幸福的泪水。
“阿芬,赶紧重说。都不像话。我们这不是回来吗?从今往后,我们要看着孩子长大,还要看着她结婚嫁人呢。”
方硕感动的对妻子说道。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顾芬赶紧收回之前说的话,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轻轻捏了捏朵朵胖嘟嘟的小脸蛋道。
“小宝宝,你叫什么名字?”
楚云汐抖了抖朵朵道。
“朵朵,叫爷爷奶奶。”
“奶奶,我叫朵朵。我不要嫁人,我就陪着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朵朵年纪虽小,却是一个很聪明可爱的小丫头。
她这话一出,逗得顾芬和方硕眉开眼笑。
“小迴,你怎么回事?刚才一家人吃饭都不带我孙女。”
顾芬责备着方迴,目光依然放在朵朵身上不舍得移开,可见她对朵朵这孩子有多喜爱。
方迴见母亲责备自己不带上朵朵,心里面是大喊冤枉!
不是他不带,之前朵朵跟她妈妈仇千雪出去了,方迴上哪里找啊?
方迴也不想解释了。
再蹦出一个仇千雪,父母追问下去,方迴的脑袋都得炸。
……
另外这边楚家院子里,因为最近方迴的事情,气得肺都炸了。
楚云天气哄哄地跑到书房。
楚镇南此时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翻看他最喜欢的一本书《厚黑学》。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多少次读这本书了,每次读都有不同的感悟。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摔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看书。
楚镇南眉头紧皱,这个动作让他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
“云天,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欲成大事得改掉毛躁的习惯。真正的高手,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
楚镇南严肃地看着楚云天,教育说道。
“爷爷,我咽不下这口气。爷爷你知不知道,方迴最近可是如鱼得水,现在他坐牢的父母都出来了,携家带口的。
这算什么?再这么下去,楚家可就要改姓“方”了。”
楚云天愤愤不平道。
楚镇南闻言也是有些愤怒,但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比楚云天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早就已经做到了形色不表于面。
就以现在方迴的影响力来说想要从监狱里捞两个人出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他能怎么办呢?
“云天,忍一忍吧。宁兴铜矿没到手前,不要跟他们翻脸。
薛耀奇已经离开宁兴了,说明薛耀奇跟方迴的矛盾已经差不多解决了。穆秋雨对疫苗又流露出一些兴趣。
我们之前的计划可以继续实施。用疫苗合同换取宁兴铜矿的一些股份。不过这个顺序得换一下,我们要从宁兴铜矿分走一杯羹,然后借此机会把楚云汐赶下台,接着再把疫苗生产的权利转给穆秋雨。”
楚镇南慢慢压下心中愤怒,两眼微眯,已经有了对策。
他现在就像一个棋手,已经算计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
“爷爷,我们就真的要这么忍下去吗?”
楚云天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现在的他恨不得让方迴一家人流落大街。
“没错,继续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就让方迴嘚瑟一下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当下要做的,是联合穆秋雨,赶紧拿下宁兴铜矿。
只要拿下宁兴铜矿,家里那些人看见好处了,就会转过来支持我们,我们就能把楚云汐赶下去。”
楚镇南继续翻看着手里这本厚黑学,接着道。
“有时候,亮剑只需要一次。我们收敛锋芒继续磨剑,当我们出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会被我们震惊。”
楚云天咬了咬牙,忍了。
就再忍方迴那个家伙一阵子。
等夺回家主的位置,他一定要把方迴逐出这个家门,不然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
次日,燕京。
苏阔的七十五岁大寿到上。
“老婆,今年我们该给爸备一些什么礼物呢?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要么送武夷山极品大红袍,要么就送紫檀木太师椅。”
薛逸飞说道。
他知道这位岳父的性格。
苏阔戎马一生,当了几十年兵,不喜欢名车豪宅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武夷山极品大红袍,年产量极少,比同等量的黄金还要珍贵,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
薛逸飞都是三年前就预订好的,今年才拿到半斤,花了上百万。
另外,薛逸飞今年还买到了一块木材中的极品紫檀木,做成了太师椅。
内敛低调,又不失大气,紫檀木自带的香气也能让人心旷神怡。
这两样东西,是薛逸飞能想到拿来送给苏阔最好的东西了。
“太师椅就留着吧,椅子我爸那边已经有很多了,年年都有人送。武夷山大红袍可以带去。
你送归送,送的时候千万别说你花了多少钱多大功夫找来。我爸那人你是知道的,最讨厌奢靡腐败的行为。”
苏素素提醒说道。
“武夷山大红袍好虽好,但是只有半斤,会不会显得我们很小气啊?”
薛逸飞摸了摸下巴,心生担忧。
他也想弄个好几斤武夷山大红袍,可是这东西太抢手,大把人预订。
他这半斤都还是捡漏捡来的。
有一个几年前预订的老板破产了,只付了定金,后面尾款跟不上,他才能买到这半斤大红袍。
不然,别说半斤了,他连一两都买不到。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我爸准备了一份大礼。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苏素素卖了个关子。
“什么礼物?说来听听。”
薛逸飞好奇道。
“卖个关子,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苏素素闭口不言。
这个秘密现在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在燕京,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只有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她才能给苏阔制造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是现在就说了,消息以光速般惊人的速度传到苏阔的耳朵里,这份礼物就失去意义了。
薛逸飞见状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位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妻子,他绝对信任。
苏素素说准备了另外一份大礼,他就可以放心了。
……
下午六点,燕京外一处占地数十亩的庄园。
苏阔的七十五岁大寿就是在这庄园里举办。
庄园里种满了无数名贵的花草树木,一阵微风吹过,就能带起一阵沁人心扉的清香。
庄园中间,一座数千平米的大房子,用富丽堂皇、金碧生辉来形容绝对不过分。
此时客人们已经陆续到场。
这些客人无一不是身份显赫,跺跺脚,就有一处地方要颤三颤的存在。
此时三五成群组成小圈子,有说有笑。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不仅是苏阔大寿的举办地点,也是他们发展关系的好地方。
试问一下,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人中龙凤?
这就是一条条人脉!
在这里认识几位贵人,搞好关系,他们的生意或者仕途也许都能更上一层楼。
当然,也有一些衣着朴素的人不愿意去攀关系。
他们都是跟随着苏阔上过战场的部下和战友,每一个都是英雄,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他们一生得到的勋章,胸前都挂不下。
他们发自内心的瞧不上这种攀关系的行为。
在他们的眼里,实力才是王道。
真要是有本事,就做出成绩给大家看,所有人都会敬佩你。
靠自己卑躬屈膝换来的关系,能顶什么用?
关键时刻,这点儿关系派不是任何用场,至少在他们眼中是这样。 全职医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