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着实疲惫不堪了,在飞机上睡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虽然比做硬皮车要强多了,可到底是坐着睡,回来之后沾到床边,那叫一个舒服。
秦思馨就紧紧的抱着我,我们还是没说话,就这么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
不过醒来之后秦思馨却没在。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换上一身衣服下楼去吃点早餐。
谁知刚走到门外,我就看到秦思馨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声音带着哭腔在打电话。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声,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便挂了电话。
见到秦思馨这个样子,我有些困惑,下楼便问她:“怎么了丫头?”
她的眼眶红的厉害,却强撑着笑了笑说:“没,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你这是怎么了?”
秦思馨轻轻地别过头去不敢看我,我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扭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
她张了张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说了起来。
原来是她爸妈都病了,而且病得很特别,白天和正常人一样,晚上两人穿上戏服站在院子里唱戏。
老两口是地地道道的农民,白天忙一天,晚上回去唱戏,偶尔一次还能说的过去,是为了放松一下也正常。
但是这一唱就是一天一夜,而且邻居都受不了了,三天两头找他们家里的事。
就算是铁打的人这天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怕是也遭不住。
老两口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倒下了,不过到了晚上就格外的有精神,仿佛是换了个人,在院子里唱戏。
这个电话是秦思馨的一个表妹打过来的。
这表妹去串亲戚的时候无意看到了病倒的老两口,从邻居嘴里得知了这些消息,这才给她打的电话。
说到这里秦思馨又一次哭了,她就像是一直无助的小猫趴在我的怀里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
一边儿哭,她一边说:“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用,是我不孝,他们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了,我都不知道!”
我有心安慰她几句可是话到了嘴巴又没说出来。
等她稍微安静了一些,我才说:“媳妇,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老丈人。”
“不行!”
谁知我这话刚说出口,秦思馨就一句话给否决了,她咬着嘴唇看着我,良久才说道:“你已经做过太多危险的事情了,我不能再让你参合进去了,我一会儿就坐车回去,找个大仙给看看。”
我白了她一眼,有些生气:“他们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出事,我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管,让自己的女人去犯险合适吗?”
“再者,女婿本来就会这些,却不出面,将来你父母还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媳妇,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管吗?”
我的一番话说出来,秦思馨终于不说话了,只是不停地哽咽着。
良久她才下定了决心带我一起回去一趟。
她的老家在杭州的一个小村子里,南方的村子四面环上,景色优美,比起北方的枯燥更增加了一份美感。
只不过这里都是盘山路,我们自驾开车是比较慢的,不能开的太快避免出事情。
到了村子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里的村民穿的都是比较具有民族特色的衣服,看样式不是汉族的。
秦思馨微微的咬着嘴唇,告诉我他们其实是苗族的一个分支,不过这个分支是和汉人融合之后的一个苗族,既不是汉族也不是苗族,但是他们的身份证上写的是汉族,只是当地的人还保留着他们祖先的生活方式和衣着。
除了她这种常年在外的年轻人,村里的人大部分穿的都还是苗族和汉族结合出来的衣服,所以看上去比较特别。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也就明白了。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这种热情不像是我在吴思思婶子住的那个村子里,那些人说白了就是趋炎附势,我和余德胜站在一起,他们一直余哥长余哥短的,我就跟个山/炮似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到知道我才是大师,余德胜还得靠我的时候,那些人又开始对我毕恭毕敬了。
可这里的人不一样,秦思馨从来没跟他们提过我的身份,也没有在村子里炫耀过什么,一直都是跟我在北方生活的。
刚一进村,村里的人年轻姑娘就凑过来打量我,有的还拉拉我的手,我这人吧其实很腼腆的,被这么多女人围在中间,登时间脸红脖子粗的。
更何况秦思馨还在我身边,我生怕她生气了,到时候给我翻个大白眼,我可就糟糕了。
好在是她似乎知道这里的情况,而且跟村里的这些姑娘特别的要好,简单的聊了几句,我们就先回去了。
毕竟这次回来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救她父母的命的。
在我们回来的路上,秦思馨的表妹就一直打电话催促,让我们快点回去,她这两三天都住在这里照顾老两口,白天他们在家里睡觉,多少吃点东西也缓和了一些,但是他们有所好转了却难为了这她这表妹了,白天帮忙,晚上听他们唱戏,这滋味可别提有多难受了。
当下我们也没有耽搁时间,就匆匆的赶了回去。
推开门一看,这家里被打扫的非常干净,在院子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莫约只有十八岁左右,长得非常清秀,很白净,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就像是明镜似的,只不过这丫头显得有些憔悴了,她就是秦思馨的表妹秦雯了。
一看到我们进来,当时就扑了过来喊道:“表姐,姐夫,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在这么下去大伯,大娘他们可就撑不住了。”
秦思馨虽然心急,但是很细心,看着秦雯那张憔悴的脸颊,她有些心疼,在秦雯的脸上捏了捏说:“这几天苦了你了,快去睡一觉,我妈他们那边儿我来照顾吧。”
“哎。”这丫头也不废话,看上去确实是疲惫的够呛了,和我们道别之后就进了屋里,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轻轻地鼾声。 十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