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我们的手机号已经不能用了,这已经超过了服务范围,网络自然也就跟着断了。
这次来的匆忙,我们没有及时办理美国的手机卡,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带上了吴思思。
这娘们从始至终都不乐意,不过在美国,还必须的有她,不然我没没法交流,更到不了那地方。
好在是不情愿归不情愿,她到底还是带着我们去了。
商场在华人街这边儿,不过没有在华人街里面,华人街到处都充斥着祖国的气息,我终于在这里看到了汉字,心里就一阵莫名的感慨。
这家商场叫小胖子商城。
关于美国人给这东西起名,确实我不敢恭维,就是像是当年的那两枚原子弹,一个叫胖小孩,一个叫瘦小孩,所以这商场叫小胖子商城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里很大,比我曾经进过的任何一家商场都要大得多,从外面的玻璃门往里面看,东西是琳琅满目,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只不过这门上贴着一串英文单字,吴思思看了一眼说上面写的是暂时停止营业的字样。
估摸着是因为这里死人太多了,所以迫不得已将门上了锁,避免再出事。
不过这门是用防弹玻璃做成的,非常的结实,用石头砸根本打不开,锁也是密码加钥匙的锁子,缺一不可。
我说:“进不去?”
“呵?就你那点智商也想进去?”吴思思站在我身后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差点没把我的肺给气炸了。
这娘们儿从上一次余德胜出事之后就没有给我一次好脸色看,而且说话那叫一个直接。
偏偏在这美国我还得仗着她给我做翻译,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咽。
干脆我就没开口说话,不过她也没打算理我,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径直走到门口开了。
只是她却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不想把自己卷进这场漩涡之中,反正里面也没人,让她跟着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还真是自顾不暇更没心思管她了,既然她不想进去,我也没拦着。
本来拉着余德胜要一起进去的,谁知她给拦了下来。
没办法这女人就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干脆一个人进了商场里。
这原本空旷的商场里莫名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却能闻到,有点像是冬天里的室外厕所,很奇怪。
往前是一个偌大的楼梯,完全就是欧式风格,上面贴着红地毯,格外的漂亮。
一进来,我就莫名的觉得这里有些阴冷。
寒气扑在人的身上如刀子割在肉上似的,很是不舒服。
按照我们之前得到的信息,这经理室就在二楼的东北角上。
整个商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的压抑。
到了二楼,在经理室外面的地面上还有斑斑血迹。
看那份资料这里的人应该是被吸血吸干的,按理说这地面上就算是有血也应该被清理掉了。
凑过去,我蹲下来手指在血迹上摸了一下,发现这血迹竟然纹丝不动,好像是已经沁入了大理石地面似的。
就在我诧异的这么短短几秒钟的功夫突然听到啪踏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而这声正是从经理室传出来的。
一听这声音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经理室的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尽管是白天,可是从门缝往里看依旧是黑乎乎的,隐约间有一股阴气从门缝中扑了出来,撞在我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一个激灵一把将门拽开。
登时间一股寒霜就把我的衣服给冻住了,这间经理室只有一间很小的窗户,看上去就跟审讯室似的,要不是里面的陈设,我真怀疑这里不是经理办公的地方。
墙上有灯的开关,我试着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可是灯却没什么反应。
刚才是在外面,看着天上的太阳光,现在突然处于黑暗中,我的眼睛着实有些受不了,有些发酸,眼前也是黑的要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影子嗖的一下从我前面窜了过去,速度非常快,似乎就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
好在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白,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的,等着那黑影突然出现,我一脚就踹了出去。
不过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这一脚踹出去,整个人都向前打了个趔趄,一脚摔在地上差点把我的屎给甩出来,要不是我练习了很多的功夫这下子可就真的扯蛋了!
好在是慢慢的我适应了这种光亮,往前看了看,这才看到黑暗中蜷缩着一个人影,不,准确的说是好几个人人影。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个人就应该是那几个冤魂了。
他们虽然死得很惨,但是道行不高,我身上带着的那股力量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这些脏东西可就不一样了。
凑过去,我开了天眼,屋子里的情况才一览无余了。
这几个人的面孔我看的到也很清楚,总共是三男两女,没有保安的魂魄,全都张这一副西方人的面孔,他们正战战兢兢地盯着我,眼中已经流淌出了血泪。
“你们是这里的人?”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这几个人显然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战战兢兢地看着,好半天都不曾离开目光。
好在我也是读过大学的人,虽然说我英语向来不及格,但是偶然说几个简单一点的词汇我还是能说出来的。
犹豫了一下,我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how are you?”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比较胖的黑人说他是这里的经理,让我别杀他。
我摆了摆手,又用英文问了一句:“你们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几个人这次似乎是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了,相互看着,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说得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站在二楼对着她喊了一声,让他和余德胜上来,谁知这女人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十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