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很多香客来这里上香,看着那些道士和尚都是一脸虔诚,不像是在拜佛,倒像是在跪拜这些僧侣和道者。
不过到也没多想,浑浑噩噩的听着这老和尚讲经。
他所讲的内容都比较繁琐,基本上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晦涩难懂,但是周围的这些信徒却好像听懂了。
这群人中似乎只有我这么一个二愣子。
“阿弥陀佛,今日的经文就讲到此处,明日我们继续讲佛成道,脱离凡尘的故事。”说完,他朝着我这边儿看了一眼,接着微微一笑,起身一甩衣摆就离开了。
那些听经文的人一时间都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都是一脸痴迷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的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看了看旁边的余德胜,他一脸陶醉,许久才说:“哎呀,听大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走,咱们再去其他的地方转转!”
看着那老和尚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有些怪,不过刚才余德胜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势力坑队友,我是着实不敢再跟他提起这里面的不对劲,万一这小子一个不留神又一次把我给卖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在寺庙里转了一圈,这地方除了算命的就是算命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吸引我目光的就是最前面的两尊佛像。
两尊佛金佛应该是弥勒佛和千手佛,弥勒佛袒/胸/露/乳,嘴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只不过给我的感觉这尊金佛和别的地方的金佛有些不大一样,准确的说它似乎是活的!
可是定睛一看,那尊弥勒佛还是一尊佛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这里整整绕了一天的时间,余德胜才依恋不舍的往寺庙看了一眼跟我上了车。
回去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店里的一间屋子里。
至于我和秦思馨买的那套房子现在还处于装修阶段,暂时还不能住。
秦思馨不在店里,整个店都显得冷冷清清的。
拿起手机我忍不住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号拨出去又被我挂了。
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张秀田把道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走到我身边坐下。
“姜皓,你小子今天倒是挺清闲!也不知道跟师傅一起去给人看看风水,不知道坐吃山空吗?”
“师傅,这种大事得要一个道法高明的人才能看得透,我这么个半吊子去了只会给你砸场子不是?”
看他还要没好气的说我,便赶紧转移了话题问:“师傅,这世界上有人能活到八百岁吗?就是那些成了精一样的修仙者?”
他一愣,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盯着我,良久才探出一只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又在他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说:“没发烧,怎么开始说起了胡话?你去找个活了两百岁的人给我看看……”
额……
我一阵的无语,感情他这是在嘲讽我?亏我还那么认真的看着他。
推开他的手,我说:“没有是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以为修道者就能成仙?你以为佛家的开光就是能帮你遮挡邪祟?”
“佛家的开光说的是开你心里的光,看到那玉佛你能一心向善,这才是所谓的开光,修道者修的是治理阴阳两界的办法,超脱生死的心境,修的是心境,就算是道家的开创者也活不了那么久……”
甩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个橘子,剥掉了皮,他往嘴里丢了一块,一边儿吃,一边儿问我:“怎么?难道你想超脱生死?”
说实话,我可真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不死真的就是幸福的事情吗?并不是,看着自己的朋友,看着自己的亲人不断的衰老死去,自己的子孙万代一直延续,可是自己和别人的鸿沟越来越大,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飘荡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大概算不的幸福吧?
我叹了口气,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张秀田简单的说了一下。
他一听便皱起了眉头:“还有这种事情?我听说过那些搞传/销的能在短时间内给一个人催眠洗脑,还真没听说过一个和尚能讲出晦涩的话,全凭听者去领悟还能洗脑的。”
洗脑?
这个名词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当下我使劲的在脑门上拍了一下:“对啊,洗脑!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呢?”
“师傅,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了?”张秀田狐疑的瞅着我:“中邪了?”
“不是,我是说,余德胜可能被洗脑了,所以才会发疯一般的把那几千的钱都投进许愿池中。”
“我看他八成不是被洗脑了,他是中邪了!”张秀田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个败家子,话说这一年多走南闯北的,他也没少赚钱,那可是上千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一辈子都花不了那么多钱,他的钱基本上都给花完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道爷我刚刚给人看完风水,这一天累的,走路都走了两三里地,我得好好的睡一觉。”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一头黑线,两三里地,真不知道你是懒,还是懒,还是懒!
不过他刚准备往楼上走,余德胜就一脸浑浑噩噩的朝着楼下走来,嘴里还嘟囔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师我明白了!”
张秀田和他几乎是擦肩而过,可是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仍旧在不断地嘟囔着。
原本要上楼休息的张秀田一下子守住了脚,看着他皱眉没有说话。
“老余,天色都这么晚了,你要干嘛去?”
“我告诉你我领悟了鞠婵大师讲的经文,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鞠婵大师,他听了一定非常高兴!”
这下子,我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又是鞠婵大师!
正准备一把拽住这混小子,让他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都特么的快黑了,在路上那是非常不安全的,这样冒冒失失的出去,是嫌弃自己活的太久了,所以要寻短见吗?
喝了这么多酒自己要是开车上山,估计不消片刻就得把车开到悬崖里去,那时候我们就只能给他送一副棺材板子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张秀田却突然冲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放他离开! 十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