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虎女越来发狂,不知不觉中李谢的嘴角竟然勾出了一抹笑意。
将虎女逼到一颗树旁边,他爆呵了一声:“朱般阵法,树为公!破!”
这一声吼,那棵树突然像是活了过来,上面的藤蔓竟然死死地将虎女给缠住了。
接着从藤蔓上趴下来数以万计的蚂蚁,绕着蛇女身上爬了上去。
她的身上并不像是一般的尸体会散出恶臭味,蚂蚁好甜,而她的身上又恰巧有花香味,带着丝丝甜意。
登时间,那些蚂蚁就像抓了狂一样纷纷在她身上撕咬了起来。
蛊虫为虫,蚂蚁就是这些虫子的克星,就算是蜘蛛若没有结网,在蚂蚁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很快,虎女就死死地缠住了,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至于李谢就负手而立:“你不能怪我,我不能让你涂炭生灵,既然你好用蛊虫,那么我就以蛊制蛊。”
其实最人道的办法还是用火直接把她给烧了,但是现在的虎女异常恐怖,也许这也是她的终结点。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在林子深处回荡着,听得人心里发颤,只是此时我中了尸毒,想爬起来都难。
大概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虎女便被蚂蚁吃了个干净。
只是虎女身上多为毒蛊,蚂蚁吞下去之后也开始一个个跌落在上很快就就没动静了。
李谢这才转身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秀田。
准备先对我进行治疗。
我硬挺着咬了咬牙:“先救他!”
倒不是我心疼张秀田,他现在只是一个魂魄,附着在秦思馨的身上,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活生生的吞掉。
李谢倒也不废话,抓住他的手,抽出一把匕首就在胳膊上拉开了一条血口子。
这是动脉啊!我当即就愣住了!割破了动脉,鲜血就会喷溅而出,除非附近就有医院,而且医院内还得有血库,要不然基本上没得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震惊不已,秦思馨的肉身,胳膊这一片却没有一滴的血迹流出,到是隐约能看到胳膊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攒动,像是一直蚯蚓已经把血管堵住了。
张秀田满头都是汗,神情有些恍惚,跟我的状态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在李谢确实有本事。手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两指并拢,一下子就插进了肉里,往出一拽,这一看登时间让我的心脏都跟着狠狠地抽了一下,没错,爬进血管里的就是一只蚯蚓。
刚才之所以他的脸色会变的那么难看,是因为这只蚯蚓和他动脉血管的大小几乎如出一辙,要不是还没有完全膨胀起来,秦思馨的身体怕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想到此处,我心中就一阵的恶寒。
不过随着他把这蚯蚓拽出来,那条胳膊上面的血管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只是正如我之前所说,因为没有东西堵住动脉,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往出溅,好在李谢手速极快,把蚯蚓丢掉之后马上找到了动脉,一下子就将动脉血管给捏住了。
这一瞬间,张秀田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浑身直哆嗦。
我一看也是倒吸了口冷气,李谢的老祖宗真够狠的,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里,生死都是小事,别说这些了,人食人都很常见,见了血又有何妨。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吃惊不已,他竟然会医术,而且是相当精湛的医术,书包里带着一些手术刀,缝合针之类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就对他的伤口进行了一个缝合。
之后他取出一包药来,让张秀田服下,说:“每天吃一颗药丸,七天之内伤口就能缝合,至于这疤痕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养去掉,这个在苗寨里有药,你们可以跟老村长要。”
说完,他走到我身边,二话不说扯开了我的上衣,从后背给我拉了一道口子。
让我惊讶的是,竟然不疼,没错,没有一点的痛楚,只是有些木。
当然,这种感觉让我并不觉得安心。
其实疼是神经传输给大脑的一种信息,让大脑明白该发出什么样的感觉提醒本体。
在科学界这是有说法的。
而不疼并非是好事儿,这是神经为了保护人体所做出的反应,自动过滤掉了这种剧痛感,也就是说,现在我的后背不是不疼,而是让打脑细胞感觉到了危险,所以自动过滤掉了这种剧痛。
我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样子,但也明白问题肯定要比张秀田严重得多。
等李谢给我治疗的时候,我才发现问题有多他妈的严重。
一张皮就被他生生的从我后背上割了下来,接着一把白色药粉泼在了我的伤口上。
这东西比云南白药还要酸爽,登时间我的头上就已经满满的全是汗珠了。
这一下子我感觉到了痛,那可不是一般的痛,人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感觉比剧烈牙疼还要疼,甚至于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感觉昏死过去都是一种幸福了。
就这么我疼的脑袋都大了,有点神经错乱了,以至于后面李谢是怎么救的力拓都不知道了。
回到苗寨还是被人抬回去的。
不得不说力拓比我坚强的多,若真要给他个称呼,我只能叫他铁汉,他的伤口是胸口位置,等我清醒之后才知道,为了给他治疗,李谢深深地挖掉了他胸口上的一块肉,那肉的形状就像是虎女那只纤细的小手的手印。
不过据张秀田事后调侃我,我也听出来了,这那人被挖掉这么大一块肉,涂上那层药除了头上往出冒冷汗之外,竟然没吭一声,甚至没有哆嗦一下子。
这可是需要极大地定力的,没有强大的定力怕是早跟我一样昏死过去都难了。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胸口位置塌下去一块,好在是没有伤到内脏,加之处理及时也没过多失血,要不然他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李谢回去之后就晕倒了,是他老祖宗离开了身体,不过暂时想在往深处走,怕是有些困难了,毕竟我们几个人都挂了彩,这先不说,主要是再往那深处走,会越来越危险,那远远要比虎女的事情恐怖几百倍。
所以张秀田决定一个星期以后再出发,因为苗疆这边儿的药对伤口结痂有很重要的作用,远比医院里卖的那些药管用的多,是纯粹的云南白药。
只是那喷在上的感觉不亚于在被刀子狠狠地割上去。 十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