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当家长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孩子对那种香味过敏吗?就不能避着点,这不是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吗?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这么差,要是出点意外,谁负得起责任?”
听见医生这么说,贺新缨顿时懵了,香味过敏,难道是自己刚才从章雅身上闻到的那种香味吗?贺新缨有些难以置信。
医生也是担心小晨的病情,觉得一个孩子经历这么多痛苦和折磨,实在是太可怜了,而这些当家长的还不上心,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情绪激动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自觉有些逾越了,于是便换了语气。
“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然后来我办公室拿一下病历单和药!”
医生走后,贺新缨向仍坐在凳子上的章雅走了过去,她的喉间传出一声轻笑,“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在说什么?”章雅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贺新缨,心想难道小晨病了,贺新缨疯了要找自己吵架不成。
“你还要继续装吗?难道小晨过敏呼吸困难不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吗?你敢说不是吗?”贺新缨一字一顿的问道,然后一脸阴沉的向章雅靠近。
章雅被贺新缨凌厉的眼神给吓的回退了几步,想起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她?于是停下脚步在贺新缨面前站定,挺着胸膛反击。
“不是,我为什么要装?我为什么要害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孩子?我章雅针对一个人向来都很直接,才不会背后耍小手段,不像某些人对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你又怎么会这么好心特意来看小晨还给他买玩具?恐怕你早有预谋吧?你既然不肯主动承认,那我便去给你找证据,好让你心服口服!”
贺新缨根本不相信章雅的话,想到之前的一切,就更加怀疑这一切一开始就是设计好了的,她就说章雅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来看小晨。
贺新缨和护士一起将小晨送回病房后,嘱咐护士一定要亲自看好小晨等自己回来,并且不让章雅接触小晨,然后她才就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
章雅见贺新缨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了,而且还对自己处处防备,心里很不高兴,本来想要马上离开的,可是想着要是自己离开了岂不是坐实了这莫须有的罪名,那她还指不定在沈俊权面前怎么说自己,她倒要看看贺新缨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
医生将已经写好的病历递给了贺新缨,然后开始再三嘱咐,“是香水过敏导致的呼吸困难,你身上没有那种香味,怕是刚才那位女士身上的。以后要特别注意,家里都不要放这种香水了,免得孩子接触到,上次就已经犯过一次病了,这一次又这样,我希望你们能引起注意,要是再有下次,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贺新缨紧紧的篡着病历,气得发抖,她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人却被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小晨还这么小也没有得罪过她们,既然纪漫漫和章雅恨她讨厌她,那可以对她动手啊,为什么要对小晨这样?
她愿意这一切都是她来承受。
尽管贺新缨很想立马冲出去找章雅算账,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留下来了解小晨的情况和注意事项,毕竟小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她不能再让小晨有任何的闪失了。
和医生聊完过后,贺新缨就拿着病历怒气冲冲的去找章雅,走到章雅面前,她失控的将病历狠狠的丢在她的脸上,然后指着她的脸怒吼。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晨被你害的差点连命都丢了。”
章雅十分诧异贺新缨如此疯狂的举动和仇恨的表情,于是蹲下了身捡起地上的病历看了起来,原来小晨是因为香水过敏才这样的,想到自己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章雅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里有一丝内疚。
“我并不知道他对这种香水过敏。”章雅解释着,虽然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她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不知者不罪啊,自己又不是故意,她贺新缨凭什么要这么责问自己。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上次小晨香水过敏的时候,你明明也在场,你竟然还说你不知道?”贺新缨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恶了,到现在竟然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对,我是在场,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对哪种香水过敏啊。”章雅再次解释,不是她干的事,她为什么要承认。
章雅想起纪漫漫也是知道小晨对香水过敏这件事情的,而自己身上的香水也是她间接弄的,会不会是她?
想到这里,章雅心里对纪漫漫的怀疑再一次涌上心头,但是下一秒又想到纪漫漫的为人和她的乖巧懂事,她又开始迟疑了。
而且纪漫漫害小晨对她也没有好处,于是章雅立马就否决了这种可能,认为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好,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身上的香水味怎么弄的?该不会是你自己故意弄的吧?”贺新缨红着眼责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忘记了,好像是走路的时候别人不小心洒在我身上了。”
章雅怕说是纪漫漫弄的,到时候事情就更加解释不清楚了,恐怕贺新缨会认为自己和纪漫漫密谋害她的孩子呢,所以便没有提纪漫漫。
“章雅,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么露洞百出的借口我也行?”贺新缨抬头笑了笑,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随后愤怒的斥责道。
或许就是自己以前太柔弱了,让她们以为自己好欺负,以为自己傻,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自己母子俩。
沈俊权在门口就听见了贺新缨的声音,于是就立马跑了进来,看见是章雅在这里,不由的头疼了一下。
看见贺新缨怒气冲冲的模样,眼泪还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沈俊权顿时心里一紧,于是立马上前抱着她,“新缨,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