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天空雾蒙蒙的,昨夜下的雪都堆积在门口,与新年的喜庆融在一起,多了一丝俏皮的味道。
三天,贺新璎与沈俊权吵架已经过去三天了,从上次他摔门而去开始,这三天他再也没有回过沈家,就连除夕夜的时候也是,仅仅差人送来了特别著名的金桂荷花汤圆,之后就一直躲在公司借口有事,无论谁叫也不肯出来。
贺新璎从旋转楼梯上下来,心思却左弯右绕的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新年的第一天,本应该是特别喜庆的一个日子,沈家的餐桌上却没有应该有的喜悦。
沈赫皱着眉头问贺新璎,
“沈俊权人呢?大过年的,我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成何体统?是不是你们两个吵架了他才不肯回来,你身为妻子不应该好好劝一劝他吗?”
沈赫越说语气学坏,可能真的有点生气了。
贺新璎暗暗在心里腹诽,她哪里敢管教沈俊权的行踪呐,沈家的人都心照不宣,自己与沈俊权也不过就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自己躲他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上赶着去管他的事。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贺新璎却也不会傻的说出来去于老爷子争论,否则她就真的是活腻了。
她也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他公司有急事,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但他说晚上会回来吃饭的,您放心吧,不用惦念他。”
从上次发生那事之后,贺新璎对沈俊权就开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以前一直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发多大的火都不曾伤过她一分一毫,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怕沈俊权一个忍不住就把自己办了。
沈俊权逃离沈家的这三天,虽然受尽了沈赫不少白眼,但贺新璎依然觉得比面对沈俊权强一点,她真想烧高香以后都见不到他,又怎么会想他回家吃饭呢?
“贺新璎啊,你知道吗女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软弱,你是他老婆,你就有资格管教他,实在不行就用些手段来调教调教……”
沈赫没好气的止住自家老婆的声音,他不喜欢女人之间的这种话题。
章雅伸手绕着自己的波浪长发打着旋,抬头娇嗔的瞪了一眼沈赫。
“怎么,我有说错吗?这贺新璎嫁到你们沈家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连沈俊权的公司都不曾去过,知道的人知道三夫人是贺新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回来一个保姆呢。”
贺新璎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说多错多,她实在不想再平白添些烦恼。
“不管怎样那是他们夫妻的事情,你管那么宽干嘛,有那闲心不如想想你儿子,大过年的连家都不回,像什么样子?”
沈赫最看不惯章雅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章雅冷笑着反驳他,
“那个私生子大过年的不也一样连家都没回吗,这时候倒是想到沈念谦了,我儿子又凭什么要回来呀?”
章雅面不改色心不跳,扬起手细细观察自己的美甲,把沈赫的话当耳旁风,全然没放在心上。
沈赫气愤的将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他想开口反驳些什么,但是抬眼看到贺新璎,却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管家进来了,脸色有点尴尬。这个管家跟在沈赫身边多年,沈赫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事。
“老爷,三少今天……”
一向巧舌如簧的管家今天却反常的开始支支吾吾,刚听到三少,贺新璎正在加菜的手顿了一下,却又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饭。
“说下去。”
“是这样的,三少今天在宴会上带的女伴是那个影星纪漫漫,两个人的新闻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快半年了,再加上今天的事,外界已经开始传疯了,现在这沈家的八卦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控制一下。”
听到这样的新闻,沈赫果然坐不住了,
“这个不孝子,纪漫漫臭名在外,攀附过多少个男人他不会不知道,现在怎么还会带她出现在公开场合,简直就是胡闹。”
贺新璎在心里暗暗腹诽,沈俊权不仅敢把她带到公开场合,还敢把这个小贱人带回家里呢。真不知道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过话说回来,沈俊权的行动速度还真是很快,他敢在大年初一就把这个女人往明面上带,是在报复自己那天顶撞他吗?如果真的是在报复她的话,那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这样一来,全世界都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夫人,面对自己丈夫带着小三出现在公开场合,自己却无能为力。
沈赫吼完这段话,气氛一时间非常尴尬,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管家更是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章雅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讽刺,
“你看,我刚说什么来着,这男人啊,就是需要管教,贺新璎,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妻子做的着实有点失败,自家丈夫已经带着别的女人开始出入各大宴会了,你让别人怎么想你?”
贺新璎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没法反驳,的确是这样,她一个正宫夫人都从来没有作为女扮陪沈俊权出入宴会,如今却被一个臭名昭著的小三捷足先登,自己的的确确是有一点失败。 当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