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两个房间,飞月虽然不想和白泽一个房间,可是她总不能让司徒夜和洛七七分房而睡,所以最后只好和白泽一间房了。
房间里,白泽很识相的坐在桌子旁喝茶,并没有要去床上休息的意思。
飞月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道:“上半夜你守夜,下半夜我来。”
白泽“嗯”了一声,继续喝茶。
飞月躺下去没多久,似乎是睡不着,便转过头看着坐在那里的白泽,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白泽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你记得?”
飞月笑了笑,“当然了,第一次见面,我就咬了你一口,还被王爷罚了晚上不准吃饭,后来还是玄武偷偷塞了一个馒头给我,印象很深刻。”
白泽闻言,右手不由地抚上了他的左肩,记忆也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晚上。
他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十年前的某个夜晚。
司徒夜从乱葬岗带回了白泽,那时候的他很瘦,虽然和司徒夜差不多大,可是却比司徒夜矮了一个头,显得很瘦小。
司徒夜带他回了夜王府,一进门,他便看见了桌子上热乎乎的饭菜,饿了太久的他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扑了过去,大口吃了起来。
可这是管家给飞月和玄武,还有朱雀准备的,三个孩子从后院练武回来,正好看见白泽正在吃他们的饭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飞月看见这一幕,气的立刻跳上了白泽的后背,朝着他的肩膀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白泽痛得大叫,一把抓住飞月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将飞月给拽下来了。
司徒夜看着被白泽摔倒在地的飞月,冷声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将你打倒在地,你这两个月究竟有没有在好好练功?今晚不准吃饭,现在就去禁室面壁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来!”
飞月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泽,便跑去了禁室,面壁思过去了。
司徒夜对白泽说道:“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会在这里和他们一样,每天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练功。”
司徒夜指着朱雀和玄武说道:“他们是朱雀和玄武,刚才咬你的那个,叫飞月,而你的名字,从现在起,叫白泽。”
可谁也没想到,白泽却仰起头看着司徒夜,坚定的说道:“我不叫白泽,我有名字,我叫如风,魏如风!”
“魏如风?”司徒夜坐了下来,虽然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孩子,却已经有了大人的成熟和稳重,“以前那个魏如风已经死了,如今你的命,是本王给的,倘若有一天你能够打赢本王,本王就允许你改回原来的名字,如何?”
“好!”
白泽坚信自己可以打得过司徒夜,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从那之后,即使他常常偷袭司徒夜,却次次被司徒夜打败,从未赢过。
十年后。
飞月问白泽:“你现在还想改回原来的名字吗?”
白泽垂眸,“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留在王府,就一定要改名字,后来明白了,王爷是想让我们忘记过去,时间久了就习惯了,原来的名字是什么,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白泽看着床上的飞月,问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自从我们成年之后,便天各一方。朱雀经营醉舞楼,玄武保护小侯爷,你留在王爷身边,而我被隐藏多年,如今再回到夜王府,总是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白泽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从你回来,就一直想问你,这些年来你去了哪里?”
飞月闻言,不由地攥紧了被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恢复平静,“我还能去哪里,不过是找了个地方,好好的练武,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能够承担起保护王妃的责任的?”
白泽笑了笑,问:“待在王妃身边,可还适应?”
飞月点了点头,“挺好的,王妃人很好,我名义上虽然是王妃的护卫,可王妃从来不会拿我当下人。只是,我担心日后若是她知道了我其实是王爷派到她身边的,她应该就不会再接受我了吧。”
“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暗卫最忌讳的就是动真情,对于王妃,她是主子,你是护卫,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那你呢?”飞月忽然问他,“你也是暗卫,动过感情吗?”
白泽闻言,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地紧了紧,随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斩钉截铁地丢出两个字:“没有!”
飞月垂眸,之后便是一片沉默。 摄政王妃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