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司徒夜正坐在无忧阁的院子中,给院子里种的土豆浇水时,一位青衣少年匆匆跑了进来。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那少年满头是汗,显然跑了不少路,却没有喘的厉害,只有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有些微微泛红。
司徒杰急匆匆地跑进院子,却见司徒夜正在院子里给土豆浇水,他愣了一下。
司徒夜抬头看着司徒杰,见他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任何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将来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能看穿你。”
此时司徒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尚未给司徒夜行礼,便问他:“孩儿听说阿娘昨夜回来了,是吗?”
“哐当”一声,司徒夜手中的浇水的水斗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司徒杰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司徒夜如此失神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是此时对他而言,洛七七的消息更加重要,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父亲大人?”
司徒夜回过神,将水斗捡了起来,一边浇水,一边说道:“是!你阿娘她昨夜回来了。”
“真的?”司徒杰大喜,“太好了!阿娘她没死!那阿娘呢?她现在在哪儿?”
聂风曾经和司徒夜说洛七七没有死,实际上司徒夜也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尤其是找洛七七的时间越长,他便越害怕,他不想将这种日夜折磨人的恐惧感加在司徒杰的身上,所以从未告诉过他洛七七可能还活着。
直到他昨夜亲眼看见了洛七七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才敢告诉司徒杰。
“你阿娘她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司徒杰还想说什么,可是见司徒夜心情低落的样子,便也猜到了几分,直到一定是洛七七不想见司徒夜,所以才离开了。
司徒杰站了一会儿,看着他和洛七七一起种下的几株土豆,如今已经有十几株了,今年又长了不少,司徒夜每日都来浇水,将它们照顾的郁郁葱葱的。
司徒杰见司徒夜一直在浇水,水都漫道到他的脚底下了,有些着急的说道:“这土豆不用浇太多水,会淹死它们的。”
“是么?”司徒夜闻言愣了愣,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没有再继续浇水了。
司徒杰轻叹一声,向司徒夜拱手作了一揖,“那孩儿就先告退了。”
司徒杰走了,司徒夜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土豆苗发愣。
楚暮受的伤比较重,可是他却始终不让洛七七给他把脉,洛七七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实在熬不住了,早上楚暮给自己写了一张药方,然后让洛七七去帮他抓一些药回来。
洛七七去了距离客栈最近的一家药铺,掌柜的看过药方之后,便给洛七七配好了药,递给洛七七时,问道:“这药是给谁吃的?”
洛七七看了一眼手中的药问:“怎么了?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这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写药方的人胆子倒是挺大的,这种吃法,要么能治好病,要么就直接一命呜呼,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居然也敢用,怕是不要命了吧!”掌柜的说完,便转身去整理他的药材去了。
听了掌柜的话,洛七七心中的疑惑便更重了,她拿着药方和药,大步离开了药铺,完全没有注意到药铺中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悄悄的注意着她。
晋王府。
白芍急匆匆地跑了回去,将她在药铺中看见洛七七的事情告诉了洛香凝,洛香凝听了勃然大怒,“你说什么?那个贱人还没死?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白芍确定的点了点头,“奴绝对没有看错,她就算是化成灰奴也认得出来,一定是她!”
洛香凝不由地抚上了她带着面纱的半边脸,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茶盏都扔在了地上,“好啊!回来的好,本王妃这一次一定要亲手将她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都双倍奉还!”
白芍低着头,不敢说话。
洛香凝想了一会儿,说道:“去把九婴找来,本王妃要见他!”
“是。”
没过一会儿,白芍便领着九婴走了进来,然后白芍便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着洛香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无人的时候,他都是直视着她,毫不遮掩眼中的炙热目光。
见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碎片,九婴便蹲下来开始一片一片的捡起来,
洛香凝垂眸看着九婴,说道:“洛七七没死,她回来了!” 摄政王妃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