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新加坡一共6个小时的旅途,我在飞机上一向都睡不着,所以我除了吃就是喝,偶尔跟嘉许聊聊天。
他很健谈,比容衍话多多了。
但不算讨厌。
他说话风趣幽默,也不乏味。
我吃东西的时候听他跟我描绘新加坡的风土人情。
他言语生动,就像是在看一部纪录片一样。
所以6个小时也不很难过去,下飞机之前我已经撑得快要吐了,他很有绅士风度的扶我下飞机。
我问他:“你对你其他的女性合作对象也这么亲切吗?”
他笑而不答,故作神秘。
有车来接我们,他说坐了6个小时的飞机太累,今天先休息,等到明天再去参观他们家的公司。
我以为他会送我去酒店,但是没想到他把我带回他的家。
嘉许家的庄园大的惊人。比我们简家要大出一倍多。
不过他们家那么多人都住在一起,的确得要大一点。
嘉家在新加坡属于名门望族,嘉许的爸爸是做生意的,他的爷爷是当官的。
他们家族庞大,盘根错节的不论是政府还是各种生意都有自己人。
接触到嘉家,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简家就是最牛逼的大家族,可惜我们家人丁单薄,现在只剩我一个。
现在才能体会到我外婆有多牛逼,一个女人居然能把简氏经营成这样。
我在他们家见到了嘉许的父亲,也就是嘉和行目前的大老板。
他60多岁的样子,不太像这边的人皮肤偏黑,他倒是很白皙,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但是能够看出来年轻时候一定是一个帅哥。
他不太严肃,甚至可以用慈眉善目来形容。
他们全家几乎都在,用很隆重的礼数迎接了我。
他们家很大,地板是那种接近黑色的,不过光脚踩上去很凉,挺舒服的。
我也看到了嘉许的妈妈,深眼窝高鼻梁的德国女人。
年纪不大,也就40多岁的样子,身材保持的很好,看上去很高贵很有气质,只不过外国女人太显老了。
还有他爸爸的另外几个老婆看上去和乐融融的一点都不掐,我想这应该是嘉许的爸爸在场的原因,不在的话那他们私下里肯定会掐的你死我活。
看到他几房太太都同在一个屋檐下并不是让我最惊奇的,当我看到了嘉许十几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什么是大家族。
“你的兄弟姐妹好多呀。”我小声跟嘉许说。
“还有的在国外念书,不在场。”
“你到底有多少兄弟姐妹?”
“ 等会我回房间找一下计算器。”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要是他我就笑不出来,大家族的长辈们当然希望人丁兴旺,但是子女们却不那么想,多一个兄弟姐妹就多一个人分他的家产。
我如果有弟弟妹妹的话,我就把简氏全部交给他,然后我卷走家里所有的钱出去周游世界吃喝玩乐,等花光了我再回来问他要,做一个心安理得的啃弟啃妹族。
嘉许的爸爸中文说得很好,有一点点偏港台腔,不过还蛮好听的。
我跟他聊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佳琪说过一会儿就吃晚餐了,他陪我先去花园里面晃一晃。
以前我觉得我们简家的花园堪比公园了,现在走在嘉许家的花园里我真是自愧不如。
东南亚就是东南亚热带气候,我们内陆城市比不了。
这真是叫繁花似锦,花团锦簇。
那花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绿颜色的花,待在那好半天还以为是一棵白菜,差点就问嘉许能不能挖来吃了。
我不学无术,这么多漂亮的花,一个品种都叫不出来。
嘉许就一样一样的介绍给我听:“这是非洲菊,这是鹤望兰,那个粉色的叫水塔花,还有那个紫红色的是凤仙。”
“哪天我们家的园丁请假,我可以请你过来帮忙。”
他笑的都露出白牙齿:“愿意效劳。”
“那个是什么花?”我看到了花圃中间有一小团粉紫色的,那颜色非常的好看。
“那是幽灵兰花。”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名字的花?”
“它的花瓣很奇特,我摘一朵给你看。”
嘉许真的去摘了一朵那个幽灵兰花给我,我放在掌心仔细地看,花瓣的确很奇特,就像是一只蜘蛛。
我百度了一下这个幽灵兰花,特别的稀有和珍贵,濒临灭绝的那种。
这种稀罕的植物应该植物园才能见到,嘉许的家里都有,可见有多壕。
晚上他们家用最高规格的晚餐来接待了我,因为人太多,他们家的桌子很长,视力不好的坐在最最东边和最西边的对面的两个人估计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晚上我被安排在主卧,住在嘉许的房间,本来我说我做客房就好了,嘉许告诉我他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就是越是尊贵的客人就要住主人的房间,主人去住客房。
既然是他们这里的风俗,那我就随了他吧。
他们家人丁众多我也不担心嘉许会半夜摸进房间来对我欲行不轨。
嘉许的母亲送来了真丝睡袍,质地很柔软滑不溜丢的,其实我带了睡衣来,但是人家这么客气,盛意拳拳我就收下了,并且穿上。
洗完澡我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吹头发一边跟小轮胎打视频电话。
西门小轮胎和容衍他们三个又在玩强手棋。
看他们三个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居然觉得小轮胎越长越像容衍了。
我真的是神经衰弱了,连这种错觉都有。
“小鹿姐姐。”小轮胎慢吞吞地跟我说:“你去哪了呀?我都想你了。”
“想我了还玩强手棋。”
“ 这个又不冲突,简寺鹿你怎么连一个四岁多的小朋友还刁难?”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