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嘉嘉冷笑了一声就走了,我气的脑袋都发晕。
朴嘉嘉这次可真是赢得漂亮,虽然不是她一个人赢我的,但是在商场上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成群结队,赢了就是赢了。
我心口疼,捂着胸口靠着一棵树慢慢地蹲下来。
富忻城也跟着蹲下来急切地看着我:“你没事吧?桃桃?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还没被朴嘉嘉气的需要去医院的地步。”但是我这打击也足够我喝一壶了。
我喘够了从地上站起来跟富忻城说:“一定要封锁消息不要让外界知道。”
不然的话,股价会跌的惊人。
还有我又跟富忻城说召集高层开紧急会议。
我和董事会所有的成员在会议室里面开会开到了半夜,办法想出了无数个,但是所有的办法只能是止损,止损,并不能改变现状,只能将让损失降到最低。
也就是说降到再低还是有损失的,而且这个损失很大。
就像影视城地下的那个大黑洞黑洞有多大,损失的窟窿就有多大。
开完会我已经基本缺氧了,饿的前心贴后心,助理给我拿来了三明治和牛奶,但是我吃不下去。
我终于体会到了外婆那时候为了简氏愁的几天几夜吃不下睡不着的感受了。
开完大会有开小会,我和富大川富忻城还有几个高层在一起,又开了一个小会。
财务总监粗粗地算了一下,这次简氏要损失多少钱?他在计算器上按了一个数字,然后给我看,我数了数那些零,只感觉眼前发黑。
这个数字虽然不至于让简氏倾家荡产但是,也是大伤元气。
那其他的正在做的项目就千万不能出纰漏,如果再出纰漏的话那简氏就是风雨飘摇了。
思来想去,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
富大川看着我犹豫着没开口,我跟他无力地挥挥手:“但说无妨。”
我就好像是封建王朝那些即将失去江山的昏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
“既然已经知道了背后是嘉许设的计,那现在也只能去找他。有时候在商场上最重要的不一定是运气财力智谋,更多的是人脉。这个人可肯帮你就皆大欢喜,这个人不肯帮你就满盘皆输,这也是常有的事。”
“爸爸,你明知道嘉许想要什么,桃桃去跟他谈,他只会跟桃桃提过分的要求,桃桃不答应,那他去求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富忻城说的对,嘉许要什么我很清楚,但是他要的我绝对不会给他。
他想用这个逼我就范,做梦。
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大家都睡了。
我经过客房,看到容衍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推开门他正坐在书桌后面看电脑。
他听到门,抬起头来:“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嗯。去看工地了。”我向他走过去,看一眼他的电脑:“在做什么?”
“哦,在帮人家画图纸。”
“你怎么还接起这种活了?”
“我的专业就是这个。”
容衍在做什么我不关心,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你怎么了,简寺鹿,看你愁眉不展的。”
“没什么。”我跟他强颜欢笑:“怎么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是啊,明显的我都看出来了。”
“你一向明察秋毫。”我笑着:“我睡了,不跟你打屁了。”
我走到门口容衍忽然又喊我:“简寺鹿。”
“嗯,”我回过头:“怎么了?”
“是不是很严重的事情?”
“干嘛这么说?”
“为了白芷安的事情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跟我说话了,现在忽然跟我说话不像是你的个性。”
我都忘了我不理容衍这件事了,跟我今天遭受的打击相比我跟容衍那些破事压根就不算什么。
我跟他挥挥手,走出了客房。
其实我希望容衍今天晚上能够陪我,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哪怕只躺在床上,有个人陪我一起看着天花板发呆也是好的,而不是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因为孤独的时候更容易胡思乱想,更容易害怕。
我很怕我怕我把外婆的公司给弄砸,我以前说我为了坚持做我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包括外婆的公司。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说了大话,我觉得有一样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就是简氏。
它是我和外婆在天上和人间唯一的联系,我经营好简氏了我才能对得起她。
晚上我临睡前还在想要不要去找嘉许,跟他说说好话什么的,但是想想看嘉许要什么我应该很清楚,我给不了他,他就不会吃我那套。
他这是不折不扣的商人,睚眦必报的狼。
那天晚上我打了他一耳光,他就用这个来报复我。
我想嘉许对付我并没有用了十分的能力,只是用了三分吧,我就被弄成这样。
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太傲娇了,觉得自己真是九天仙女,嘉许爱我爱得不行。
他要我嫁给他,只是需要我利用我,并不是爱慕我,我会错意了。
我到了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早上昏头昏脑地醒来,脑袋重的像脑子里面灌了铅一样。
西门看到我一直问我为什么眼圈黑得像熊猫。
我不想理她,她也不知道原因。
因为我让他们把消息给封锁了,只有集团的高层才知道,至于下面的子公司甚至到普通经理一样的层级的人,他们都不会知道,知道的人越多扩散的越快,对简氏一点好处都没有。
心情荡到谷底,但是该上班还得上班,该工作还是得工作。
富忻城早上来接我,跟我说我今天的行程安排中有一个是要去东山验收。
东山已经开工了,山体挖了一半,我今天要去看一下。
然后我就在那里看到了嘉许,他正戴着安全帽迈着大长腿随着工程师往山上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