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炀这一句真的把我给问住了,我还真没想好我到底想要怎样。
我到底想要怎样呢?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你容我再想一想,想到了我就告诉你。”
车子在简家的大宅门口停下来,我请他们下车,他们仰头看着高高的简家大宅,我跟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是他们却不肯进去,我这明明是琼楼玉宇,他们干嘛要怕成这样。
我很不理解地问他们:“这里不是你们曾经最想得到的地方吗?现在我请你们进去,你们一个个的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想进去也不行,几个大汉把他们像提小鸡一样的提了进去。
客厅的正中央挂着我外婆的巨幅照片,不是遗像,是她生前很喜欢的一张照片。
后来我找人把它画成了油画,就这样每天我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的时候,都会觉得外婆在陪着我一起看。
可是我觉得如沐春风的事情,在何一阳他们看来可能就像见到了阎王爷一样。
我那个表舅妈反应更大,身体一抖腿就发软,然后带着哭腔向后躲:“我不要进来,我不要进来。”
“表舅妈,这只是我们简家的客厅,以前你把这个厅差不多都快改成了棋牌室了怎么也没见你像现在这么害怕?这是我外婆呀,你以前每年不都是跟她磕头吗?做一个婶婆又一个婶婆叫的那叫一个亲热,怎么才短短几年没见就怕成这样了?嗯?”
我很有礼貌地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墙上我外婆的照片,做贼心虚吗?他们越怕我越开心,虽然我知道我外婆一定不想见到她们,但是我一定要让我外婆死的明明白白,所以就委屈她老人家再坚持几天。
我看到这几个人也是要恶心作呕的,我也是在努力强忍着。
这时西门带小轮胎准备出门去上击剑课,她不认识我表舅妈他们一家,小轮胎也不认识。
两个人好奇地站住了脚问我:“简寺鹿,他们是谁呀?”
“啊,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我笑着说:“这几位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位穿金戴银胖胖的女士是我亲爱的表舅妈,她身边这个眼神猥琐瘦骨嶙峋的大叔则是我的表舅,还有这位就厉害了。”我指了指贺一炀:“他隐忍负重,埋伏在我的身边数十年,只为有一天能够把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他的。”
西门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虽然她没见过他们,但是也听说过我和他们的恩怨。
西门的眼睛都直了,我看到从她的眼神里飞出一把把小刀,很有把他们给扎死的冲动。
“这几个人就是害死咱们外婆,又抢你家产的贱人?”西门走过来,小轮胎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可能是西门告诉他的吧,他也飞快地跑过来瞪圆着眼睛愤怒的朝他们喊了一声:“大坏蛋!”
这对于小轮胎说已经是最犀利的骂人话了。
看到西门双目圆瞪的样子好像比我还愤怒,其实我从今天早上在机场看到他们开始,我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愤怒。
西门撸起袖子开始捏自己的指关节,捏的好响,我生怕她把自己的手给捏断了。
他们下意识地往沙发里面躲了躲,我把西门给拉走了,拉进餐厅,她问我:“那几个贱人怎么在这里?”
“容衍帮我找到他们,我们从机场把他们给接回来的。”
“接回这里做什么?他们不是害死了外婆嘛,报警把他们给抓起来呀!”
“没有证据。”我无奈地耸耸肩:“当年贺一炀也被关过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后来就把他给放了。那个方医生死了你知道了,他太太在牢里面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对了,你们把他们弄回这里来做什么?”
具体的我还没想好,报警没有用,但我又不能把他们给就这么放在外面,所以就先把他们给弄回来了。
我在餐桌边坐下来,原来我对整人一向都是很有办法的,但是今天我就忽然一筹莫展,非常忧愁。
西门来了精神,往客厅里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你瞧他们低着头,都不敢看咱外婆一眼的德性。咱外婆不是有一个香堂吗?把他们安排去天天给外婆的香堂上香送进磕头,打扫卫生什么的,保证会把他们给吓得不轻。”
这倒是一个挺好的主意:“然后呢?吓完然后呢?”
“走一步算一步嘛,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估计光是这样就能把他们给吓的差不多了,再然后说不定他们害怕就说出了实情,你觉得呢?”
我觉得西门有点盲目乐观,不过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九婶做好了午餐,她是认识贺一炀他们一家的。
午餐很是丰富,九婶一样一样的端上桌,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恨不得往里面撒一把老鼠药,毒死他们。”
“那可不行”我笑着说:“别干和那些贱人同样的事情。
“小鹿,我可以做证人呀,那时候我看到他们和方医生来往的挺频繁的,好几次方医生都坐贺一炀的车走,我去跟警察说,把他们都抓去坐牢。”
“九婶,你在我这里做了那么多年,你的口供没有切实的证据,而且警方会觉得有偏袒的嫌疑。”
“偏袒什么呀?我真的是看到了。”
我让九婶去叫他们过来吃饭,九婶知道我不会是真心想请他们吃大餐的,便去叫了。
保镖押着他们过来,看着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他们呆呆地站着看着不敢走进来,我笑着跟他们说:“怎么了,亲人们,一起进来吃午餐呀,你们坐飞机坐了那么久,飞机餐早就消化了吧?”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