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忻城被我看的脸红,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手里拿着叉子,在它的洁白大瓷盘的处猛戳。
钢叉刺着瓷盘发出挖心挖肝的声音,听的我肝肠寸断。
我曲起手指敲敲桌子:“盘子招你惹你了?”
我话音刚落,他手里的叉子就掉在了桌上,刚好敲在磁盘上发出好吵的声音,这一幕挺有戏剧化。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看他几眼,他到底慌什么?
“你几岁?”我问他。
“21岁。”
那算起来还比我大一岁。
“谈过恋爱吗?”
他摇摇头:“没有。”
怪不得,这么青涩的男生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以前我跟贺一炀谈恋爱的时候也以为他是初恋。
因为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是彼此的初恋也不奇怪。
但我没想到这个人渣在初中的时候就勾搭女同学,十七八岁就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
不过这是我是后面才知道的。
还有容衍,我现在的假老公,别看他一脸正经,他年纪轻轻的不也是瞎了吗?和白芷安还谈恋爱,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地下的。
跟我在一起倒是霸道的很,怎么一跟白芷安在一起就怂了?
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竟摊上这些二手货。
还好还好,有富忻城方能抚慰我破烂不堪的心灵。
我专心致志地等我的海陆空大餐上来,冷不丁听富忻城声音小小地问我:“你呢?”
“什么我呢?”我没反应过来。
“你谈过恋爱没有?”
“当然没有啦。”我想都不想地回答:“怎么?我的长相很像交过很多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富忻城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很清纯,让人有一种不敢亵渎的感觉。如果不是那天你主动给我小费,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你身上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
高贵这个我承认,清纯我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在等待我的饕餮大餐上来时候,我的眼睛在餐厅里面乱瞄,很不幸地看到了坐在离我不远的一桌上的容衍忽然朝我勾了勾手指头。
什么意思?让我过去?
他以为我是什么?小狗小猫吗?可以勾手指头我就会过去?
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我当做没看见,把头扭过去继续看富忻城吃饭。
他吃东西很香,大口大口的,令我不禁想起了容衍。
感觉容衍像是厌食症患者,吃饭对他来说就是维持生命的,而且吃的那些东西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个虾好不好吃?”我指了指富忻城盘子里的一只身体卷曲的大虾。
“很好吃,你尝尝。”
我张开嘴,他愣了一下便用叉子叉起虾子递到我的嘴边。
我张嘴还没吃进去,就听见身边有人在跟我说:“简小姐。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下。”
见鬼了,他们老大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转过头,原来是容衍的同事。
我很忍耐,尽量微笑着跟她说:“没看见我正在打情骂俏吗?”
那个女孩子嘴巴张成一个O形,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在他们的认知里是容衍的新婚妻子。
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和另外一个小哥卿卿我我的,的确是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遗产还没拿到手呢。
我站起来跟富忻城说:“虾子给我留着,我等会儿过来吃。”
我跟那女孩往他们桌边走,女孩儿很八卦又不敢问的太直接,就拐弯抹角的夸富忻城长得帅。
我说:“啊,他是我表弟,你喜欢吗?喜欢回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
“真的吗?”女孩子喜出望外,还以为自己交了什么桃花运。
过来传个话就能认识一个帅哥,美不死她。
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便宜通常没好货。
这个是定律,铁一般的死率。
我跟着她走到容衍的桌边,他们的菜已经上上来了,容衍还是一盘蔬菜沙拉,枯燥乏味无聊到爆。
他低头吃他的野草,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坐下。”他还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这暴脾气,他对白芷安什么时候敢这样?十足一舔狗,在我面前却趾高气扬。
要不是碍于他的同事们在我连眼角都不会瞟他一眼。
我正要说老娘没空,但是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一把拉下来。
我跟他暗暗较劲,他忽然靠近我在我耳边说:“郑律师。”
什么鬼?我向大厅里看去,果然看到了郑律师和几个男人正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坐到他们的桌边。
今天是什么日子?
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跑到这个餐厅来集合了。
如果白芷安和贺一炀再来的话那就齐活了。
“郑律师又怎样?”
“新婚夫妻拆开坐,你又和一个男人单独坐在一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谁规定新婚夫妻就得像连体人一样天天黏在一起?”
“我不想跟你斗嘴。”容衍是微笑着跟我说话的,我们两个离得很近,看上去像是小夫妻间的窃窃私语,其实暗地里都在暗暗较劲。
“既然郑律师在那你就对我亲切一点,不然的话我到郑律师那边转一圈,你从此在郑律师的面前就是失信人员,以后就算你真的娶妻生子他也不会信你了。”
容衍忽然搂住我的腰,把我往他的身边搂了搂,然后我整个人就依偎在他的怀里了。
我当然殊死抵抗,我是那种别人想抱就能随便抱的人吗?
再说富忻城还在那边看着我呢,我跟他说容衍是我的表哥,但是我跟表哥这么搂搂抱抱的,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经意义上的哥哥妹妹。
我越挣扎容衍就把我抱的越紧,他忽然低头在我的鬓角边吻了一下,看上去很亲热,但是他却在我耳边阴森森地警告我:“配合演出大家都有钱分。”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