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几个警察,不是西门他们。
我表错七日情,很是尴尬。
警察找上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从他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简寺鹿?”
“啊,嗯。”
“关于陶俊程的案子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哦,那我就能洗脱罪名了?”
“撞死死者的车辆经调查是简氏的车子,所以,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简氏的车?
所以这新的调查方向是越来越针对我了。
栽赃嫁祸当然要做圈套,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我除了跟警察走还能怎样,还好小区里的房子不算密集,我不需要申请给自己脑袋上套一个牛皮纸袋遮羞。
我被带回了警局,然后一问三不知。
我是真的不知道。
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简寺鹿,你不要还心存侥幸。”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已经确定了我是凶手一样。
我说实话他们不信,我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觉。
谁知道他们用桌上的台灯晃我,跟电影上的一模一样。
那灯泡也不知道是多少瓦的,快把我的眼给照瞎了。
“简寺鹿,车子是你们简氏的,肇事司机也承认是你指示的,你还有什么话说?”用灯晃我的警察很严厉,他长得好黑,跟包拯一样,只是眉心中间没有小月亮。
“没有。”我老实回答。
我的确没什么话说。
他们不信我,又不让我睡觉还用灯晃我,我在想我能不能告他们虐待我?
“简寺鹿,你最好老实一点!”警察冲我吼。
我不知道有多老实,差点没把我今天吃了几顿饭每顿饭里都有哪些菜都告诉他们了。
我们陷入了无休止的互相折磨中。
他们不停地盘问我,不给我喝水,不给我吃东西,足足折腾了十个来小时,我从高高的气窗往外看,已经天黑了。
盘问我的警察换了好几波,有一个警察嘴巴吃的油光光的都没有擦干净就来审我。
我很有亲他的冲动,好沾沾他的油水。
我饥肠辘辘,大脑一片空白,只晓得回答。
“不是我。”
“我不知道。”
“我没见过那个司机。”
“我怎么知道?”
就基本上这四句话,我翻来覆去反复说。
不如我录下来,只要他们一开口我就把这几句话循环播放。
但是,我被警方怀疑,可是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们吓唬了我一整天也没唬出来什么。
按道理,他们只能扣留我24个小时,没证据就得把我给放了。
我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了,椅子上像是长了刺,我的屁股在上面动来动去。
有个警察看了我一眼,然后拿了杯水给我喝,我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就开始晓之以理:“简寺鹿,你把你做过的事情如实说,就可以喝水吃饭休息了,你这样多难受?”
硬的不行来软的,可惜我软硬不吃。
我摇摇欲坠,坐都坐不住了。
他们审嫌疑犯跟熬鹰一样,后半夜我打瞌睡从椅子上摔下来,砸到了脑门,把我给疼的特别清醒。
我的脑门肿的像鹅蛋一样,换班来的警察看到我都吓了一跳。
我听到他们在门口小声商量:“怎么办,马上就到24个小时了,可以找人保释她了。”
“要不然申请延期24个小时,她这种情况还可以再关一天。”
“可是,她受伤了。”
“是她自己弄的,我们又不会打人。”
“先把她放在稽留室吧,审问室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我去申请延期。”
那个黑脸警察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她关单间啊,别把她跟其他犯人混在一起,她会骚扰其他犯人。”
我真是....
我这么无聊吗,无聊到骚扰别的犯人。
人家才是真的作奸犯科的恶棍。
在犯罪道路上我只是一个小萌新...
哦不,我没有犯过罪。
我虽然讨厌,可恶,为富不仁。
但是我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我没有撞死小傻子。
那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带我去稽留室的时候,我跟他说:“我要打电话给朋友保释我。”
他不耐烦地搪塞我:“你现在的状况不符合保释的标准。”
“那我要找我的律师,你们无权不让我找律师。”
警察用一只眼睛看了我好几秒钟,只能把我领到大厅让我打电话。
我忍着额头的剧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我律师的电话。
律师是富大川帮我找的,但是我手机落在家里了,号码我忘了个精光。
我想了想,装模作样打给富忻城:“你好,富律师,是这样,我现在在西城派出所,请您过来保释我一下。”
电话那头的富忻城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好的,简小姐,我马上赶来。”
嗯,够聪明。
我很欣慰地挂掉了电话。
我跟警察说:“我的律师很快就来。”
富忻城像是坐火箭来一样,大约半个小时不到就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我的律师。
聪明的人儿,不但自己来了还把我的律师也给叫来了。
到时候我可以赏他一个大鸡腿。
富忻城走到我面前来,律师询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刚开口,忽然富忻城的脸离我好近:“桃桃,你的额头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吗?”
“当然不是,她自己摔的。”警察立刻插嘴:“我们警察是不会打人的。”
富忻城看着我,我心领神会,委屈巴巴地开口。
“他们不让我睡觉,我大半夜坐在椅子上从上面跌下来。”
富忻城很愤怒:“我们要去医院验伤,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把人关了这么久?”
我是演的,但是富忻城的愤怒是真的愤怒。
我往门口的镜子那边看了一眼,我以为镜子里的是一只穿了衣服的鹅。
我的额头真的肿的不像话,像鹅又像寿星公。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