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尴尬,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容衍的表情嘲讽的样子,我刚才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吻下来。
可是他满脸的嘲讽,满脸的讥笑。
他是故意的,想看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揉了一下鼻子:“啊太困了,不好意思,你的身高跟我老公差不多,我太思念他了,所以把你当做了他。”
我知道我的解释他不一定相信,还以为我对他旧情未了。
不过真的是以为吗?
所以我是落荒而逃的。
我似乎听到了容衍在我身后的冷笑声。
在他的眼中,我变成一个犯花痴的女人,对着曾经的旧爱投怀送抱。
我的妈呀,这简直就是太尴尬了。
我逃回西门的房间把拖鞋都跑丢了,落在了楼梯上。
我跑的心跳加速,还没喘一口气呢,就有人敲门,我喘息着过去开门,容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的拖鞋。
我跟他讪笑:“是要让我试一试我能不能穿得进去吗?”
“你不是灰姑娘,”他把拖鞋丢给我:“ 你不是被动的那个人,简寺鹿,从头到尾你都是主动的那个。”
我不晓得他跟我讲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就灰溜溜地躺在了西门的身边。
这一个晚上我都睡得不好,在西门的身边不停的烙着烧饼。
还好西门睡觉很死,我就是拿着一面锣在她的耳边敲她都不一定会醒的那种。
所以我烙烧饼完全都没有影响到她。
第二天她醒来忽然摸了摸我的眼睛:“ 简寺鹿,你这忽如其来的黑眼圈是几个意思?”
“ 谁让你被整个晚上都在打呼噜放屁磨牙,弄得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我什么时候打呼噜放屁磨牙?”西门冤枉的很。
我没工夫跟她打屁,今天我的事情被安排得很满,忙得很。
我匆匆刷牙,洗漱完之后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我的衣服都还在隔壁我的房间里。
于是我跟西门说:“ 帮我去隔壁拿一套衣服,我要那一件正红色的。”
“你自己去拿?”
“西门,你觉得是你去合适还是我更合适?”
西门看看我:“ 好吧。”
我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护肤,很快西门就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衣服往她的床上一扔:“ 你的红色的衣服这么多,我不知道是哪一件,又是毛衣又是裙子又是大衣的,我通通给你拿来了。”
“就那件浅色的毛衣裙,”西门帮我拿过来,然后坐在我的面前:“ 你猜我进去看到了什么?我真的要洗眼睛。”
“看到什么了?”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说,省得引起你的伤心事?”
“我有什么伤心事?”我冷笑往脸上拍着粉:“ 西门,你的粉太白了,你到底黑成了什么样?用这么白的粉。”
“好好好,你不介意那我就说好了,你知道吗?我一刚推门进去看到那两人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刷牙了没有,就在那打啵。”
“ 你没敲门?”
“我敲了呀,谁说我没敲门。估计那两人是太投入了,没听见还是怎么着。”
我的手一抖粉就擦到眼睛上去了。
好像变成京剧里面那种丑角,就是另外一只眼睛还差了一个,如果再按一下子,我就可以去唱戏了。
“简寺鹿你不会受刺激了吧?”
“是你的粉太不好用了。”
“粉是擦在脸上的,谁让你擦眼睛了?”
“你烦死了,你去看看小轮胎有没有起床。”
“干吗这么凶?”西门嘀嘀咕咕地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凶,好像心一下子就乱了一样。
我跟自己说,没准他是有意秀英恩爱的呢,刚才西门不是说了吗?
她明明已经敲门了,他俩还在那里打啵,估计容衍是以为是我敲门才有意那样的。
大清早就猜来猜去的,真的是很伤神,我的脑袋晕晕的。
我换好衣服之后,想了想还是去我的房间慰问一下禾姝比较好。
容衍来开门,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神清气爽的。
我不知道这件浅咖啡色的西装他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也是他以前的。
“不知道容太太昨晚睡得好不好,休息了一个晚上,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他错开身体让我进去,我就走到禾姝的床前跟他请安。
大清早的她未施粉黛,但仍然眉目如画,漂亮得惊人。
有时候我就在想容衍上哪里找到这样的大美人,简直有点美的世间少有的感觉。
就好像是一等一的画师画出来的完美无瑕的极品美人。
所以我赶紧又擦了擦我眼睛上的粉。
可能我没有人家美丽,但是至少别像一个小丑。
她靠在床上似乎有些虚弱,吐气如兰:“ 也许是我择床吧,其实简董的床又柔软又舒服,但是我还是有一点不太习惯。”
“ 你看,”我立刻摊着手对容衍说:“ 孕妇对于床的选择来说是非常介意的,她得要睡自己家的床,才会觉得习惯。”
“ 我们自己家的床在西班牙。”容衍在我身后,不卑不亢:“ 酒店对于她来说也不是自己家里的床,所以睡在哪里。都一样。”
所以我听他的意思今天晚上还要住在我们家了,我真不知道容衍想要干嘛。
我面对着他们夫妻,我会觉得极其的别扭,非常的不舒服,难道他没有这种感觉吗?
我看着他:“ 你是什么时候变态的?” 谋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