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垃圾,居然想杀了你爷爷保命?”
三儿马上发现了陈兴荣的意图,刚要去挪开桌上的枪,结果被陈行乐拦住了。
“别动,让他们自己来,过程如何我不介意,我只要结果。”
听到陈行乐这么说,陈兴荣更加的积极了。
他虽然两只手都被陈行乐踩断了,可是他的胳膊还能动,手也还能动。
这人居然费力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想用脚指头扣动扳机,射杀陈不悔。
方然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嘴痛哭起来。
“兴荣,这可是疼了你二十五年的亲爷爷啊!”
“哼!妈,你也该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换做是你,你也会杀了这个老东西不是么!
爷爷别怪我心狠啊,大不了明年清明节,我再给你多烧几个嫩模纸人,黄泉路上,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呀!”
“你!你这混账东西!”
陈不悔大骂一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老爷子!”
方然脸色一白,立刻扑了上去。
“老爷子,您又犯病了!”
恰在此时,陈兴荣轻轻扣动了扳机,只听“哒”的一声,枪里面竟然没有一颗子弹。
“怎么回事?”
“呵……陈不悔,这就是你那天命所归的好孙儿,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
陈行乐站起身来,目光凉凉的扫过现场的闹剧。
陈不悔又吐出一大滩血来,狼狈不堪的他,虽然在极端的愤怒当中,可是却没有办法回答陈行乐的话。
方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仰头怒斥陈行乐道。
“陈行乐!你父亲从小就教导你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你看看现在的自己,跟你哥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趁人之危罢了!你爷爷现在犯了重病,难道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方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陈行乐的手指动了动,皱紧了眉头。
他明知道方然道貌岸然,可是他到底跟陈兴荣不同,他本意就不想杀陈不悔,所以枪里才没有子弹。
现在陈不悔犯病,危在旦夕,整个苏城,只有他能救活。
“把他放平在地上!”
最终,陈行乐握紧了拳头,他还是选择了善良,拿出了自己的金针,走向陈不悔。
“滚!”
没想到,陈不悔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拐杖朝着陈行乐狠狠的扔了过去,陈行乐一个侧身闪过这个毫无意义的攻击。
“老子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让这个垃圾给我医治!”
“爸!都什么时候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您就不要再逞强了!”
方然扶着陈不悔,拔高了声音,陈兴荣靠不住,陈行乐跟她又不是一条心,陈家在风雨飘扬当中,所以陈不悔绝对不能死!
“你也滚!”
生命最后一刻,陈不悔依然拒绝陈行乐,甚至用力的把方然推到了一边,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望着陈兴荣。
他陈不悔,一生从不后悔,就算错了,也绝不后悔。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三儿走过去,摸了下陈不悔的鼻息,肯定的望着陈行乐说道。
“死透了。”
气氛一时凝固,没想到只有陈兴荣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死了!老家伙死了!哈哈哈哈!他死了!陈行乐!你说过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着,现在他死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陈兴荣跪着走到陈行乐的脚边,像一条狗似的讨好陈行乐。
“贱骨头,你的骨气还真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三儿轻蔑的看了眼地上的陈兴荣,不屑道。
“好,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放你一条生路。”
陈行乐低头望着陈兴荣,就像看着一条死狗。
“谢谢你!谢谢你!”
陈兴荣高兴的恨不得给陈行乐磕头。
“我会把你活着送回京郊监狱,在那里,接受你应有的惩罚吧!”
陈行乐淡淡说出接下来的话。
陈兴荣嘴角的笑容迅速收了回去,回到京郊监狱他还不是照样死刑!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行乐烦躁的挥了挥手,三儿立刻让手下把鬼哭狼嚎的陈兴荣带了下去。
大厅里,方然木愣愣的跪在陈老爷子的尸体旁边,缓缓开口道。
“接下来,就是让我去死了吧?陈行乐。”
“在京郊监狱的时候,我说过,方然,你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活着的机会。”
陈行乐冷声开口道。
“帝京陈氏那样烂到根上的破船,我是不会要的,倒不如丢给你。
你们方家不会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就守着这条破船终老罢。”
“你说什么?你根本不打算回去?”
方然震惊的从地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陈行乐。
她原本以为陈行乐报了这么多年的大仇,当然会回去继承陈氏,可万万没想到,陈行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上陈氏。
“当然。”
陈行乐不屑的回答道。
“可是你不打算找回你父亲了吗?”
方然静了静,突然道。她绝对不能让陈行乐就这样脱离了陈氏。
“呵,方然想要找条理由绑住我跟陈氏,你也想一个好点的理由吧!”
陈行乐嘲讽的扫了方然一眼,大步朝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方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
“陈清欢天赋异禀,就算没有九阳神针的心法,他一样可以把金针玩的出神入化,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
像他那样的神医,怎么可能轻易生病,又怎么可能连自己都无法医治?”
方然说完这番话,陈行乐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依然大步朝前走。
“当初陈清欢是失踪,我赶回陈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尸体,甚至连骨灰都没有!”
方然急的大叫起来,都走到门口的陈行乐忽然一阵风似的出现在方然的面前,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喉咙。
“你最好发誓,保证你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否则我就生生捏断你的喉咙,我说到做到!”
陈行乐满目狠厉的盯着方然。
尽管陈清欢也不是什么合格的父亲,但他毕竟是自己在陈家唯一的温暖,于陈行乐而言,那是一种特殊的精神寄托。
“我……咳咳……可以对天发誓!” 最狂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