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后代会不会跟我一样,连十年大比是什么都懵懵懂懂的?”
陈行乐自嘲的笑了一声,把那些东西全都收进了行李箱里,还是慢慢从长计议吧……
忙完了陆远那边的事情,陈行乐终于得了空,回归他的老本行,在医馆里正正经经的看病了。
顺便看看几个徒弟最近有没有长进。
“师父,你一整天都呆在医馆里,我反而有些不太适应了。”
马景天挠了挠头说道。
“你这臭小子,巴不得你师父忙得不可开交是不是?”
陈行乐没好气的拿起草药包,假装凶狠的在马景天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师父,您只有忙了咱们的年终奖才能厚厚的呀!”
马景天一边假装逃跑,一边喜笑颜开的跟陈行乐贫嘴。
师徒俩正闹着,一辆车停在了雪乐斋的门口,叶天士笑眯眯的下车来。
马景天一看,立刻笑道。
“师父,依我看啊,你根本就清闲不了,这不就来人了。”
“去去去,贵客来了还不赶紧沏茶!”
陈行乐连忙笑着迎上去:“叶九段,您怎么来了?”
“上次邀请你去棋院,可是你这几天都每个信儿,我只好亲自来拜访了。”
叶天士没有什么段子,故意笑着调侃道。
“叶九段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实在是最近忙着研制新药,真是没有时间,不然我早就跑去棋院看看了。
华国国家棋院,那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啊!”
陈行乐这番话说的着实让叶天士心里舒服了不少。他虽然专攻于棋坛,但是叶家本身也经商,关于陈行乐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那不知道今天,陈老弟有没有空啊?”
“有空有空!我师父今天特别的闲!”
马景天端着两杯茶过来,立刻抢在陈行乐的前面开口道。
“叶九段,您来的真是时候,我师父刚刚忙完了一件大事,今天上午还跟我说他闲的蛋疼呢!”
陈行乐气的抬脚踹了马景天一脚。
“去你的!敢说你师父闲的蛋疼!是不是功课做得不够扎实,怕我检查出来?”
听到这句话,马景天立刻严肃的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胸口道。
“师父,你随便检查,要是有一点儿不过关,我马上回苏城跟着小光师叔重新上课!”
“我可告诉你,别嘚瑟的太早啊!”
陈行乐故意恐吓了马景天,其实他心里知道,以马景天现在的水平,无论是医术还是管理能力,让他单独开一家医馆都够资格。
“叶九段,我今天确实比较空闲,听说您过几天就要去韩国一趟,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棋院吧?”
放了叶九段这么多天的鸽子,陈行乐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棋院里有几个小孩十分有灵气,我倒是真想你去给他们下几盘指导棋。”
叶天士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马景天满脸期待的拉了拉陈行乐袖子,指了指自己,疯狂的暗示。
“师父!师父!”
陈行乐看懂了马景天的潜台词,赶紧问道。
“叶九段,我徒弟对华国国家棋院也特别的向往,我能不能带上他一块去看看?”
“这有什么难得,咱们一起去吧。”
叶天士颇为爽朗的一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围棋作为华国传统四大技艺之一,被国家专门出资保护了起来,这才没有让围棋流于灭绝。
不过经过上次《围棋少年》的电视剧火爆之后,围棋再次在华国掀起了一阵热潮。
华国国家围棋棋院,地址选在了华国恭王府内,古色古香的明清显著颇为雅致。
一下车,陈行乐和马景天仰望着城门一般的朱红大门,一时心中泛起肃穆之意。
“好宏伟啊。”
马景天轻声感慨道,大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声音,入眼是一个特别大的四合院,里面的人穿着各色唐式马褂,手中持着一把纸扇,正在院里巨大的空地上两两对弈。
没有太多嘈杂的声音,到处都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幽静雅致,颇有古代君子风流的气氛。
一向咋咋呼呼的马景天都安静了下来。
此时,一个工作人员快步朝着叶天士走来,在他的耳边紧急耳语了几句。
叶天士连忙对陈行乐开口道。
“陈老弟,你先在这儿四处逛一逛,我有点儿事儿要处理一会儿就过来找你。”
“好。”
三人打完了招呼,陈行乐转头对马景天说道:“咱们师徒俩就在这儿附近逛逛吧。”
“好嘞!”
马景天压低了声音兴奋道,便跟着陈行乐在院子里转悠开来。这一圈看下来,陈行乐发现,院里的棋手大多非常年轻,而且棋力也不是特别高,估计是刚刚考入国家棋院的新手。而且穿白色唐装的人最多,也是棋力最普通的。
马景天是个人来熟的性格,很快就跟其中几个人混熟了。
“你们为什么穿的衣服颜色不一样啊?”
“颜色不一样,代表棋力也不相同,这样方便我们平时寻找对手练习。穿白色的就是二三段的棋手。黄色是四五段的,至于黑色就是六七段的选手。参加过国际大赛的师兄们就不需要穿练功服了,因为大家都认识他们。”
一位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耐心的给马景天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谢谢你啊。”
这时,年轻人看着陈行乐开口问道。
“你就是这次民间棋王大赛的冠军陈行乐吧?”
陈行乐挑眉,淡定的点头承认。
“不错,我就是。”
“这场比赛在我们职业棋手当中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我那时候就觉得你肯定能赢。我能邀请你来一局吗?”
年轻人笑眯眯的发出邀请,正好陈行乐看了这么久别人下棋,自己也有些手痒,便爽快的答应道。
“当然可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慢着!”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所有人应声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只不过眼窝深陷,面向刻薄,一看就十分的不好惹。 最狂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