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脸色蜡黄的在闻朗半扶半抱了机场。若无必要,永远不要坐飞机!柳青青在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一想法。
“师傅,麻烦您,北岳市第三医院。”柳青青此时大半个身子被闻朗抱在怀里,她虚弱地挂了电话,跟司机师傅招呼一声,就急急地一歪头,呕了起来。不过,在飞机上的时候,柳青青几乎连胆汁都呕光了,此时也只能是干呕几声,来缓解一下胃里的翻腾感。
闻朗皱着眉头,轻轻拍着柳青青的背,眼睛里有一抹心疼,一抹无奈。晕机晕成这样,也真是够夸张的!
“哟!没看出来。这么年轻就要当妈妈了呀?”开车的司机师傅向后视镜瞄了一眼,颇有经验地说道:“刚开始都这样,熬过3月就好了。我老婆当初就是,吐得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可把我急坏了。”
司机师傅的一番话,说得二人一愣。紧接着,闻朗勾起了唇角,低笑了两声。
“师傅,你误会了。”柳青青呕了几口舒服了不少,又被司机师傅这“横空”杀出来的“经验之谈”转移了注意力,不知不觉地,不像刚才那么难受地要死了。也有了点力气,对闻朗讨厌的低笑,报以颜色了。“你还笑!”柳青青红着脸在闻朗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嘶——!你谋杀亲夫啊!”闻朗夸张地喊了一声,眼睛里透着恶作剧的光芒。
“你……”柳青青顿时语塞,脸红的不像样子,又在闻朗胳膊上掐了一下。这自然又惹得闻朗夸张的一声喊叫,“很疼嗳!就不能轻点啊!”
司机师傅又往后视镜瞄了一眼,颇为理解地说道:“嗳,这位兄弟我跟你说啊,这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做为大老爷们儿咱得多包容,不管怎么说,是人家辛苦给咱生娃娃,传宗接代,当属人家劳苦功高。我们得好好敬着、爱着。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嗯!大哥说的是!”闻朗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表情很认真地说道:“传宗接代,劳苦功高啊!”
司机师傅一听,顿觉闻朗孺子可教,于是热情地,滔滔不绝地向闻朗传授起了经验。闻朗时不时点头附和,好像认真聆听的样子。当然,期间不忘递两道儿捉弄的目光过来,让柳青青觉得更加的窘迫。
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朗少吗?这样孩子气搞恶作剧的闻朗,让柳青青感到很颠覆,也很无语。到最后,她直接选择了无视,坐直了身子,红着脸望向了车窗外。不过这样一闹,柳青青倒是觉得轻松了许多。身体上的不适开始渐渐消失,而心里揪心的担忧也被这一闹冲散了不少。
待二人赶到北岳市第三医院时,柳青青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已经基本无碍。闻朗挥着手送走热情的司机师傅,拉起柳青青的手,说道:“走吧。”
“爷爷……”柳青青握着柳爷爷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病床上的柳爷爷,刚做完心脏支架手术,还没有醒过来,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管子流进他的血管里。
柳青青多希望那个吊瓶里的药液就是“玉净瓶”里的甘露,只需要一滴就能身强体壮百病消啊…… 青青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