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谢谢那吴雪宇,因为他在北门无极府内干的这些渣事,导致这府里血腥味足够重,死灵颇多。再加上万俟流叙在旁边一站,阴气十足,血腥冲天。
一滴万俟流叙的血,就已经足够饲养这咒术下所需要的死灵。
法阵内的北门无恙额头渗出汗珠,起初还痛苦地哼哼着,而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忽然就不出声了,只静坐在那法阵中,像是睡熟了。
说是一滴血,玉馨却给万俟流叙手指上又补了一刀,挤了又挤都不满意。
“喂,你别假公济私啊。泽呢恩将仇报呢?”
万俟流叙想要挣脱开玉馨的手,却被玉馨紧紧扯住。
“怎么叫恩将仇报呢。本来就比较费血。当时吴雪宇将自己移魂可是用净了自己的满身的血。”
玉馨当然是骗人的,她就是想趁机整整万俟流叙罢了。毕竟之前万俟流叙下手那么狠,差点就磨了她的骨,适当的整整他玉馨不觉得过分。
看着眼前阵法相当稳定,万俟流叙也安了心,对玉馨微微一笑。
不好,玉馨后脊一凉,果然被万俟流叙用力一扯,手指就被割开一个不小的缺口。
“你做什么!”
“你猜呢。”
万俟流叙扯着玉馨的手,像玉馨刚刚一样,好费劲地挤了许多血出来。
差不多流了等量的血,这万俟流叙才满意,放开玉馨来。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魂淡!”
玉馨气的脸都绿了,这整人整着怎么自己还掉坑里了呢。
“怎么,不满意啊。”
万俟流叙说着,瞬间闪到玉馨身侧,扯着玉馨的手腕变要在动脉上割一刀,吓得有玉馨惊声尖叫,奋力挣扎。
她真的相信这事万俟流叙能做出来。他是何等人,真真儿地虐人不眨眼。
“没关系,你流多少,我也流多少,绝对公平!”
“不要!”
尖叫中,玉馨感觉冷风嗖嗖,穿堂而过。
头上的明月被什么遮挡。
余光里刺过来一支长剑。
万俟流叙眼疾手快,原本是本能地将玉馨一推,想把玉馨当做盾牌,而后才意识到不对,一把将玉馨摔飞。
这下可好,她是远离了那利剑,却差点摔死。
整个人重重拍在墙上,要不是她紧急时刻动用法术扭转了路线,就直接毁了法阵。这场法术就完蛋了。
怎么回事?
玉馨揉着头艰难起身,却被个冲来的人拖起,直接飞到了屋脊上。
熟悉的味道,好熟悉。
惊讶见抬眼望着眼前人,月光下的原宿确实杀意满满,擎着剑直指追过来的万俟流叙。
“你谁啊?把她放下!别以为你骑个狮子我就不敢追你。”
万俟流叙放下狠话,刀剑掏得也是利落。
原宿单手搂着玉馨骑在狮子上,气势倒是在,就是不那么灵活。
“诶?不是,不是,你们别打。都是自己人!”
玉馨连忙喊着。
“自己人?那他为什么刚刚拿刀要伤你?”原宿凝着眉,怒视着万俟流叙。
啊······这个是因为······
因为他是个变态!
玉馨在心里骂着,却还是决定说谎让大事化小,“我们在进行术式啊。需要血。”
“馨儿你现在别怕,我在呢,你可以说实话了。你刚刚叫得那么惨,我都听见了。”
小狮子不嫌事大,还跟着点头。
的确是不好解释。
这俩人比划了半天,刀剑相向。
玉馨被搁在地上,看着天上两个人飞来飞去。
原本以原宿的能力应当是斗不过万俟流叙的,毕竟万俟流叙阴招不少。但是原宿骑了狮子,两人能力便拉平了。
大战个三百回合都没有关系。
这俩人没一会就累的气喘吁吁,玉馨也看累了。
喊那俩人不停,只好自己舔了舔手指的伤口,转头去看那术阵中的北门。
怎么突然间有点晕。
她一个不稳跌在术阵中,整个人被阵法之光穿透着,与盘坐在其中的北门只差一拳远。
糟糕,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指尖有毒了,能把别人毒死,居然还对自己有作用。
懊悔间,玉馨想要爬起,却见着术阵中的人正瞪着她。
明明刚刚是闭着眼的。
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玉馨连忙后退。爬出这术阵之时,血液也被吸收干净了,光芒渐退,里面的北门缓缓起身。
“旷······无恙?还是无极?”
玉馨后退着,尽量装作淡定。
以她的直觉,这眼前定然不是无恙了。
“怎么又是你,女人?”
果然,是那个人。
“是无恙拜托我救他哥哥的。”
“无恙?”这人目光亮了亮,“他在哪呢?”
“在你身体里吧·······或是死了。”
玉馨试探性地说着,还真是惹怒了眼前这刚醒的魂魄。
这北门直接就朝玉馨冲过来,杀气十足,“你说谎!无恙还好好的!”
玉馨早就预见到了,所以才特意叫万俟流叙在旁边提防着。
可现在那俩男人还在打呢。玉馨只好用尽全力尖叫一声,同时凝聚气力,张开个结界,讲北门给隔住。
那俩男人听到玉馨的惨叫终于停手了。
本是万俟流叙离得更近,轻功飞过来要把月薪带走,却是手刚伸过来就被原宿横起一脚踹飞了。
玉馨一脸黑线,不知说什么好。
“你俩别打了,先把这北门抓起来再说。”
三人好不容易合力,将北门给捆得结结实实。
似乎是因为北门的盒子呗玉馨给收起来了,所以这次北门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大招,不一会就老实了,身上的戾气也逐渐褪去,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
似乎恢复了正常的意识。
“诶?为什么我还在这?”
北门说着,歪头看着玉馨,“哥哥呢?”
怎么回事?这难道不是北门无极嘛?为什么无恙还在? 愿与你再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