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几天之后,便带着他们几人来到了北门,玉馨前几日查阅典籍,终于找到了确切的位置,那位置十分的奇妙,深居山岭之中,但却拥有无尽的灵力。
而在玉馨准备的前几日,帘袂就已经来到了北门,他得要去杀一个人——北门无极。这是教主的命令,又是拿着帘袂的性命要挟他,他的眼中一片冰冷。
若不是帘袂,他早就把教主杀了,就算教主是他的父亲又如何,照杀不误。只是这北门无极有些特别,只是一个精通傀儡之术的普通人而已,为何要去杀他,明明对教主没有任何威胁。教主一向都只会杀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
莫不是他的背后有人指使他这般动作?想来也是,教主的寿命也应该快要用尽,这些年精于权谋算计,疏于修炼,权力虽然日渐稳固,但他是人,不是神,早晚都会有死的那天。
也正如他所想的,教主确实是被他人所逼,地域之人,掌管人的生死,修炼就等于用笔在那些时日后面不断的在后面加着数字,只有成神,才能够在那名册之上消去自己的名字。
不过地域之人不能主动插手人间的事情,这是规矩,但却可以略施小恩小惠让人间之人来帮助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教主看着眼前那年轻女子的幻象,不由得感慨道,这女子真美,美的惊心动魄,还带着一丝丝的冷艳。
这几日星象有所变动,暗示着大变,而大变星象如同千年前的那次大乱,指向着这里——岳华教。也就是说这里的人有妖孽,示意她亲自赶来查看。但却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动,她很奇怪,这时她的名册之中有一个人的名字闪烁起来,这可是要命的讯息,而那人的名字就是北门无极。
闪烁就意味着他的命格将有变数,这对她来说是不好的消息,若是有变数,她更希望是死亡,省的再生事端,便找来了教主,以延长他五十年的寿命为条件,杀掉北门无极。
教主听到这条件之后,十分的满意,也就答应了这女子,而这女子听到答案之后,给了教主七日的期限,还有北门无极的具体位置,而后消失不见。
随后教主便叫来了帘袂,帘袂的内心虽然十分的抗拒,但却还是应答了下来,和决瑜打了声招呼,便来到了北门。
北门是一个繁华的小城,这四周都有人前后攒动,他虽然知道那人叫做北门无极,但却不知道北门无极的具体长相,也不知道北门无极所在的地方,偏偏还给了他一个七日之内的命令,时间倒是十分的紧迫,只能一路询问打听。
“请问这位大婶,你知道北门无极在哪么?”若是一般人听到这问题一定会觉得此人十分的莽撞,而帘袂也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有什么就会直接问,而北门无极也是这北门之中家喻户晓的人物。
“哟,小伙子也是来找北门无极的啊!”抓着帘袂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帘袂的眼角闪过一丝阴霾,这大婶也太会折腾了,拉着他说了一堆废话,不过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好在他现在不杀无辜之人,不然这大婶的命在他得到那些消息之后也就不在了。
在那一大堆废话之中,他得知北门无极乃是这里家喻户晓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是一个傀儡宗师,能够御用傀儡,不过他做出来的傀儡都没有攻击性,而是带有辅助的作用,他做的傀儡能够做饭,看病,提供一系列他们想要的服务,只要他们能够给的起钱,什么都可以。
他按照那大婶说的话,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个府邸,而那高耸的门牌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无极府,看来就是这里不错了。
悄悄的潜入进去,发现这无极府倒也不大,十分的安静,那院子里面还有些许梅花正在开着,十分的美丽,几个木偶在打扫着,北门无极就在一旁看着书籍,还在摆弄一个身形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身上的衣着也十分的华丽,与北门无极相差无几。
“哎,你说我这方法对不对啊?”这眼前的木偶名叫无恙,乃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身患重病无药可救,而他自小聪慧,便将他的弟弟杀了,将他的魂用秘术提了出来,转到了这傀儡的身上,他觉得用这种方法他的弟弟也会活过来的。
他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疯了,便将自己赶出了家门,分给了他一个院子叫他自生自灭,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赶出家门,他很爱很爱他的弟弟,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他的弟弟。他哭过闹过,想要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父母却都觉得他疯了,到最后他只能请求父母将那些他做过的木偶交还与他,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弟弟。
他的父母自然是答应了他这个请求,他们也没觉得这个请求过分,每月派人送些吃食过来就不在理会他了,久而久之他也活得越来越孤单了。
虽有吃食,但却没有人陪伴,他原先生活的家庭是十分温暖舒适的,还有下人伺候,他自然是过不惯这样的生活,也就开始了炼制傀儡的道路,原先父亲有教过他一些,只是没有教完全,剩下的只能他自己去摸索了。
他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些傀儡来帮自己做家务什么的,便造了出来,又想要一些傀儡来看家护院,又造了出来,久而久之他的名声也在这北门之中越传越大,他可谓是年少成名。
可其中的孤独苦楚,只有他一人知晓,别人全然不知,而他的弟弟也没有活过来,仿佛在嘲笑着他,他无可奈何。
喝了几口小酒,发现无恙的衣服有些破烂,拉扯了一下,“你啊!衣服都破了,我回头给你在买一件。”父母虽然给他少许吃食,但却从来不给他钱财,他也就接那些做木偶的活来换取钱财,养活自己,也不和家里联系,他觉得他们既然抛弃了他,那他也不需要再回去了,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而帘袂则是在不断的观察地形,他在想着如何才能将这北门无极杀掉,他的家中有着许多的木偶,不太好做小动作,若是那些木偶攻击过来,那北门无极也有逃出去的机会,这实在是不妥,反正还有时间,也就盯着他寻找时机,反正人在那是逃不走的。
北门无极喝的有些小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和那木偶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那木偶很想有所动作,但却没能做出那些动作,只能看着北门无极走出了院门。
无恙的眼神之中透露了危险二字,他紧紧的盯着北门无极,可他发现自己的意识还没完全回归,还不能起身去追,他十分的恼火。
只能看着帘袂跟着北门无极离开了这里,北门无极在出门的时候其实感觉到了一束目光,但也没有多想,其实前几次出门也感受到了这种目光,只是今日的感觉十分的强烈。
他只当自己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出门去买衣服去了,无恙穿的尺码她都还记着在,曾经没钱的时候他总是将破了的衣服拿去缝补,但现在有钱也没必要那般节约,再去买一身新的倒也挺好。
只是他没想过,这一别,就是永别,身后的帘袂仿佛一个死神,紧握着镰刀,只等收割他的性命。 愿与你再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