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叫武大山,他的身躯无比的魁梧,一看就是相当有力气的人。
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犀利,让人不敢直视,很难想象得到,像这么一个有力气的人,竟然会被关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囚牢里面。
而那最后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上下,通过刚才的自我介绍,我知道这个男子的名字叫平海。
平海相貌平淡无奇,犹如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任何的特点,唯一不同的是平海显得有些消瘦,面黄肌瘦,就像营养不良似的。
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之下,才让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特殊的病变,不过,平海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铿锵有力,很难让人想象得到一个如此有着十足的精神头的人,竟然会被关到这可怕的铁笼子里面。
这一刻,我牢牢的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司马南,一个叫武大山,最后一个叫平海,而这也是我进入铁笼之后所认识的三个朋友。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嘈杂的脚步之声传进了我的耳中,顿时,我心中感到凛然一紧,而这时,我又来到了角落里面,戒备之心也一下子变得警觉了起来。
随着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慢慢的,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抬头一看竟是刚才离去的那个官兵。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的手中竟然多出了四副枷锁。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官兵打开了铁笼之后便走了过来,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只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外面出了一个命案,死去的那个人叫刘琴,而且衙门现在怀疑你们是嫌疑犯,所以我现在要押解你们去京城!”
听到官兵的这番话之后,我感到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们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成了嫌疑犯了呢。
不仅如此,四个人里面包括我在内,对于我个人来说应该是感到最无辜的。
刘琴已经死了,而且这是不争的事实,张平曾经说过,杀死刘琴的凶手就是那个江湖杀手,我记得他的名字叫做笑面虎。
可是现在看来,衙门的人竟然怀疑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悲哀,想到这里之后,我在心中暗暗的苦笑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
而这时候,官兵走了过来,取出了四副枷锁,分别戴在了我们的手上,瞬间中,我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偷车贼一样,更可笑的是,我竟然成了一个嫌疑犯,而这也是让我最无法接受的结局。
官兵刚才说过,要带我们去京城,如此一来的话,我岂不是能够见到那所谓的京城四大高手呢。
不知为何,短暂的一瞬间,我心中突然又多出了一丝期待的神色,因为我想一睹那四大高手的风采。
不要忘记了,所谓的那些四大高手一般都是在电视上或者是网上看见的,可是现在不同,这里是两千年前的古代,我不知道他们究竟长的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境地。
但是,很明显,此时此刻对于我来说,一切不必多言,一切无需多说,如果真的能够顺利的到达京城的话,也不枉此行了。
冰凉的枷锁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冰凉的寒气袭遍了我的全身上下,我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其余的三个人也分别戴上了枷锁。
而接下来的时间,官兵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转过身看了我们一眼,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走吧,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而且我要警告你们,在这一路上如果有任何人想逃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官兵说到这里之后眼睛瞪了一下,不仅如此,为了恐吓我们,他特意把腰间的大刀抽了出来,咔嚓一声,大刀的表面上寒光闪闪,似乎正在往外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
我们走出了衙门,来到了长城的脚下,所有的平民老百姓看到我们的那一刻,每一个人都向我们投来了一种鄙夷的目光。
他们在欢呼雀跃着,有人拿着白菜扔在了我们的身上,也有人拿着馒头打在了我们的头部上面,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暗暗的苦笑了一声。
而这时,司马南转过头去破口大骂,他在痛骂着那些平凡老百姓,骂他们瞎了眼。
但是不管怎样,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是我想让自己变的清白,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已经被人们误解成了嫌疑犯。
路过包子摊的时候,我特意瞅了一眼老板,短暂的一瞬间,我发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或者说那就像一种坏坏的微笑,也许对于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偷包子的贼。
可是现在,竟然在无意之中成了一个杀人嫌疑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让我感到有些无语,索性之下,我们也没有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司马南走在最前面,其次是武大山,然后就是平海,我紧紧的跟在了他们三人的身后。
不仅如此,官兵走在最前面,他用一根绳子将我们四个人放绑在一起,我感到四个人就像被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官兵走在前面,把麻绳紧紧的攥在了他的手中,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早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挂在腰间的那把大刀。
看他的样子,为了防止我们随时会逃跑,他似乎就像在含蓄待发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官兵的眼神显得无比的犀利,让人不敢直视。
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中缓缓慢慢的划过,我们走出了长安城,而那些人已经在我们的身后也慢慢的变淡消失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当我再次回过头去的那一刻,长安城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片荒凉的土路上,脚底与沙土之间所传来的那种沙沙的作响之声,传进了我的体内,并深深的刺痛了我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有理也说不清,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它无情的摆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们不得不接受,却又不得不坦然面对它。
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我,心中突然痛恨起了那个叫做笑面虎的江湖杀手,如果真的像张平所说的那样,笑面虎杀人是从来不眨眼的,刀片从来不留血。 降魔诡录